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明琛挥手,两人带着二马一牛才过去。
“上船。”明琛接过白龙的缰绳,跟着方才对话的男人就往最大的船上牵。
船在远处看着大,一行人上来之后显得很局促,主要是带上来三个占地方的畜牲。
船家看了看二匹马,一头牛,开口征求明琛的意见,“不如,把它们关进舱里。”
“不可,多出十两银子,他们必须在外面。”明琛皱眉道。
“……”李犇想说点儿什么,但是感觉说什么都晚了,船家已经笑着下船了,这事就这么定了。
“一共多少银子?”李犇用手肘撞了一下前面的明琛。
“一百一十两。”
“……”好贵的票,又要变成穷人了。
把牛和马拴上桅杆上,三人进了船舱,一股猫屎般的霉味扑面而来。
李犇捂上鼻子,船舱里一条狭窄的过道,堆满了各式杂物,还有吃的,借着船舱材质缝隙透过来的光,清楚地看到角落里还有一个受惊的小动物窜来窜去,慌不择路地来回两趟卷着尾巴进了洞。
这样的硬件条件,一百一十两,真当是大坑。
再往里走,分出三个室,床都很窄小,看来他们三个出的是包船价,一人分一个单间,往里面好像还有一个室,上着铜锁。
每个床上都放着一个叠好的旧铺盖卷,床头部位有个二十乘以二十厘米大小的采光窗,可以打开透气。
船开始摇晃,李犇一个趔趄,“开船了?”
“恩。”明琛过来扶了李犇一把。
“呆三天,我们没买干粮。”吃饭的事可是大事。
“船家会提供饭菜。”明琛把李犇扶到床边,示意他坐下。
屁股刚碰到床边,一听说船上包餐,“哇”的一声,李犇来了个干呕。右手捂着嘴,强行把胃里翻腾上来的东西压下去,别去想那过道里的味道,别去想过道里堆放的吃的,也别去想卷起尾巴的小可爱……
明琛皱眉,“你这是?”
“没事,晕船。”李犇脸色蜡青道,尽量控制语速,怕嘴一不小心张大了,给胃发错了信号,来个排山倒海。“你们休息吧,我躺会。”
李犇就势躺在窄床上,不及火车卧铺的下铺大,躺着也不敢舒展四肢。
“给你按按。”明琛抬起李犇脑袋,坐在床头,把脑袋放在自己腿上,两手放在李犇太阳穴。
站在一边的纳齐起初绕有兴趣的看着,看着看着也意识到了氛围不对,识相地去隔壁发呆了。
迷迷糊糊睡了一会儿,起来还是恶心,看来是真的晕船。
找开床头的小窗,从窗里往外看,和西湖上坐船感觉不太一样,比起湖水的平静,江水里浪大,船很颠簸,船头激起的浪花时大时小,最高时已经到夹板,二牛和白龙靠里,大红马的位置太靠船头,两个前蹄已经被溅湿。
李犇推了推闭着眼睛的明琛,“你儿媳妇被水溅呢,往里面栓点儿。”
被李犇一推,明琛迷糊糊地睁开眼睛,顺着李犇的手从窗口往外看,“儿媳妇?”又揉揉眼睛,扶着墙出去了。
不一会儿,明琛出现在李犇小窗的画框里,低头把枣红母马缰绳解了,牵到船中央,弯腰拴马。
青灰粗布棉长袍,及腰的长发披散,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每一个动作都在窗里人的心里激荡着痒痒地涟漪。
有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蹦蹦跳跳地入框,有一个捧着碗的女人入框,好像小孩的妈,什么时候都有吃饭难的熊孩子,想必这船上的女人和小孩是船家的家人。有三个大汉入框,难道还有水手?这船这么小,还用得着水手?
又四个大汉入框,不是六个,八个?这是要郑和下西洋?带了这么多人……
又五六个大汉入框,框里的人口密度异常大,十五、六个人挤在船头,李犇感觉船舱里面的东西已开始倾斜。
框里女人抱着孩子发抖,大汉不同步地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大刀,一个不好的想法出现在李犇脑子里,遇上了江盗。
明琛拎着软剑出现在画框,与十几个持刀大汉斗在一处,女人和小孩被牢牢护在身后,大幅度的跳动,船身摇得厉害,最低的地方已经有水漫入。
已经有人被明琛踢到江里,江水看似平稳,内里漩涡很多,下去便凶多吉少。
还在船上的大汉开始畏首畏尾,提着刀不敢冒然上前。
明琛提剑把人往船中央逼,再都聚在船头,船脑袋就要进江里了。
后面抱着孩子的女人见坏人被逼退了,起身就想往船舱跑,对峙的和谐突然被打破,两个大汉去拦截抱孩子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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