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那个陌生人!
他正一脸莫名地看著杨冉舒,让他脸上刚毅的线条好像变得较为柔和了些。
原来他是邢家镳局的人!杨冉舒咧嘴一笑。瞧瞧,他们很有缘是不?这样也能撞见,只不过现在对方不知道他是谁。
「手来。」杨冉舒道。
那人将手伸出,却是轻推杨冉舒一把,摇著头似是拒绝看诊。
「这位兄弟,你是觉得我不够资格替你看病?还是认为我无法医好你?又或者,你自认命不久矣,不需浪费我气力?」杨冉舒不高兴,看诊被人推开可是第一次。
那人一愣,然後摇头。
「难道是因敝人长相不雅,所以不屑我替你看病?」杨冉舒咄咄逼人,却完全没有因长相自卑的样子。
那人听了头摇得更是厉害,他看向邢绿水。
「连口都不屑开,当真是看不起我麽?」杨冉舒大喝。
那人更紧张了,拼命地向邢绿水求救。
「他是哑的,你要让他说什麽?他不愿诊治便随他去,你可以走了。」邢绿水不耐道。
哑巴!
怪不得那几日他从未开口,原来是说不得,杨冉舒恍然大悟。清清嗓子,杨冉舒气消了些,他道:
「在下已答应看诊,自然不能反悔。你让我来却又立刻扫我出门,怎麽?原来邢家镳局是这样欺负人的麽?」不能说话,他还不吃定这男人。
「你胡说什麽!」邢绿水怒火冲天。
男人一听脸色黯然,竟是乖乖伸出了手。
杨冉舒一脸得意,敢情这人的死穴就是邢家镳局的招牌?
「这不就成了?乖乖让我诊完,你没损失,我也不用费这麽多气力口舌。」忽略男人的忧郁神情,杨冉舒俐落地按住对方脉络。
这是什麽?气息纷乱、四处乱窜不说,竟还有一股相冲之气在男人经脉中奔走!
古有云,阴阳相生相克。邢家镳局的功夫似是属阳,但说不上至阳至刚,而在男人体内的另一股气却是极阴之气,极端不平衡的情况下,本体应当痛苦难耐,怎麽这人却好似没事般?
抬眼,杨冉舒猛然发现男人咬牙隐忍的细微神情,甚至他看见男人发际下渐渐曝露的青筋。
人嘛,都有虚弱痛苦的时候,若能放开大哭也好、大叫也好,那是平衡身心的正途,哪有什麽丢不丢脸?可偏偏眼前这男人竟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铁汉子可不是这样当的。
杨冉舒嘴角一勾。极阴的功夫麽?改日可要问问好友们可有听闻过。放开男人的手,杨冉舒捏了捏胡子。
「不想早点见阎王的话,就别擅自乱调息,找个内功深厚的人替你疗伤、驱寒气。」他转头看向邢绿水。
「看我做什麽?我才没什麽深厚内功,替他疗伤是不可能的。」邢绿水慌张连忙道。
杨冉舒挑起眉,外人看来却像是他正努力撑大眼睛,模样有些滑稽。
「我有要你替他疗伤吗?自作聪明。」
「你!」邢绿水气结。
「既是镳局的人,只要邢大镳头肯救他,尚能保住小命一条,但你此生都将受寒气所苦。」杨冉舒边说边思考著。
去极阴,须至阳。当今武林内功深厚又至刚至阳,最有机会寻得帮助的是──伏鹰堡李堡主。
「一辈子受寒气所苦!」邢绿水瞥了眼男人,他面无表情,似是接受了一切。「没别的办法?」
「嘿!去求伏鹰堡主吧,也许还有机会。要快,在下敢断言老兄你呀,命不过十五日。」
男人难得露出震惊表情,随後目光又暗淡下去。
「十五日!此话当真?」邢绿水惊叫起来,「前去伏鹰堡需花不少时日,又不知李堡主帮不帮?这根本是在赌命!我可不管了,邢凛,你自个儿看著办,要苦一辈子还是用命赌一把,都是你的事,我最多送你回镳局去。」
原来他叫邢凛……咦?杨冉舒惊詑。
邢澟,那他不就是邢家二少!
可怎麽看邢绿水一点都没有尊重兄长的样子,难道邢凛在邢家其实是空有少主光环却不被受重视的人?
邢凛认真的想了想,最後伸起手朝邢绿水比划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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