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明琛扯了一把袖子上干涸的血迹。
“我看看。”李犇伸手去抓明琛的胳膊,被明琛灵活地躲开了。
“快吃,吃完睡觉,我身上有伤药,撒些便是。”
李犇扯了一块牛肉放在嘴里,挺难受的,孙砸诶,就逞能吧。
明琛走到窗边,借着窗户撒进来的月光,扯开衣服,从怀里掏出小瓶子,往上面倒粉末。
月光挺足,李犇坐在五米远的床上,都能看清,胳膊上好像是让扎枪划了一条口子。
不长,但是挺深。
转眼又过了五天,除非那天半夜用胳膊上一条口子换来的一块牛肉,李犇再没吃过荤的,也没吃过菜。有时有几个白面馒头,有时拿回几个玉米馒头。
李犇也不敢抱怨,现在这种情况,有几家还有饱饭,能有点儿吃的就不错了。
“他嫂子,你说还得多少天?”李犇把两手放到嘴边用哈气暖暖,已近初冬三人穿得都挺单薄。
“这要问你大哥。”明琛道。
“牛哥,你什么时候认得大哥都没和我细说。”一边的纳齐抱着二牛的脖子,整个人贴在二牛身上取暖。
“记不记得刚认识我那会儿,我说有条腰带丢了,让你一起找,王正矩就是送腰带的人。”李犇冷得闹心,索性凑到明琛身后,把手从明琛领口伸了进去,暖和。
明琛全身一激灵,回头看了一眼,任李犇为所欲为。
“要不,咱想办法出去吧。”李犇道。
“不行。”明琛抬眼看了看二牛的方向。
“得了,又是牛爹。”说不通,说也是白废口舌。
“快出镇啊,出镇啦!”
“快跑啊。”
街上突然喧哗起来,家家户户人都往跑,一时间乱作一团。
“什么情况,金兵打进来了?”李犇把手从明琛衣服里抽出来。
“去看看。”明琛一个箭步,出了院子,李犇和纳齐紧跟其后。
街上沸腾了。大人小孩,男的女的,拖家带口地往出镇的方向跑。
李犇随手抓住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大爷,咋回事?”
“围镇的兵撤了,可以出去了,这镇里能吃的都吃完了,谁不急着出去投奔亲戚。”
金兵撤了?
什么乌龙?
明琛拉着李犇和纳齐又回到了院子,带上他的宝贝二牛和大红马,一并顺着人流往出走。
李犇又抓住一个金人打扮的人,问道:“这位大哥,知不知道外面的救兵为什么撤了?”对金人来说那是救兵,是自己的队伍。
金人打扮的男子傻看了李犇半天,显然他不会说普通话。
明琛上前,一通翻译,金人大哥一通比划,明琛点头,他又融入奔跑的队列。
“蒙古从北面攻金,你大哥可能调人去回防了。”
“蒙古攻金?”怎么会是金,若论实力攻也是先攻高丽和东夏,高丽还悬在不战不和的焦灼状态,怎么就来攻实力最为雄厚的金国。
不合常理。
“快走。”明琛把扯着走神的李犇,三人已经到了镇口。
人头攒动,李犇怀疑全镇的人都跑这来集会了,镇口被大量的宋兵把守,饿着肚子的宋兵,手持扎枪脾气异常暴躁,对着簇拥的人呼呼喝喝。饿急的人群哪顾得了这些,碍于明晃晃的枪不敢冒然上前,双方僵持着,偶尔几个胆大的,呼喊几嗓子,怂恿人流前进,每每人流到了枪前,又退回来。
“怎么破?一时也出不去,看宋军这样是不打算放人出去。”李犇回头看牵马的明琛。
纳齐扯了扯李犇。“牛哥,金兵走了,粮食可以进来了,他们跑什么?”
“失控了,没你清醒。”明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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