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自己略有兴趣,又感觉大大地力不从心。
三人被带出了船舱,终于出了笼子,外面的天气不错,太阳很足,最重要的是白龙、红母马和二牛都活生生地在不远处的树上拴着。
看到主人的白龙,举了几下前蹄,用鼻子喷了一声。
明琛举手,示意马儿淡定,三人便上一辆包得密不透风的马车。
马车是封死的,里面乌漆抹黑什么也看不见,从颠簸程度判断,马车奔跑在凹凸不平的乡道上。
走了一个时辰左右,马车停下了,车门从外面被打开,阳光忽地一下照了进来,三人下意识地用胳膊挡了一下眼睛。
“下车吧,地方到了。”姓刘的站在车前鬼叫。
明琛率先下了马车,拉着后面的李犇,纳齐跟在最后。
“哟,好生恩爱。”姓刘的瞄了一眼两人紧扣的手,幽幽地来了一句。
“……”什么鬼?
明琛松开李犇的手,示威式的把人整个揽在怀里。
“……”亲爹啊,别激他,小命在人家手里!
“哼,烂货还当宝。”姓刘地又来了一句,转身走了。
“……”这厮是对野驴有意思?
往树林深处走,密密麻麻树中间豁然开朗,一个四合院。
不必多说,能在这深山老林建个四合院,又能调动有好几百小弟的姓刘的,自然不是一般人。
“进去,大人在等你们。”姓刘的推了李犇一把,没防备,差点儿来个狗抢屎。
三人进了院子,姓刘的和马仔并未跟进来,而是轻轻把朱红色的院门带上了。
“几位既然来了,那便进来吧。”屋门没关,里面说话声传出来很清晰。
“……”怎么感觉我们是不请自来的,明明是被抓来的,这开场白有点儿装逼了。
“我以为我们是被请来的。”对于装逼,李犇认为必须有理有节地回应。
说话间,李犇三人已经进了屋。
李犇扫了一眼屋里的装修,挺古朴的,木头家具没铺天盖地的雕花,还有几盆花,主人是个有生活情趣的人,也可能丫鬟是个有生活情趣的人。
一个花白头发的背影对着三人,面朝着厅堂,背对门,背着手。
不禁让李犇想起陈昱行前两次与他见面,要么弹琴,要么赏花。古人出场总要搞这么个离题万里的起范。
喜欢拿腔调的人,必须给足他台阶。
李犇上前一步,抱拳道:“这位前辈,不知叫我们来有何赐教?”
花白头发一回头,倒不是什么惊天地泣众神的长相,普通老头一个,猜不出年龄,古人成熟得早,六十就古稀,看这硬朗的体格子应该也就四五十岁。
“老朽想请三位来,不过是想见识一下在蒙古军中威名赫赫的李安达,想必就是阁下吧。”花白胡子把眼睛聚焦到李犇身上。
“谈不上威名赫赫,不过是保命的权宜之计。”老头看得李犇浑身发毛,这种威慑力直逼教育局领导。
“说得好!好一个权宜之计!一个权宜之计就让你忘却了自己大宋子民的身份!一个权宜之计就让你促成西夏与蒙古的狼狈为奸!一个权宜之计就能把叛国卖国之事推得一干二净!”老头吹胡子瞪眼,最后还狠狠拍了一下桌子。
“……”李犇被骂得一愣一愣的,脑子里飘来几个字:这是一个排比句啊。
“你可知道后悔?”老头逼近李犇,鼻子马上贴到鼻子上。
“后悔后悔,我不是人,去了不该去的地方,干了不该干的事。”李犇随口嘣出以前写检查时用过的一句印象最深的名句,那次是因为去教师厕所拉屎被逮被罚写检讨。
“知错方能改。”老头缕着胡子微笑着后退了两步。
“……”自说自话到了无敌程度。“这位前辈,请问我们可以走了吗?”教训完可以下课了吧。
“这天下是我大宋的天下,你们是宋人,自然可以立足于自己的国土之上,不过,你们要深知你们是宋人。不如,就在我府上多住几日吧。”
“不用麻烦了,我们大宋有朋友,我们可以去投靠,真不用麻烦了。”这是变相软禁。
“刘一刀,送他们去府上。”老头一喉咙,中气大大地足。
姓刘的听到声音,从外面屁颠屁颠跑进来。“三位随我走吧。”
走吧,怎么敢不走,你外面那么多马仔都带着刀呢。“有个不情之请,可否把我们的牛和马一起带着。”李犇道。要逃跑,交通工具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