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特从记忆中抽回神思,用力吸了吸鼻子,眨去眼里的水汽,回头又抱了抱可蓝。
可蓝早就被震撼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是强忍着没有哭出来,两人抱成一堆,都侧身对着向予城那边,不敢太大声。
比特又说,“记得我之前说过,里奥大赛前唯一的要求吧?”
“嗯,他提了什么要求?”
“他把事务所的名字该成了他母亲的名字,向琴,piano,x。小蓝蓝,你知不知道。。。。。。”
差一步就说出口了,向予城突然插了进来。
“在说什么?又不是永远不见面了,别搞得生离死别的,贝哥!”
“里奥,你也太霸道了。”
向予城把可蓝拉了回来,看她眼睛红红的就不满,“你把我的女人弄哭了,我没找你算账算是敬老尊贤了。”
“你这小子!”
四少靠了过来,几句打趣话,冲淡了离别愁绪。
可蓝笑着,双手握上了男人的大手,他的手温暖干燥,有一层厚厚的茧子,摩挲着她的手,痒痒的刺刺的,被紧紧握住时,会觉得格外地安心,妥帖。
聊到兴致处,四目不经意的一碰,会心一笑,仿佛这样的默契,已经不是一朝一夕。
当飞机乘务员前来提醒登记时,可蓝看到玻璃墙幕外,那常常的通道连这的一架飞机,一股不舍突然涌上心头。
他的大手放开了她,她一着急,“予城。。。。。。”出声时,就红了眼眶。
她后悔了,她真不想离开他,真想跟他一起走啊!
“蓝蓝?”
他看着紧紧埋在怀里,小手用力抱着自己腰的小女人,眼底精光一闪而过,慢慢沉淀成一片深深的温柔。遂一抬手,其他人都该登记的进了通道,送行的人先离开了,偌大的候机室里,只剩下一对依依不舍的情人。
透明的墙幕外,投来艳艳的阳光,烤出两道依偎的丽影,深深地印在光亮的地板上,空气里的小分子,悄悄传递着那偶偶私语,绵绵情话。
“予城,你是不是要走很久啊?!”
“不久,不会超过我们认识的时间。”
“啊?我们认识。。。。。。”
“五个月又七天。。。。。。八小时四十五分五十三秒。。。。。。”他抬手看了看表,笑着揉揉她的脑袋。
“怎么会是五个月,明明是三个月的呀!”
他俯下头,眼眸微微眯起,“我第一次看到你时,我记得是在一条很烂的泥路上,你穿着那件玫瑰色的羽绒服,傻兮兮地对着天空舞拳头,傻笑。那时候,你头上还没有这么多小卷卷。。。。。。”
“烂泥路?那不是在东郊。。。。。。”
“去年十一月,冬至节。我和阿畅在那片儿视察,准备拍下那块地。”他顿了顿,眸色转深,“我帮你捡文件时,你这还是直溜溜的揉法,玩哈桑在会馆前面你对着我的车搔首弄姿的时候,就变成满头卷卷了。小三常说,女人善变,我倒是第一次在一个女人身上看到这样迅速的变化。
可是,蓝蓝,你烫这么多卷卷,是想掩饰什么?你藏着哪些弯弯曲曲的纠结,让我总也走不进来,一不小心就迷路触电网,你很安全,也会很累。我还是喜欢你直发时,清清爽爽,自然自在的模样。”
“我。。。。。。我怕。。。。。。”
他的目光太澄澈,太干净,仿如万缕金光一般一下化去她心底哪些牵牵绕绕的藤蔓,她又写惶恐,她住惯了保护网,她不敢直视那样逼人的、温暖的、刺目的光,将脑袋拱进他怀里。
他抱紧了她,入场一般抚着她的头,轻声哄着缩回壳里的小乌龟,“蓝蓝,相信我,不要怕。”
“我不知道。。。。。。”
人的心很脆弱,受了伤,会很痛,痛过后就会竖起一道高墙。它开始拥有了一种避出伤害的本能,却也在摒避了伤害的同时,拉开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
“不怕,慢慢就会知道。”
“那你。。。。。。不会走两个月吧?”
“不会。”
“那是。。。。。。一个半月。”
“不会。”
“一个月?”
“用不着。”
“三。。。。。。”
“蓝蓝,你真是个小蜗牛!”就不敢直接问几天。
他无奈地叹息,俯身一把将小人报了起来,她惊得尖叫一声,撑住他的肩头,男的高出了他半个身子,他仰头看着她,这样居高临下的感觉,奇妙极了。
她笑了开,双手捂上他的俊脸,大声道,“向予城,我喜欢你。”
他突然把她往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