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伦在桌子底下踩住他的脚,桌面上则露出警告的神色:“听著,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为了感谢你昨晚的卖力表演,我并没有不尊重女性,相反我认为她们美丽、性感、能干、伟大,没有她们就没有我们。”
狄恩说:“没有男人也会没有我们。”
“你想挨揍吗?”
“不。”
“很好,露比是他,不是她。听明白了就点头。”
狄恩僵著脖子不动,他的眼珠转了一下,接下来的话显得有点犹豫:“你是说……”
“对。”
“我以为……”狄恩终於开始有了一些倍受打击的迹象,艾伦趁胜追击:“他有妻子。”
“有部电影叫做女孩,非常感人,我看完都哭了。”狄恩自作聪明地补充,“是讲女同性恋的。”
艾伦泄气地做了个别再说下去的手势:“我终於明白你为什麽会到这来,抢劫银行、劫持人质、和警方对峙,这些极富冒险、危险、亡命精神的情节根本不适合你,你应该去当个爱情文艺片导演。”
“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既然你能听出嘲笑,为什麽听不懂我的话。”艾伦说,“露比是男人,和你一样。你有的他也有,你没有的通过手术他也有,明白吗?他是男人,你为一个男人神魂颠倒是不是有点太操之过急了。”
艾伦收拾起盘子,离开餐桌。狄恩像石像一样坐在原地不动,多姆经过他身边时顺手牵羊拿走了里面牛肉。
“从今天开始,你盘子里的肉是我的了。”
狄恩对此没有任何反对意见,他已经是石头,石头不需要肉和个人意见。
艾伦并不怀疑露比是为了顺利完成委托任务而临时起意为他的狱中生活增加助力,但同时那家夥也能把任务和看好戏兼顾得很好。艾伦穿过走廊,从图、探照灯、远山、树林、自由。
“要是你真的在这里偷看,我会把你揪出来揍一顿,我可不管什麽委托任务。”
“你在和谁说话?”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冒出来,艾伦转身看见一位素未谋面的警卫站在身後。警卫长了一张严肃的脸,其严峻苛刻的程度很容易让人以为他从未展露过笑容,你很难在这样的警卫面前作怪,因为所有行为在他看来都是错的。
“是自言自语,长官。”艾伦说,“我没有很大声。”
“我倒希望你大声点让我听清说了些什麽。”狱警打量他。
艾伦把手中的书本合上,那是他随手拿来装样子的,没看过一眼。狱警的目光扫过书的封面,一本英国作家写的诗集。
“你在看这样的书?”
艾伦说:“我以为能读懂,但我高估了自己。”他若无其事地把书放回书架。
“维克.弗吉尔。”
“是,长官。”
“听说林克.格罗弗在找你的麻烦。”
“从哪听说?”
“吉恩医生说你被人殴打,他推测你可能有些难言之隐。”
“吉恩医生是个好人,可他应该知道每天都有人挨打,并非只有我一个人需要关怀。我可以走了吗?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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