鉴于是瓷器真得非常不好拿,一个不小心碰掉了岔子,就不值钱了。
又要好拿,又要好鉴别,李犇整条街上东张西望地不停看。
被猛地撞了一下,这一下不轻啊,李犇感觉自己都要被撞散了,正要抬头发飙。
“这位兄弟,见谅,见谅。”有人扶地上的李犇,连声道歉,跟着后面几米的明琛也赶了上来扶李犇。
“你你,逆行,右侧通行懂不?”李犇看到明琛就在身后,胆儿一下子壮起来了,捂着胳膊嚷嚷。
“……”男子打量了一番李犇,高声道:“二弟,你头发长了,我险些没出来你,我是大哥。”
“啊?”李犇对着男子一通扫描,感觉是有点儿面熟,听着声音也好像在哪儿听过,别外“二弟”这个称呼。
“王正矩大哥?”李犇弱弱地不敢肯定地叫了一声。
“对,我是大哥。”男子狠狠地给了李犇一个熊抱。
李犇抽了一下嘴,无巧不成书吗?世界这么大,相遇却如此简单,居然还能见到这个被逼着结拜的便宜大哥,那是不是意味着在某天忽然陈昱行就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是不是意味着在某天小黑猪也能再到他的面前。
“二弟,怎么从东夏来了金国。”王正矩把胳膊搭在李犇肩膀上大笑道。
“一言难尽,大哥呢?”李犇道。
“办事。能与二兄在这小镇相遇,真是不虚此行,大哥作东,请你们好好吃一顿。”王正矩大手一挥,拉着李犇就往酒楼进。
李犇回头看了看跟在后面眉头紧锁地明琛,做了个讨好的表情,明琛便一副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了上来。
到了酒楼,三个找个了开敞地位置坐下,来得太早,不在饭点儿,酒楼里也没几桌人。
“大哥,给你介绍一下,我朋友明琛。这是我结拜大哥,王正矩。”李犇道。
王正矩义盖云天地抬手拍了拍明琛的肩膀,道:“二弟的朋友,就是自家弟兄,不必拘紧。”
相对于王正矩的热络,明琛依旧保持着一贯的冷淡,微微点了下头,没有言语。
李犇无语地撇了明琛一眼,心道,瞧你那不懂事的样子,真是上不了厅堂,下不了厨房,也就能陪个上/床,典型的以色待人,以色待君安能长久,你小心失宠吧。
当然,他的这通吐槽只敢在心里抱怨抱怨,要是让这野驴知道说不定当场掐死他。
大碗酒,大碗肉,果然豪气。王正矩频频举碗,一碗接一碗地往嘴里倒,看得出来见到李犇真当高兴,这份激动假装不了。
“二弟,不如随我去汴京,到大哥家里,让大哥好好尽一番地主之谊。”喝得面带红光的男子,端着酒碗道。
“不了,大哥,下次有机会一定到府上叨扰,我们着急去临安,还有要事在身。”李犇连喝了几碗,微醉。
“当日一别,回到金国,一直想派人去寻找二弟接来同住,无奈要事缠身,一直耽搁,大哥有愧啊。”王正矩又举了酒碗。
要是在现代,有人对李犇说这话,特别是酒桌上,李犇多是当个屁放了。而此刻从眼前这个红着脸的男子嘴里说出来,李犇却觉得情真意切。
“大哥贵人事多,小弟在东夏过得也很好,何况大哥临别时还给了我那么一件值钱的腰带,可惜后面我弄丢了。”想起王正矩给自己那条价值连城的腰带,被弄丢了,李犇又是一阵肉疼。
“无妨,二弟喜欢,我再送几条便是,当日若不是落魄无依,定然不会送二弟那般粗浅之物。”王正矩道,“二弟,把落脚的地方报来,我命人再送去些玩物。”
李犇打量了一下男子,如果之前一次还能看出男子穿得挺好,非富即贵,而这些男子打扮倒是朴实,实在不像是隐形土豪。
况且,现在自己也不缺钱,自然没必要再去贪图对自己真心真意之人的财物。
“我们只是暂住,没有固定落脚的地方,多谢大哥美意,小弟心领便是。”李犇拒绝道。
“二弟不必客气,大哥之物自然也是二弟的。”王正矩又道。
“……”都到了这种程度,太太太快了,你的钱是我的钱,我的钱可不想是你的钱,我有好几十根金条呢,哼。
“有大哥这句话足够了,小弟,再敬大哥一杯。”李犇拿着酒碗,转移话题于无形,一直是他的强项。
“好,先干为敬。”男子又仰头干了一碗。
李犇也跟着喝了一碗,难得身边有人扛他,难得遇到个不管不顾就要对他敞开心扉的,放纵一次又何妨,喝。
“我要放开了喝了,喝多了背我回去哦。”李犇两眼迷离得看着明琛,或许是酒精的作用,用手在明琛放在桌上的手背上暧昧地捏了几下。
明琛一直盯着李犇,像守着自己的猎物般,也反手在李犇手心捏了几下,示意他安心。
安排好后事,自然是敞开了肚子开灌,说敞开了量,其它也就是啤酒二三瓶的量,喝白酒便当是喝药,捏着鼻子往里倒,倒多了也不觉得辛辣难咽。
桌子上的酒坛子越来越多,李犇眼前模糊混乱,人影交替,时而倒立,拼命揉着眼睛看着王正矩依旧思路清晰的侃侃而谈,越看越眼花,脑袋巨重,直接砸在了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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