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这就是爱。
所以,南宫尚不顾暖觞的身体不适,执意要了他。两个人本就之间感情深厚,又是好久没行房事,在南宫尚绵密的亲吻下,暖觞也不顾身子的不适,开始回吻,气息变得凌乱。
可对方亲昵的吻一个接著一个,抚过脸颊,顺著凹陷有致的锁骨一路向下,暖觞接受著,却始终感觉到阿尚有事瞒著他,还是他多心了?
伴随著细密缠绵的吻,两个人的衣裳便七七八八凌乱在地上,脱得差不多。质地上好的绸缎床褥上纠缠著两具躯体,身体紧密得结合著,噗嗤、噗嗤发出低低浅浅的水渍声、以及若有若无的呻吟声,细密的汗珠早就不满了这两句动情地躯体。
暖觞感觉到体内一热,自己跟著也就攀上愉悦的顶端。
“阿尚……”
南宫尚听著爱人的低吟,从背後将人狠狠搂住,在耳边低声私语,像是要到处所有心声一般,“我爱你。”
“我也是……”
互相袒露心声之後,欲望显然又因为这一句简简单单的爱语而燃烧起来,夜还很早,两具躯体又再次纠缠在一起……
然而,暖觞心中的不安以及南宫尚心中的不舍,浓重得依旧久久不能散去……
这几天南宫尚几乎天天来宝烟阁,几乎都是晚上。白日里,他不知道怎样清清白白面对暖觞,不带一点隐瞒的。只有晚上,身体纠缠才能让他表达内心的真实想法,以及留住最後的那一点不舍,但却始终没有告诉暖觞他和刘钦的交易。
豫远商号离无机阁不远,打个来回也就两三日的时间。附加上那些所谓的谈生意,也不过花费五日功夫。刘钦五日之後便重新拜访无机阁,脸上还带著喜悦傲气略微调笑的笑容。
“南宫兄,怎麽样,人准备好了麽?我可要带走跟我一起回京了。”
南宫尚看著刘钦这张一直欠扁的脸红,不由想起早上离开暖觞那儿对他说的一番话,那番情景估计他永生难忘。他,真的做错了一个决定吧!
事实上刘钦出了无机阁的大门,南宫尚就差幻影派人全程跟著这只狡猾的狐狸。不论他在汴京的青楼里耗了多久的温柔乡也好,在去豫远商号的路上调戏娇羞的小民女也罢,还是他和豫远的掌舵谈论生意的内容都知晓几分,为自己也为无机阁留上一条後路。所以对於这只狡猾的狐狸什麽时候会再次找上他,他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楚。
逍遥四五日,南宫尚心中浓烈的情绪不消反涨。单不说其他,这几日暖觞随著他的性子陪他疯,身体看起来也愈发糟糕。恶心呕吐频频,有时候甚至浑身酸胀,就连双脚也肿了一圈。他看著好不难受,但接下去要告诉暖觞的事,对他造成的心理影响要远远比这些病痛来得多。
这天大清早,南宫尚没有如同以往一样早走,而是把人圈在怀中,一遍一遍轻抚暖觞的後背,盯著他的脸,移不开视线,要把这人牢牢印在脑海里最深的角落。
半晌,南宫尚才开口道:“暖觞,整理下行李,准备去趟京城。”
☆、(9鲜币)章六十八
章六十八:
“上京?是去看逸风他们?”
“待会儿我差人按上回大夫开的药方再开几副药,你随路一同带上,路上多照顾自己。”送别的话总是很难说出口,特别是对於至亲至爱之人,就算是南宫尚这样的铁石心肠也不免会动容。
“嗯,好。”
“待会老张回来接你去大堂,那你有人随你一起走。”
“阿尚你不一起去?”暖觞的不安这才不断地扩大起来,这几日的夜夜求欢,加上阿尚刚遭遇剧变,现在的让他一个人上京,这是要放弃他们两个人之间的感情吗?这件事中暖觞也是受害者,但他却至始至终都不曾想过要放弃。
“是你一个人走。”
“……”南宫尚背对著暖觞,暖觞看不清他的表情,忽然也觉得他始终没有猜透过这个多变男人的心思。半晌他才道:“阿尚,和我说实话行吗?”
“呼……”南宫尚是知道这一刻终究会来,让他一味地骗暖觞,他也是於心不忍。可是简单的一句坦白要开口,真的太难太难。他不得不转过身去,缓声低沈道:“京城来的刘钦刘大人,随我要了你,你就先陪他回一趟京城……”
说是回一趟京城,可任谁都能听出南宫尚话里的意思。他说的是把人送个这个品行风评皆十分恶劣的刘大人。暖觞突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麽,该做什麽。他不曾放弃,可阿尚却放弃了他们之间的感情,那再争取什麽有有何意义呢?
回忆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有不快也有喜悦,有矛盾也有温柔缠绵,交织起来,不可谓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然而平静的日子过得久了、幸福的日子过得久了,就在他以为终於可以把我平静的幸福的时候,南宫尚竟然说要把他送人,像一个玩物一样送给那个什麽刘大人?暖觞,开始不自信,到底南宫尚视他如什麽?是终其一生的伴侣,还是仅仅贪图新鲜的玩物?
其馀的事,暖觞已经不想多作知晓,他只想问清楚心中的答案。他不相信阿尚是这样的人,相信对方的人品,也信任自己的眼光。如果阿尚又是因为最近一系列的变故头脑发热而上演这麽一出的话,善良的暖觞也选择相信并谅解他。因为,如果这样的话,他确信阿尚会後悔,也不会选择去放手。
沈默良久,久到南宫尚已经僵直脊背,却不敢回头之时,暖觞才道:“阿尚,告诉我是不是因为你我的身世,你才会有这样的决定?”
“……”
“告诉我,如果你不知道你的身世,你不会把我给别人,回答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突然拔高的声音如同一把把铁锤生生砸在南宫尚心间,他怎会不难受、怎会不心痛。他怎麽就答应把暖觞让给别人了呢?而且还是以一个玩物的身份!但是,心里的恶魔告诉他,他不能就这麽放手,既然选择做了,选择了要打击报复就不能放手!
南宫尚艰难的转身看著暖觞,後者没有哭,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有病态的苍白,双眼炯炯有神、异常坚定,只为等他一个答案。
“是。”他可以做任何事,却无法欺骗自己的感情,也无法欺骗暖觞。所以他退开身子,低声回答,然後缓步转身离开,抽干自己所有的力气。
“我知道了。阿尚,记不记得上次你问黄易要人,这次,希望你别让我失望。”暖觞也没再说什麽,看著南宫尚的背影离开,定定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又或者什麽都不想、什麽都想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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