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9_长安十八 - 海棠小屋
首页

搜索 繁体

分卷阅读9(2 / 2)

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觉得我写得很快……走过路过请说话。可能是我的话比较冷场,好好的氛围突然冷了下来,天气火热依旧,但我看到祁瑾鋆无奈的笑颜爬上脸颊,“十八,你总是这么不解风情,我无论说个什么,都能被你一盆冷水浇个透心。”

我就是不认路嘛,实话实说而已,我都自己揭自己的短了。但是既然祁瑾鋆这么说了,可能是我不小心又失言了——这也是常事,我还是没能在这最考验眼色的地方提升自己的眼力劲儿,不过我反应不慢,于是赶快赔上笑脸打算道歉。

结果我刚要开口,他却又开口说道,“本来你也就不是这种凡俗人物,不会听人言语。这样也好,你说的话最真。罢了,十八,只要你我的心意,一切都没有关系。”

我打着哈哈,“王爷这就是您的不是了,说笑说笑,十八怎么可能把您的心意忘记?滴水之恩尚且要涌泉相报呢。更何况您于我这情分,简直一言难尽。”

祁瑾鋆先是点点头,接着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哪有什么恩不恩的,多见外。只要你心里有我,什么都好,只要你陪着我,什么都不是问题。”

我还是不能直接的理解到祁瑾鋆话语深处最想表达的意思,怎么说都不是,只好附和道,“王爷说的是,您说什么就是什么。”

祁瑾鋆这次真的放弃了自我解释,几乎要送给我一个白眼,然后一口气领我穿过走廊厅堂,径直走到了饭桌前。

碗筷早已摆好,祁瑾鋆近似于把我按倒在凳子上,“十八,我觉得你最适合少说多吃。”

我就这么迷迷瞪瞪的在自暴自弃了一个下午之后又胡吃海塞了一通晚饭,末了,一大碗莲子汤喝的人神清气爽。

饭后的我独自一人在凉亭边看了看夜空的景致,天上疏星难寻,缺月挂桐梢。其实原本祁瑾鋆是可以陪我一起纳凉的,但是今天祁瑾鋆很忙,因为皇帝陛下即将要来巡幸他的王府,换言之,就是爹要去调查一下儿子的住处如何。

但也因为这是君臣父子,这种类似于民间走亲访友的活动变得非常正式而重要,稍有差池,后果便不堪设想,天威难犯,祁瑾鋆必须做到事无巨细才可以,任何细节都不能被放过,连花盆摆在哪里都不能疏忽半分。

我肯定是帮不上什么忙的,所以只好一个人期待着“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牛郎织女星”,但是不幽怨。

我只是有一点点紧张,毕竟我好像无论如何逃不开见九五之尊,祁瑾鋆年纪很小的时候便力排众议的近乎于一意孤行而留下了我这么个来路不明的家伙做伴读,我想,他老子肯定是不乐意的。

所以我觉得,皇帝陛下一定对我很是心存芥蒂——前提是如果他记得我的话,尽管按常理来讲,日理万机的皇上应该不会和一个生如草芥的我计较。

所以,如果明天我被摆上明面,我努力塑造一个说得过去的形象出来,我都这么大了,在皇后娘娘的眼里还是个孩子,也许这是母性的缘故可以理解,再说能被个人多疼些可不是坏事。但若是在皇上的眼前我还是这般作态,岂不是要被打杀出去。混吃等死熬日子,尽管很符合我的做派,我也乐于这般,但若是稍有闪失,我就只剩下“等死”了。

可别,我的人生尚短,若是这么早就掐灭了自己,岂不痛哉。

心念及此,此时的我竟然有些莫名其妙的想悲从中来,于是自己开口,不待齐整便唱了出来,调子也颤的悲,“困春心,游赏倦,也不索香熏绣被眠。春吓!有心情那梦儿还去不远。海天悠、问冰蟾何处涌?玉杵秋空,凭谁窃药把嫦娥奉?甚西风吹梦无踪!人去难逢,须不是神挑鬼弄。在眉峰,心坎里别是一般疼痛。”

忙的焦头烂额的祁瑾鋆仔仔细细的搜罗遍王府的每一个角落,仔细思量每一处用度,绝不铺张,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更不可能僭越,可他刚直起腰的时候便听到了一阵唱腔。

祁瑾鋆知道是十八在吊嗓子,并不理会,只问管家道,“没什么不合适的吧?甭收拾了,就这样行么。”

管家惶恐的跪地,“回王爷,老奴斗胆。依奴才所见,这、这王府上下,最不合适的……怕是、怕是只有……”

“十八,伴读,”祁瑾鋆声音冷冽,波澜不惊,“既然你不敢直说,那我就替你说了吧——省得你为难。难道你老人家看十八不顺眼么?又或者说,其实这王府里的上上下下,除了本王以外的所有人,都视十八为‘眼中钉,肉中刺’,你说是不是?说实话。”祁瑾鋆的声音永远不会暴跳如雷,但是里面蕴藏的怒火却很容易品咂出来。

“老奴不敢!”管家连忙辩解道,声音有些发抖,“至于别人的心思,老奴不知,老奴着实不知!”

“你知道就好,你不知道也好。最好不要叫本王再知道些什么。”祁瑾鋆压低了声音,“念在您把我从小带大的份上,刚才那句话就算您没说,本王也没有听到,也就算是这话在您这里传下去,这王府之内的任何人,不要打他的主意,也不要腹诽心谤,更不要试图做什么不利于他的事情。否则……你们都是明白人,都是伶俐的家伙,本王的话就撂到这里,点到为止,说破了就没有意思了,都不笨——您说是不是。”

管家叩了个头,“是是是,王爷说的是,老奴明白了。”

“那就好,我就说您是聪明人,”祁瑾鋆的声音里很快添了笑意,就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不过管家可不敢信。王爷的话锋也转的很快,帝王家的人可能都能够反应如此迅捷,及时调整——“水烧好了么,本王要沐浴。”

管家带着一点跌跌撞撞的连滚带爬离开了祁瑾鋆,“老奴这就去看。”

祁瑾鋆则是不慌不忙的踱步,循声而去,丝毫看不出方才的不怒自威外加怒而面色不变,甚至能够恢复的笑意盈盈,“十八,走,天晚了,该盥洗睡觉了。”

我先是被他的突然出现我吓了一跳,“你不是很忙么?皇上不是要来?”接着停了自己的唱腔,怕他再心烦,“忙完了啊?那好,那我们走吧。”

其实祁瑾鋆也能够在极少数的时候像个孩子,有那么一瞬间也是放下了一切的样子,尤其是他在水池或是澡盆里的时候。

祁瑾鋆会很认真的用皂角搓搓擦擦,细细的掬起水来缓缓倒在我的身上,时而也会拍击着水花,看着它们大珠小珠滚落的样子,看上去很是与平时大相径庭。

水池中的祁瑾鋆愣愣的看着我,今天的他意外地半晌沉默,格外寡言。好半天以后,我们都快洗完了,他在后面揽住我,慢慢的对我说了一句,“十八……不如意事常□,可与人语无二三。”

我当时天真的对他说,“没关系呀,王爷都可以说给我的,尽管我可能没什么用,帮不了你什么,但是,听,我还是会的。”

祁瑾鋆对我笑笑,“这不还不笨,会体贴人呐。”

也不知道这到底是谁对谁的安慰,后来我明白了,原来当时的我,是真的太笨了,什么都不懂,除了给他添麻烦,一无是处。

我只活在祁瑾鋆一个人的心上,除了他之外,剩下的人甚至都不把我放在眼里,可笑还是可喜,我其实一直没弄明白。

沐浴完之后的我们进了卧室,簟席不是太凉快,但是祁瑾昀把青铜的容器里堆满了河冰,所以屋子里散着凉气,伴随着烟气——因为祁瑾鋆喜欢混着水果香的熏香,我不喜欢也不讨厌,所以他会在卧室里吩咐人熏香,他常常解释说,“香是不是贵重,我不在乎,不过我用的香都很一般。关键是果香,甜甜软软的,这才舒服。”

我被迫接受这种理论,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我没有太多的发言权,因为我和正主睡一张床——祁瑾鋆宁可把床做宽做大,也不舍得分下来一块板子叫我出去另立门户的睡觉,怪哉,尽管我已经习惯。

我们没有聊很多,祁瑾鋆便把我按在枕头上,“睡觉,若是父皇明早来了,你还在床上怎么像话!我无所谓,关键是你自己不觉得不好看么。”

如果,请我们的网站地址《宅书屋》om

请大家记住网站新地址http://.123.

热门小说推荐

最近入库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