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人算不如天算,眼看着公布天下的七十二达鲁花赤祭天的日子越来越近,派去秘密接权的七十二个人迟迟未到,七十二达鲁花赤只得先行赶往金牛山。果然有诈,七十二人祭天归途路过一线天,巨石滚上,七十二人纷纷丧生乱石下,无一生还,消息传到高丽,各地皆反,一时间局面难以控制。”忽必烈皱眉看了看李犇,端碗喝了一口已冷掉的茶。
“高丽国王带着百官逃到了江华岛,监国派撒礼塔率大军收复未果,大汗震怒,命我们速回。”少年眉头紧缩,将茶碗放到桌上。
“如此一来,牵扯甚广。”少年意昧不明的看了二人一眼。
纵使李犇不是玩政治的也明白,这回的事相当于拖雷犯了错误,给了窝阔台机会收兵权,至于蒙古政权里的其它波涛暗涌他不知道,总之拖雷被调回,必定对各方势力影响很大,有消有涨在所难免。
略明白是一方面,但另一方面这好像跟他和明琛没什么关系吧,不知道该说点儿什么话安慰受伤的蒙古心,只能傻愣着盯着忽必烈。
“你大费周折的抓我们回来,不会是为了听故事吧?”明琛放下茶碗,站起来道。
“如今各方势力波涛暗涌,几股或明或暗的力量对监国手里的兵权觊觎已久,大汗的态度尚不明朗……”忽必烈眼神如炬,侃侃而谈。
明琛想插嘴拦住眼前少年的话,被李犇一记眼刀子,把到了嘴边的话生生吓了回去。他皱着眉头,想不通为什么李犇对这个叫忽必烈的乳臭未干的小孩儿如此忌惮。
“请问,我们能为您做些什么?”借少年语气稍顿之机,李犇毕恭毕敬地在缝里插了根针。
“东夏表面上唯我蒙古马首是瞻,实则暗地里与金、宋都有秘密接触……”少年又开了嗓。
“……”李犇单手扶额,虚弱借桌子支撑身体,果然是帝王之材,小小年纪能把人叨叨得虚脱。
“十日后,冬夏使者抵达蒙古,我要赶在其它势力之前与之达成同盟,听清楚,是’我’……。”少年阴笑目光在二人之间徘徊。“待你们见到监国后,也要分清谁才是你们的主子。”
“……”终于懂了,监国才是通缉他俩的幕后大咖,而眼前这位少年不过是捷足先登,准备截他老子的胡。
“明白,明白。”李犇点头哈腰的敷衍道。“监国费这么大劲儿抓我俩,不会就是为了抢占人才吧。”
“什么?”忽必烈一脸疑惑地看着李犇。
“呃,没什么,那我们什么时候能见监国,是不是见了监国我俩就不用当隐形人,可以自由在军营中走动。”李犇比较关心能不能出蒙古包活动。
“自然可以。”忽必烈笑道,“不过,监国问起如何回答你二人可知晓?”
“当然知道,就说今天才被您抓回来。”李犇笑道。
“那便好,监国派我今日外出办事,你二人便随我出去,再换便装佯装被抓回便是。”少年看李犇上路,也不再卖关子。
“好。我们这就准备。”李犇双手抱拳,心中喑笑,被关小黑蒙古包好几天,总算有机会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了。
忽必烈转身,退出了二人居住被层层把守的蒙古包。
“真要去见拖雷?再帮蒙古人兴风作浪?”明琛注视着瘫坐在椅子上的李犇。
“走一步算一步吧,出去能跑就跑,跑不掉也只能去见拖雷。”高度紧张后的李犇松懈地瘫着。
两人换上忽必烈叫人送进来的蒙古兵衣服,把自己穿的衣服放在包袱里随身带上,便跟着派来接应两人的亲卫出了蒙古包。
“喂,我穿蒙古人衣服还这么帅。”李犇站在队伍里,前前后后的乱瞟,“拉高了这队伍的平均颜值,哈哈哈。”
明琛把张牙舞爪,比比划划的李犇拖进队伍,拽着胳膊跟着十几人的小队伍保护步伐一致。“别乱跑,走机会就逃。”
“亲哥,别闹了,人家都防备咱俩跑了,你看看前后左右全是蒙古刀,除了这十几个人,前面还有马队,后面还有一波,你再能打带着我一个废物,也飞不出去啊。”李犇贴在明琛耳朵上,嘀嘀咕咕让他死心,“别白费力气。”
明琛环视了一周,两人被层层包围得水泄不通,不死心地说:“看情况吧。”
两人跟着队伍出了军营,一路往南,走得李犇腿开始发软,还不见停下。
“这位大哥,咱这是去哪儿啊?”李犇拍了拍站在自己前面的一个蒙古兵。
“哼。”蒙古兵回头。
吓得李犇倒退三步,踩在了明琛脚上。
“你干什么?”明琛扶住向后跌过来的李犇。
“他他他……好像林……正英。”李犇磕磕巴巴地靠在明琛身上。
“站好了,跟上。”明琛把李犇扶正,拍打了几下脚上的鞋印。
李犇和前面的那位始终保持着超出平均间距二倍的距离,战战兢兢跟着。
“你认识他?”明琛追上前小声问道。
“不算认识,只是他长得比较像一个经常和僵尸一起玩耍的人,阴气比较重。”李犇拉开一段距离,生怕前面的人听见。
“僵尸?”明琛皱眉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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