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省展览馆时,大哥在看了那条短信后,突然就说要去医院开药,还非要他穿上他的风衣,后腰那筘子都坏了。他向来听话惯了,哪敢反驳,只有乖乖从命。
现在想来,他其实从那时候就跳进了大哥早给大嫂备好的圈套儿里,无知无觉地充当了一个踏实而诚恳的双面间谍。
估计当时拿药时,大哥就已经看到大嫂了,突然拖了他进电梯,还没出电梯,他就接到了小虎的电话,其实是大嫂借小虎手机打来的。
那时候,大哥肯定已经猜到是大嫂打给他的电话。小虎是他推荐给大哥的司机,初衷当然是为大哥出行方便考虑的,也不排除有时候利用来打探点儿八卦消息。大哥很聪明,会反利用小虎来帮着引大嫂入套儿,完全没什么意外,后面的一切就顺理成章了。
鉴于大哥向来神诡一般的预测和谋划能力,每次对敌都会杀出几张他们兄弟完全没想到的王牌伏击。
那么,他是不是该怀疑,现在躺在床上的大哥,该不会也是装的,把他和大嫂刚才的谈话都听进去了?!
想到此,小四黑一阵蛋疼。幸好他不是二哥和三哥,刚才也没说什么损人的话,不然趁机下水像二哥一样搞分裂,给大哥听到的后果,呃……不敢想象!他可不想变成第二个二哥啊,好惨的说。
……
可蓝用力揉啊揉,揉得男人后背一片火辣深红,已经是一身热汗,些微气喘。
“小气鬼,人家会跟林进见面,还不是因为……”
男人的眼珠子又迅速地滑了一滑,耳朵抖了一抖,等待下文。
哪知道,周到细心的经理又送饮料水果进来,询问需要,可蓝接了吃的东西,婉拒了经理亲自帮忙的热情,那个下文就没再续了。
“向予城,你说你是不是一坨臭哄哄的屎,静静地爬在这里,都有一堆堆的苍蝇蜜蜂往这涌,赶都赶不走唉!我有你这招摇的功力么?哼哼,大大方方就在那么多双狼眼儿里,脱得只剩一条小布布,还好意思说别人朝秦暮楚,三心二意。过分!”
她用力一拍那肉球儿,邪恶之心激情跳动,又用力揉搓了两把。
闭着眼的男人,眼球滚动得更厉害了。
臭丫头,骂他屎。她有没搞错,这黄金地段的一平方米要价二万三人民币。他爬的地方是高级spa沙龙,又不是田间、地头、小草笼子。
“说白了,你就是妒嫉嘛!说那么多乱七八糟的理由干什么?显示你逻辑推理能力强还是炫耀你智商高可以把人给辩昏头啊!”
她一边说着,双手沿着尾椎骨一下推到劲椎处,半个身子爬上去,喘着气儿,“自大狂,专制暴君,你说,你说,你是不是妒嫉,是不是小心眼儿,是不是小肚鸡肠,是不是胡说八道冤枉人,是不是,是不是?”
揉肩的手扒上了男人的头发,一阵儿乱搔,“小样儿,你再不说,我就代表月亮惩罚你!”
男人咬牙忍耐,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我就看看,这月亮是怎么个代表法儿?!
“xx你的oo。”
光说不练,凭你那小鸡儿似的胆……
突然,他感觉屁股一凉,有个极冰凉的东西正沿着他的脊椎一路下滑,下滑,再下滑……叉进了股沟里。
头上飘来女人阴险的低笑,“嘿嘿,惩罚你的小菊花儿。”
这小妞儿,简直是给点儿空间,就要反天。
银制长勺的柄,在那个深深的、至少是fcup的才能拥有的沟壑处,来回滑动着,大言不惭地说着,“向予城,你全身上下里里外外,估计就这朵羞涩小菊花可能是完整滴,从来未曾被开采过滴,可能……其实我也没信心猜测它的第一次是不是还在。不过看着你这么爷们儿的份上,估计应该没被扳弯过,我暂且相信你还有这个第一次。只要你现在把它给了我,咱俩就算扯平了。嘿嘿,我就原谅你这一次不分青红皂白地误会我。”
想得美!
男人的眉头抖得很凶,放在身侧的手,慢慢曲成了拳,正洋洋得意的小女人浑然未觉,继续大肆作乱。
她揉够了男人一头柔软湿润的发,有些累,拖过鼓凳坐在床边,梳过男人的发,端详起男人沉睡的俊脸,小手指在棱角分明的轮廓上,轻轻滑动。
事实上,认识这么久以来,她还没有这样近距离,这样仔细,如此放心大胆,心无旁骛地看着这张媲美大明星的俊脸。
少了平日清醒时那浑然天成的凛凛,此时捧在她手上的男性面孔,充满阳刚美,又带着一点点小小的天真,也许是药效起作用了,他的脸色没有先前的苍白,染着一层淡淡的粉红,粉红还在缓缓漫延中。
咦,耳朵都变红了?!
手指画过刚直如剑的浓眉,平常这一挑,就让人不由自主地紧张。指尖滑过鼻梁,很正很挺,听说长成这种形状,为人都很正直。应该是指做老大需要公正严明的立场和原则。对她,这家伙狡猾得让人牙痒呐!
这双薄唇,吻过她多少次了?
霸道,又温柔,狡诈,又魅惑。
“坏蛋!”
其实她并不讨厌。只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