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麽?为什麽?为什麽你要爱那个男人!他到底哪里好,我到底哪里比不过他?”黄易面对杨骞的一再拒绝,虽然已经是三十好几的成熟男子却全然像个吃不到糖的小孩子模样。
杨骞只是看著他不语,心想为什麽呢?恐怕是没有原因的吧!心里只是想著南宫烈答应他们俩单独聊聊,不知道那个醋缸现在心里在想什麽?
气氛沈默了半晌,黄易好似抽干了全身的力气,希望也变得渺茫。刚才被南宫尚折磨都不曾带给他这样的感觉。
“老师,你真的爱他吗?”
“……”
“请告诉我。”
杨骞看著黄易无比坚定的眼神,鬼使神差地点点头。虽然只是无声的言语,却包含著无比的确定。就是因为这份抹不平的爱吧,二十年前他做了许许多多疯狂事,就算摆到现在,他也不曾停止过疯狂。他是一个男人,甚至是一个不弱的男人,却觉得依靠著一个坚实的臂膀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情。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疯狂吧!
“老师……”
“好了,什麽都别说了,早点休息。”杨骞冷著脸离开屋子,心里确著实汹涌澎湃。想见那个男人,想见那个男人!是啊,至少他们是在一起的!
南宫烈当然没远,就在屋前的院子里打圈圈。
好不容易等了四五个时辰等杨骞出来,他就一股脑儿拥上去把人狠狠地抱在怀里。
若是平素,杨骞定是把人先揪开,毕竟是大庭广众之下。而今日,他只是轻拍南宫烈怀在他腹部的手背,将重心後靠,贪恋整个人被拥著的感觉。
“说了什麽?”
“没什麽,我会让他离开,你放心。”
“放心,放心,一百个放心。”说罢南宫烈吧唧一下亲在杨骞的脸上,都四五十岁的中年人了,还这麽大大咧咧不害臊。
等南宫烈吧杨骞放在,杨骞才把南宫烈掰正直勾勾看著自己:“烈,你放心,这辈子既选择於你,我定不会後悔。”
南宫烈啥话不说,就算刚才在屋里杨骞和那臭小子真说了什麽,他也不想问,因为他相信杨骞的心是至始至终都属於他的。
再次狠狠地将人拥进怀里,放佛天荒地老。
黄易等伤好全,著实费了些许时日。这些日子一直住在杨骞这里,虽也得到後者的照顾,却大多过著一个人寂寂寥寥的日子。
既然老师让他走,他也没有留下的理由。没有带走人,心里总是千般不舍、万念俱灰,可又能又如何。人心不同於钱财,可以买可以卖。既然选择去爱一个人,就应该为他的幸福而开心。只是黄易不是圣人,他贪恋这些日子可以时时日日看到老师的时光,真想伤一辈子不好赖在无机阁。只是等十多日过下来,伤势痊愈,变不曾有留下的理由。
他走的时候,可谓是寂寥。除了带来的一众小弟随行上路,无机阁竟不曾派一个人送他。看来他和无机阁这梁子算是结大了!
临行前夜杨骞的确与他说过,明日不曾相送。但看著满目的不熟悉,黄易不经眼眶一热。七尺男儿,何曾如此?
这一走,怕是要彻底忘记一个人,永不相见。只是永不相见容易,彻底忘记很难。
南宫尚自然不会送黄易,巴不得人早点去死才好。暖觞知道南宫尚如此对付黄易,心下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却又想到当年被这样那样对待,也不知道拿什麽心情对对待这个人。加之南宫尚一再坚持这次他不准出面,他数十天来都不曾见黄易。反而是断断续续听说黄易是暗恋杨先生十多年此次才千里寻来,不禁想起那个时候。
黄易怎麽也会把自己当做杨先生的儿子?就算他现在恢复真面目也决计同杨先生长得毫无一处相似。在仆阑滴血认亲也证明他和他们整件事情都毫无干系。那麽杨先生的亲骨肉到底又在何妨?
本已压下的疑问,这时又一个接著一个冒了出来。
黄易的离开,并不曾让南宫尚安身下来。无机阁门庭若市,而这个春天似乎是特别热闹。
刚送走了个“扫把星”,这不南宫尚的另一大死对头又送上门来。
这次这个可真谓是铁打了的死对头,两个人同时喜欢上一个人,情敌的关系,一旦相见,怎会不分外眼红。
这个人就是仆阑环。
仆阑一族单单只是西域少数名族的一支,纵使有自成一派的武功,也绝计很少与中原武林来往。与南宫尚乃至无机阁的渊源唯独暖觞一人,这次来的目的自然一目了然。
看著管事的通报,南宫尚不禁一阵头疼,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绝对不是简单的巧合而已。看来,真相自己送上门来了。
作家的话:
2月份备考,文更得很少。这文应该现在会隔日更。
☆、(9鲜币)章五十
章五十:
仆阑环的情况至於黄易来说,有很大不同,对於南宫尚来说,对付起来,也相当棘手。撇开和暖觞见不来理还乱的关系不说,就连和同住在府上的他家老爹也颇有渊源。南宫尚拦也不是,任其自然也不是,只好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仆阑环是只身一人来到中原的。少了南宫尚的阻拦,无机阁对他来说畅通无阻。加之西域男子独有的英俊洒脱面相,更是吸引了後院不少婢女丫鬟。三下两下,就从一脸娇羞的小丫头口中得到了暖觞的住处,也就是所谓的宝烟阁。
仆阑环以为自己运气不错,起码没看到某位男性的冰冷脸孔,就看到暖觞闭著眼睛躺在摇椅里晒太阳,可别说,好一幅惬意的模样。他身旁还有一个少年,面目清秀,也是躺著,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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