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和享受的本性。
但现在,男人说出这一番话来,等于是给了她一个重重的耳刮子。把她的自信和自傲都打掉了,这叫她回去后如何跟要好的闺蜜说,她连这个身世不明的内地暴发户都搞不定,惨遭如此滑铁卢。
joy用的是法文,她还想在德国人和自己过人面前留些面子。
向予城便用法文回答她,“正是为了尊重你,我才将事实告诉约瑟夫。这种没有结果的暧昧,除了伤人伤己,没有任何好处。在事前,我已经告诉过你,我有心爱的女朋友。这不是说说而已,她是我这辈子唯一想娶的女人!”
joy,你是个极有魅力的女人,完全没必要陷在这种关系里。我承认,我不该利用你来测验她的真心。除了说声对不起,我无法再给你更多。“
那一句“这辈子唯一想要的女人”,将joy的防线彻底打碎了,精致的面容上,大方优雅荡然无存,只剩下纠结和不甘心。在变了几变之后,银牙一咬,狠狠一跺高跟鞋,吼了一句,眼里包着泪跑掉了。
那句话是中文,大家都听懂了。
“向予城,你混蛋!”
男人苦笑,自语,他的确是个大混蛋,蓝蓝没有骂错。而对于joy,他很清楚这种女人比起蓝蓝更自私,只要随着时间过去,被鲜花美饰男人的蜜语包围下,很快就会淡忘他这个——身份不明的前黑社会老大,除了有点钱有副稍好点的臭皮囊,没文凭没家世没好祖宗,整个就是一暴发户。
这是个很现实的世界,这种利益关系在泸城那里是众所周知的。那里是一个国际化的大都市,却也充满了势利与无情。他不喜欢,他将根扎在了西部内陆的碧城,不仅因为这是五岁前的美好记忆,是母亲和自己的故乡,更因为这里的更多是像蓝蓝一样,单纯真挚,更能温暖人心。
“对不起,约瑟夫,耽搁您的时间了。您在这里的一切损失,都由我承担。”
再次低头致歉,一只手伸到了他面前,他疑惑的抬头看着面前的德国人。
未料到,德国人说了一句让周围的人都惊讶无比的话。
“我愿意与你合作,向予城。”
这是中文。
“为什么?”他亦回中文。
德国老外微微一笑,眯起的双眸中闪过睿智之光,“你们东方人有一句话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虽然有些拐音,但大家都听懂了。
“你知道吗,我们德国也有句话说,用于面对自己错误的人比面对敌人,更强大!向予城,我很高兴能认识你,并且能与你合作。”
向予城还有些不敢置信,约瑟夫有趣的眨了眨眼,说,“我相信那位小姐应该比我更懂得你的心意。如果有困难的话,我有几招,也许能帮你挽回失落的芳心?”
向予城挺直背脊,正色道,“谢谢你,约瑟夫。自己的错自己当,我想自己来解决这一切。”
约瑟夫赞赏的点点头,拍了拍男人的肩头。
两个男人相视而笑,一段新的跨国友谊也从此结下不解之缘。
……
市立医院
“姝,我都说了怀孕不能吃辣的,你还非吃。”
“唉哟,我这次第一次,又没经验,哪知道呀!快,你去给我挂号去。”
王姝撑着腰杆儿,推推可蓝,可蓝给她打了杯水,才去挂号处排了队。
本来可以走关系的,可那丫头死活不愿意,差点儿就选了别家医院。王姝没办法,只能谎称自己情况十分严重,一定要找家好医院。之前可蓝也找沈玉珍说过自己的情况,可惜现在那丫头的情况,她也不敢下重药就直接去找人,只有先到了地儿再想办法联系了。
其实,这么瞎折腾,还是想给那丫头也顺便看看,有没有伤到哪里。以丫头现在的心境,怕是窝藏着什么事儿烂在肚子里都不会说一句,更别提身上的不适了。
这下,本来被王姝诅咒了几天的“种子”,倒立了大功。
孕妇最大的面子上,可蓝就是再不想跟向予城的任何人事物扯上关系,也忍下了,陪王姝来市立医院挂诊。
这时候,楼上的沈玉珍正在跟好友谈论一件大事。
“司怡,这么大的事儿你可别乱说啊,小城那孩子怎么会干出这种事?你是不是搞错了!”
沈玉珍听了好友的话,立即变了脸色。然而好友一向严肃认真的表情,丝毫没有波动,愈发让她惴惴不安。
“哼!这事要不是我家那个缺根筋的三小子最近太忙,送迟家的诉状书时,马虎了一回,懒得上法院就直接扔我书桌上了,我也不会发现这么大个内幕。”说着就从黑皮包里拿出一叠资料,翻到最末一张,亮给沈玉珍看角落里的签名,“瞧瞧,是不是这个名儿?”
沈玉珍拿过资料,扶着眼镜,凑近眼几乎只有十厘米的距离,是看了又看。可惜,写下名字的人,认真乖巧的像个小学生,一笔一划,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个草笔都没有,让人想要糊弄说笔划不对、字体不对,都没错口。
“真的是……”翻到前面的病体特征栏,那龙飞凤舞的字体,也是她相当熟悉的。可是内容,越看越是让人心底发凉,一阵翻江倒海。
宋司怡扶了扶黑框眼镜,眼底尽是一位大法官惯有的严肃和刻板,说,“你要是怕那丫头是稀里糊涂签下这个字的。前面这一栏的字迹,你肯定比谁都清楚,以子宁当年在国大医学院前三甲的毕业成绩,也不会无聊的误诊这些内容。
所以,我想了又想,才觉得有必要让你看看这份资料,管束管束那个老大。人家好好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儿家,又没权没势,就被他们一个个耍着玩儿,这像话吗?!他这个当大哥的都这样,下面几个小的不是更有样学样,无法无天了。现在迟家的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他要再弄出什么事来,以后我们下去了怎么跟阿琴交代?!”
沈玉珍手一抖,差点没拿稳资料,“司怡,我想这件事,等我先问问小城,再做打算,你可千万别冲动。我看小城当初送可蓝来医院里,亲力亲为,照顾得无微不至,是真的很喜欢那丫头,这其中大概有什么误会,就等我……”
宋司怡的眼光更冷,那里都是身为一名人民大法官的正义之气,“喜欢又怎么样了?!现在婚内暴力案子,我审了不下百件。爱又如何,难道就可以以爱为名义,伤害女人吗?玉珍,我知道你把小城当亲生儿子一样看待,舍不得打骂,可是慈母多败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