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你别念了,我知道了。”这事已经定板了,怪不了她没努力争取,归根究底吧,还是自己的组织“不可靠”唉!
“蓝蓝,我是希望你休养一个月,再做。现在,革命的本钱最重要。”
他说完,走向拍拍她的头,将东西收走了。
她心里叫着应该去帮忙,屁股却挪不动,看着那个高高的身影,在窄小的厨房里转悠,那种别扭又奇怪的感觉,又出来了。
小小蓝开始猛扯头发,呜呜直叫:讨厌讨厌讨厌,必须拒绝,不能投降!这是糖衣炮弹,接住就会粉身碎骨,尸骨无存啊啊啊,不准接受,不准不准不准!
男人洗好碗筷,探头那个古瓷碗时,唇角一直上扬着。
可蓝看着男人忙里忙外,又从桌上一包塑料袋里拿出一堆东西,和当初一样,像钻研什么机密情报似地,一颗一颗把药丸放进药盒里,定好时。
然后切了一盘水果出来,放到她跟前,插上几根牙签。
周到,体贴,细心,一丝不苟啊,简直就是二十四孝男朋友!
“尝尝,猕猴桃的维生素营养最丰富。”
他伸手递来一个,直到她嘴边,她想自己拿,他蹙了下眉头,她心里别扭着想拒绝,却还是张开嘴,咬了下去。
甜中,带着微酸,就像初恋的味道。
—蓝蓝,这是我从乡下外婆家摘的枇杷,绝对绿色环保。乖,张嘴!
—啊,酸死了!
—哎哎,别吐啊!你这丫头,太伤人心了。
哼,季远航,你是故意的!难吃死了,根本就没熟嘛!
怎么没熟,就是差一点味儿,也用不着吐也来啊,我摘东西可负了重伤的啊!
真的?哪里?我看看……唔?!
啧啧,果子是没熟,樱桃小嘴儿倒是熟了,好甜,都熟透了,该摘了。
季、远、航,你……你不要脸!
回忆,已经带上了淡淡的苦涩……
可蓝突然的沉静,让向予城不安,她的眼神没了焦距,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不喜欢这种把握不住的感觉,倾身低喘了一声,“蓝蓝,你再不张嘴,我就要亲你了?”
“啊?”
啾!
她立即捂住嘴,瞪回了神,“不准吻我。”
他笑笑,“在想什么,那么专心?”
她哑然,如果告诉他实施,估计惩罚会很重啊!现在,她多少找到点儿他的脾气,他不高兴发作前,都会先宣告一下主权所有,霸道地咬人。完全的专制主义者,把你镇压下去了,才立即采用怀柔政策来进一步腐化你的反抗精神。
“没什么。”
“你是担心工作的问题,还是未来跟三八层媒体组的合作问题?”他还委宛了一下,没直说玉兮妃。
她压下眉毛,不知道该说什么。小小蓝又开始疯狂纠结中……
“可蓝,你很在意其他人说的话?”之前他们吵架,她总爱强调尊严这个问题,他以为她仍然很在意,“那些背后说三道四的人,无非因为他们妒嫉你。你大可不必在意,也不要觉得自尊受了伤害。
在古镇之前我们已经有过好几次的交集,只是你并不太清楚,那时候我就喜欢上你了。不管有没有那一夜,我都会这样对你好。你不是什么靠身体上位的女人,不要再有那种心理负担。你或许不明白,你为这件事耿耿于怀感到羞耻,对我来说……也不好受,也是一种负担……
蓝蓝,我们之间的一切,从来不存在所谓的交易。我对你,也从来没有逢场作戏。我想天天见到你,才会用公事做借口,拉拢我们的距离。懂么?
她不懂么?
事到如今,再否认,就是真正的矫情了。
可矫情又如何?
也比事后的回忆,总是加酸带涩的好啊!
一百八十七啊!
她不想成为那一百八十八号,她不想这样“发”呀,瞧瞧他自己,这一个月都没撑住,已经倒下好几次了。
再继续下去,怕不是什么大出血,或者住院那么简单,也许闹得整个行业界看笑话都是小caae,更可怕的……她想都不敢往下想了。
瞧着那小拳头,越捏越紧,就像一只手正捏着他的心,操控着生与死。
向予城不喜欢这种感觉,他急于确定下一切努力的成果,伸手一把将可蓝攥进了怀里,捧起她的小脑袋,用行动来说明一切。
”予城,你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不要逼我。“
她没有躲,唇帖上来时,她一口气说完。
他停下了动作,两人眼眸相对,近得呼吸相闻。
她也看清了那双漆黑的瞳仁,常常地收缩了一下,失落一闪而过,当她再认真看时,他已经放开她,面容上柔和的光晕渐渐冷却,似乎一下就变回了那个冷硬强大、严谨内敛的董事长。
她心口犯酸,想再说点什么,也觉得多说多错,更是伤害。
是啊,他都样放低姿态,跟她解释,说明,甚至是尽全力地讨好她,她还是拒绝他了。
他又变回那个人人仰视的帝沿大少,她知道这只是一个保护面具。
……
那天,是可蓝第一次待在屋里没有感觉到阴冷憋闷。
小套房里明亮得没有了任何阴暗的死角,有仅因为他帮她把天花板上废弃的灯都弄好装全了,地上的个别家具也被重新排列组合了一下,显得宽敞舒服了许多。
房东的破窗帘都被换上了上好的白色蕾纱,除湿器工作的结果,吹进屋里的风带上了春天特有的泥土清香,没有了那种潮湿的霉味。熏衣草的香味,悠悠流淌,她在窗口发现了几个室内清新剂的小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