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
“谁在外面大呼小叫。”一个山羊胡子中年男人推门露出个脑袋。
“大夫,我朋友受伤了,看病。”李犇上前一步,恨不得把山羊胡子拖出来。
“刀伤不治,来路不明。”山羊胡子扫了趴在马背上的明琛一眼,就要关门。
“大夫大夫,救你了,先给他止止血也行。”李犇把脚伸进门里,不给山羊胡子关门的机会。
“只止血哦,止了血你们就去别地,我怕惹麻烦。”山羊胡子又看看了明琛。
“行行行。”先止了血再说。
李犇牵着白龙进了门,山羊胡子在门外一通东张西望,才把门关上。
“进里屋。”山羊胡子一指。
李犇扶明琛下了马,明琛前胸鲜红一片,人陷入昏迷状态。李犇拖拖拽拽,暴发洪荒之力,总算把人弄到了里屋。
“放上床,把他衣服脱了。”山羊胡子留下一句话,便出了里屋。
李犇把明琛脱上床,伸手扒明琛的衣服,衣服和血粘在一起,李犇轻轻一扯,明琛便皱眉呻/吟。
这么扯肯定疼,李犇环视了一圈屋子,桌子上有个工具箱,边上放着几样手术工具,李犇跑过去拿起剪子。
从袖口把剪子伸进去,一冲到胸口,左右各一下两个胳膊便露出来了。
两个胳膊共有大大小小五六处刀伤,有深有浅,浅的一两厘米深,深的皮肉外翻,看得李犇心揪着疼。
来不及多想,现在迫切得要解决的是,前襟那块血衣。李犇捏着两个手指,找了个角,试着轻轻扯了一下,手刚往上抬起一点儿。
“啊——”昏迷中的明琛一声惨叫,李犇吓得赶紧放手。
“明琛,你能听见吗?衣服和伤口粘在一起,要治疗必须把衣服撕开,你忍着点儿,没别的办法。”李犇趴到明琛耳边,轻声嘀咕。
躺在木板上的明琛,皱着眉头,没做任何回应。
“怎么还没弄好?”端着热水盆进来的山羊胡子,说道。
“我怕他疼。”李犇回头,救助地看了一眼。
“疼是疼的,直接扯下来。”热水盆被放在旁边,山羊胡子开始洗手。
李犇再次把手伸过去,用手抓住刚才扯住的衣服角,“挺着点儿,一下就好。”说着,一使劲,刷,一块布衣带着皮肉被扔在地上。
“啊啊啊啊——”明琛惨叫着,睁开迷茫的两眼。
“别大呼小叫,死不了。”山羊胡子,拿着工具走到木板前。
明琛环视了一周,直到视线出现吓傻了的李犇,便咧嘴一笑,用口型表达了一句“无碍”。
“你醒了。”见明琛和自己说话,李犇顾不得自己手上的血,上前去抓明琛的手。
“让开,去那边把着他的头。”山羊胡子挤开李犇,自己冲到了前面。
李犇按照指示,两手按住明琛的脑袋,“好了。”
山羊胡子拿出铁夹子,伸进明琛前胸三十多厘米的刀口里翻腾,一下一下地把碎在里面的布丝都捡出来。
明琛牙咬着嘴唇,脑门上的汗哗哗往下掉。
“没有麻醉药?”李犇看明琛疼得直冒汗,忙问道。
“兵荒马乱,有也早让官府征完了。忍着吧,他身体好,挺得住。”山羊胡子没停下手里的动作。
翻腾了半天,山羊胡子才直起腰杆,“年轻人,你过来看看,里面还有没有碎布,我眼神不好。”
李犇看了一眼山羊胡子,不过三四十岁,居然老花这么早。“还有一块,在那儿。”
“拿出来,我去拿酒。”山羊胡子把铁夹子放在李犇手里。
拿酒,不用想便知道是消毒,可是这么多伤口,这么长的伤口,这把酒洒上去……李犇不敢再往下想,想到明琛接下来要受得罪,就他妈剩下心疼了。
要知道哪个孙子下的杀手,有机会一定在他身上穿几个洞,再往上倒酒。
李犇拿夹子捡出了碎布,凑到明琛耳边,“一会儿可能要往上面倒酒,你忍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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