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己还是眼圈微黑一副长久失眠的模样,倒去关心起别人来。
“没事……最近睡得不太好。”石秀揉了两下略带浮肿的眼眶,勉强一笑。
也是循环做着奇异的梦?施恩的心下竟是咯噔了一下冒出一个猜测。
“我还以为只有我自己有失眠的毛病。”施恩自嘲地轻轻挠了一下头。不过石秀自己没睡好,这是跑到什么地方打了两桶清亮的水来。水泊这边虽然是大片水域,但是并不适宜饮用,好水都在那边后山的泉眼里。
见施恩疑惑地看着自己身边放着的水桶,石秀笑了,“这个么?给杨雄哥哥送去的。他最近睡得着实不好,我想着弄些好水给他喝些补眠的汤药。”
“胡说,我哪里至于那么娇贵起来!”施恩想起武松横眉竖眼的模样。
杨雄绝对是体健出众的汉子,他是被何种失眠纠缠得竟是有些娇贵了。
“对了,施恩兄弟。”石秀见没什么话,又提起水桶,“这事不要说给我哥哥。”
“哎?”施恩从沉思中抬起眼睛眨了眨。
“他本来是说什么不要我多事的,我这是背着他给他弄水来,告诉他他又该说我了。”石秀的脸上露出阳光碎片一样徐徐温暖的笑容。
“自然。”施恩点头笑道。
两人辞别。施恩从背后望着石秀一直走远,一时间无法体味心中打翻了何种情愫。
到底是又转到了武松那里,在门边一看,武松正坐在床边把整个额头都按在手掌里。鲁智深坐在一旁一脸豪爽的担忧。
“洒家在想,你小子或者是以前做过什么亏心事……”鲁智深困惑地摸了摸自己圆亮的光头。
“哥哥!”武松一下子拉下手掌,有些着恼地吼了鲁智深一声。“武二什么人你说得像不知道似的!我做过鸟亏心事!”
鲁智深抬起手掌对着武松连做了好几个下压的动作,“看你那熊脾气。”
施恩倒是看见了武松也是发黑浮肿的眼眶,定了一定,还是抬手叩了叩门板。
“兄弟?”武松抬手招呼他,“来来。”
施恩走过去,先是向鲁智深行了一礼,“鲁大哥。”
鲁智深看了施恩一眼,又看了武松一眼,来回转换几回,“你们哥俩是怎么了,都弄得乌眼青一样。”
武松扑哧一声笑了,虽然贴切,但实在不是什么好言语。
施恩只是安安静静坐在武松身边。
“说起来,洒家也不得不动动思想。”鲁智深转了个严肃的表情,一只手指轻轻敲着太阳穴。“林冲哥哥那边也是开始睡不好觉,他睡不好我也睡不好,半夜一给他倒水就看见他那个嘴唇干得白破。问他是不是做梦了,他说说不清。”
武松和施恩对视了一眼。
施恩再次想起了石秀。
“哥哥也是这样。”施恩还是把武松放在先位,反手指了指他。
“所以说是作怪!”鲁智深一拍桌子,“咱们这帮兄弟何时有这等儿女相的毛病了,从来都是一觉到天亮的啊。”
武松咳了一声,一个轻掌拍在鲁智深腿上。
“失眠又不是什么儿女相的毛病。”武松说着用肩膀轻轻地撞了一下施恩。
施恩笑笑表示不在意。
鲁智深尚未反应过来,嗐了一声,“算了,到底找郎中看看便罢!安道全先生可是有的忙了。”
看来星象异变之后陷入怪梦失眠的英雄们,不是少数。
施恩想着,削峻的眉眼凝成一个解不开的川字。
鲁智深已是道过扰便走了出去,施恩才把身子靠向武松轻声说,“哥哥也让安先生看看吧?”
武松看了他一眼,认命地叹气点头。自恃身体强壮从无疾病,这回倒是要开了看郎中的先例了。
施恩拉着武松起来,“哥哥,出去转转。”
他没有说“散散心”。他刚从外面走了一圈进来,知道那漫天灰白色的浓云和如同粘稠雾气一样有些湿重的空气没有让人散心的效果。
“去哪里?”武松数日没有好觉,一向精神满满的眼睛竟是有些眯着了。
“哪里都好。”施恩说着拉了武松走出去。武松只好被他拉着跟上。
走出没几步,便有侍人赶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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