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般人也没什麽不好是不?不过,镳局要一个无法送镳的废人干嘛呢?哎,你姓邢,想当然是跟邢大镳头有血亲的人吧?他自然不会放你自生自灭,但镳局的继承是没份了吧!」
邢凛听了面色铁青。他不能成为一个废人!绝对不能!身为镳局的人若无法再练武运镳,那同等是被宣判了死刑,这事绝对不成,可是……
杨冉舒瞧邢凛有些动摇,毕竟练武之人最看重的就是一身修为,更别说还关系到家业的继承权。不过,那些话倒也不是单纯想吓唬邢凛才说的。
「老兄,我看病无数,像你这样情况的也见得多,哪个不是功夫废了後就哭爹哭娘的,你以为自己现在看的开?我说你迟早会後悔。」
邢凛沉著脸。并不是他看的开,而是他爹与伏鹰堡李堡主有点小过结,那是关於他们年轻时的事情。
到现在他还记得那天撞见的糗事,酒醉的爹抱著娘直喊著某个女人的名字,哭丧著脸的丑态尽现,哪里有邢大镳头威风的样子!而他娘在安抚了爹之後,却要他对所见保守秘密,後来他才知道原来爹挂念的是李堡主的夫人。
有了恩怨,谁会想伸手帮仇家一把?就算李堡主肯救他,他爹若知道了,大概会气个半死吧!
长叹一声,不想因自己害爹欠李堡主人情,这苦就担下来吧!不能武又如何?至少命还在,邢家镳局的荣耀不会因为少了他就没落,有大哥、妹子在,後头还有爹顶著呢!邢凛如此安慰自己。
抬手朝杨冉舒一拜,表明他的决定未改。
杨冉舒张大了嘴,「你还真是硬性子!随你去,死了也不干我的事儿。」摊手不再多言。
邢凛再朝杨冉舒一拜算是对他好心的感谢後,转身就要离去。才走个几步,突然惊觉後头传来微微杀意!怎麽回事?脑中正在飞快运转,立刻就感觉到有物体迅速扑近。
邢凛倏地翻过身就是一掌,原以为该会与对方打个正著儿,怎料却只是淡黄的粉末飞散。
糟!邢凛反手掩住鼻息,慢了!吸进的粉末迅速地产生药性,眼前的人影逐渐摇晃起来,哪里有什麽刺客!只有那笑得难看到极点的衰脸,正得意的摸著胡子看他倒下。
冉鬼子!
他……中计了?
看著邢凛终抵不过失魂散乖乖闭上眼,杨冉舒拍手大笑。
「嘿!这可是加强几倍药性的迷药呀,专门对付你这种练家子的,看你还不给我乖乖听话。」他摸摸胡子,「嗯,得先找辆车来。」
杨冉舒飞快地进城找了辆马车後,将邢凛自隐蔽处拖出来,由於体形相差太多,令他费了很多力气和时间才将邢凛搬运上车。
「就说麽,长这麽高大做啥?都可当堵墙了。」杨冉舒抱怨,接著跳上车夫的位子。「你好狗运,遇上了我。」
嘿,是说送佛送到西,邢凛不想去伏鹰堡是呗?那他偏偏就送他去。
拉紧了缰绳,甩个鞭,马儿立刻驱著车子向前,杨冉舒心情愉快的大哼曲调:
「嘿嘿呦,我甩鞭,马儿前,冉鬼救人莫搁閒;前方路,途遥远,听我冉鬼曲儿解疲倦耶!嘿嘿呦嘿嘿……」
杨冉舒驾车一路朝北而行,他那横冲直撞的驶车方式不仅吓坏不少路人,连车都因此颠簸的厉害,好似随时都会翻覆一般。不过杨冉舒完全不以为意,他要救的人,阎王爷都不敢跟他抢呢!
×××××
唔,怎麽搞的?头被震击的难过,耳边轰隆轰隆地响,好像听见了马蹄和车轮的声音?很近!
邢凛猛然睁开眼,小小的空间只透著一丝丝光亮,眼前的天花板摇晃的强烈。不!不只,连那墙都摇的厉害!他甚至听见时有时无的咿嘎声响,顺著墙延伸下来,竟连自己的头和身体都在摇晃,怪不得他一直觉得难受!
这是怎麽回事?
邢凛坐起身,确信自己是在马车里无误。可是,为什麽会在马车上?唔,可恶!他没想到冉鬼子会袭击他,都怪自己太不小心,竟对萍水相逢的人毫无戒心。
也不晓得自己是昏了多久?
帘幕外有人在哼著曲儿,那带著浓浓稚气的童音一声一声穿透过薄薄的布幕,重重敲击邢凛的耳膜。
冉鬼子!
挥手掀开帘幕,果然冉鬼子的身影立刻映入眼中。
邢凛生气地一把抓住杨冉舒的後领将他拉开,另一手扯下杨冉舒手中缰绳拉住,马儿受到阻遏立刻止住脚步,差点没让杨冉舒摔下车去。
「哎哎,做啥呀你!这样很危险你知不知道?」杨冉舒皱著眉不高兴。要是他刚刚跌下去,受了伤谁赔呀?
揪住杨冉舒的衣领,邢凛怒视杨冉舒。
你到底是什麽人?为何要偷袭我?
「瞪瞪瞪,再瞪大一点呀,你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啦!先说好,我可不会替你拾回来。」早料到邢凛醒後会很生气,只是没想到他的气呀真是吓不了人,不会说话气势果然有差是呗!杨冉舒笑在心底。
邢凛气结却又无处可发,古怪的冉鬼子根本不把他的怒气当回事,竟然还可以对著他说笑!什麽拾眼睛?当他眼睛生了脚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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