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子荛真的不知道如何的应对,她一瞬间手足无措起来,的确眼前的情景让她很是诧异,她做过千百种设想,却从未想过顾老爷子没有做丝毫的试探,就这样直白的连一丝的委婉的不屑的托盘而出。
她的手不禁的颤抖了起来,下意识的她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膝盖,狠狠的想要让自己能够如先前一般淡然,冷静。
“顾爷爷,您如果了解我的话,就应该知道我的个性。对于您的任何提议我都没有兴趣去参与。”静默以后之后,又道:“还有,这句话我直只说一次,我一生中只有一个父亲,所以就请您不要再白费心机了。”
这样的话语,说实话真的有点忤逆,也有点不尊,可是子荛真的不想坐以待毙。快刀斩乱麻,那一刻她只知道,不能给对方一丝的希望,一丝的念想,否则自己在这场谈判中失去了主控权。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由于血缘的羁绊,她早在出生伊始就别无选择了。
亲情,血缘,这一切的一切,又岂是几个字就可以否认的。
“子荛,我知道你是一个孝顺的孩子,可是这也并不影响你认祖归宗啊!”看着子荛执拗的样子,顾老爷子其实并没有生气,暗叹一声,这孩子的脾性还真是出自将门之家,很对他的胃口。而且,戎马一生的他又岂会被一个小妮子的负气之言乱了阵脚呢?
人生真的有很多意外,可是人的选择却只是寥寥无几。
顾老爷子早已做好了拉锯战的准备,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待这小女子的回头,亦或是妥协。
chapter62相见
从阁楼出来之后已经暮色沉沉,透过车窗,在这车水马龙中,子荛看着窗外的灯火萦绕一时间很有些感慨。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经历这样狗血的事情,更让她难以接受的是她似乎没有丝毫逃避隐匿的权力。
在这万家灯火中,子荛一时间很是烦躁。刚刚顾老爷子的志在必得,那种笃定的气势让子荛很是心虚。倒不是说她没有勇气来面对这一切,正因为她了解这件事情的特殊性,她才深知她没有一丝的机会去自欺欺人,置若罔闻。
她随手拿起座椅边的手机,拨通了林默凌的电话。
良久之后,对方才接起。
归国之后他们都有点忙,一来是林默凌成为老爸的心腹之后就失去了以往闲散的生活,二来是她还没想好如何向对方叙述这堪比泡沫剧套路的狗血事件。
所以这段时间以来除了几次的匆忙相见之后,两人几乎就是用电话来联络了。
她有无数次的机会向对方倾诉,可是每次话到嘴边竟不知说什么为好。
因此也就一拖再拖,到这一刻林默凌都被蒙在鼓里。
生活似乎真的有点脱离轨道了,上天仿佛和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可恨的是她退无可退。
大概过了一分多钟吧,电话那边终于响起了略带歉意的声音,却又一如既往的诱人心弦:“子荛,不好意思,刚刚和徐强在处理一些棘手的事情,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默凌,我想你了。”林默凌的声音仿佛真的具有魔力一般,每每都能让子荛烦躁的心理瞬间的平静下来,此刻子荛仿佛沉浸在了温水中一般,压抑疲惫的神经难得的舒缓了些。
“说,有什么事情!”另一旁的林默凌扶手摆弄了下眼镜,其实他很少佩戴这些沉重的东西,可是日日的通宵达旦他也少不了要做一些防护。
“你出来好不好,我想见你了。”子荛完全没有发觉自己言语中的撒娇和委屈,顿顿之后,又补充:“就是现在!”
“我马上就来!”林默凌匆匆的挂了电话,凭他敏锐的直觉,子荛必是遭遇了什么难以抉择的事情,否则也不会随意的流露出那种软弱和疲惫。
林默凌风驰电掣般的前往了流光,他知道,子荛心情不爽时她更喜欢在流光肆意的宣泄,而这种默契,他一直都懂得。
刚推开门,就看到子荛在轻抿着一杯红酒,幸好,事情还不算太坏,她还没疯到要借酒消愁。
灯红酒绿,烟雾缭绕,正如每个夜场一般在这喧嚣的背后往往的藏匿着寂寞和心伤。
正在林默凌提足向前时,一个醉意熏熏的男人跑去和子荛搭讪,不出他的意料,顷刻之后那人就讪讪的离开了。
寂寞而又颇有韵味的女人大概真的很是招人遐想,透过眼前的烟雾弥漫,林默凌看着不远处娇小的身影,他再一次的确定了子荛在他心目中的分量。
子荛再欲填满酒时,就被人蛮横的伸手夺去了。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样狂妄的男人除了林默凌,她不需要做更多的设想。
“怎么了?跑这来消遣,你还真是有出息了。”林默凌伸手轻轻的抚摸着子荛的双颊,眼中的询问没有一丝的隐藏。
“我可以不说吗?”子荛慵懒的品味着杯中的甘霖,她直直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眼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欣赏和爱恋。
要说她见过的精英人士如过江之鲫,从来没有一个人让她有心动的感觉,那种爱情的火花,四目相撞的激情,深得她意。
“好了,不想说就不说了。”林默凌没有忽略到子荛身上浓浓的寂寥和悲伤,他不知道有什么事情能让一向坚毅的子荛措手不及,他没有做过多的询问,只是倾身把她搂在了怀里。
子荛被他难得体贴的行径迷离了双眼,她痴痴的笑着,看着眼前的美人,伸手一丝不落的抚摸着对方的眼睛,嘴唇,鼻子。
仿若欣赏一幅画作一般,认真,炙热。
“子荛,别胡闹了,如若不然后果自负啊!”林默凌俯身在她耳边戏谑的威胁道。
此刻,子荛精致的笑脸微微的扬起,就那样直直的盯着他,没有一丝的闪躲和犹疑。
只是,那眼神中,似乎多了几分的迷茫和不安。
林默凌看着这样的子荛,想说什么,可是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他知道此刻不是很好的时机,相比询问探讨,子荛应该更需要的是一个坚定的怀抱,一个值得信赖的肩膀。
子荛鸵鸟状的窝在林默凌的怀中,对方身上散发的淡淡的烟草味道,让她不经意间沉醉其中,不想醒来。
那天离开道别之时,子荛还是难耐的把所有的一切都倾泻而出。
大概是由于心底的排斥和自欺欺人,几句话就能解决的事情,她堪堪说了半个多小时。
看着对方肆无忌惮的在他面前落泪,发泄,诉说,林默凌心底涌上一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