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南宫尚一口饮下,随即又满上一杯。
“这第二杯,犬子今日满月,我南宫尚心里可谓是高兴之极,再敬诸位一杯。”南宫尚趁著在场热情高涨,又是喝罢一杯,“张管家,拆奶妈把小少爷带上来给大夥儿瞧瞧。”
“好!!”
不一会儿一个虎头虎脑的小身影,由奶妈抱著,出现在大夥儿的视线当中。酒席闹得时间久了,已过戌时,小家夥早就到该歇息的时候。迷迷糊糊地眯著眼睛,一副厌厌缱绻的模样,表情也是清清淡淡冷冷清清,十足的气场,仿佛在场那麽多宾客都是空气,那麽热闹的酒席都是云烟,很有自己的左派。不过小包子虎头虎脑的样子,特别是眼睛像极南宫尚,无机阁的少爷一抱出来给大家瞧瞧,大夥儿就确定这定是南宫尚的孩子没错了。将来啊,也定是如他父亲一般,少年才俊却又不近人情、心狠手辣。
“小少爷,和大家打个招呼。”
可能是困了,南宫暖只是微微闷哼了声,斜眼睨过在座的诸位,无不印证了一句话:虎父无犬子。
毫无以为,看了无机阁小少爷的模样,大夥皆确信这定是南宫尚的种,却不免对孩子的母亲的身份更为好奇。既然不是哪里蹦出来的小孩,总有位生母。纵使不是南宫尚的挚爱,能为他诞下一位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可见这位女子的不凡,也见得其在南宫尚心里的地位定不是一般!
正当大家猜测不已的时候,南宫尚的举动不免让人产生更大不解和猜疑。他让奶妈先行退下,自己把小包子留在身边。小包子倒是看到自己的父亲以及母亲,来了精神,硬生生扒著暖觞,小嘴诺诺著要抱抱。南宫尚本就打算将暖儿安置在他和暖觞中间,这麽一来,有了个甜蜜的负担倒也顺其自然了不少。
接受著四面八方投射来的好几道灼热的目光,暖觞硬著头皮将暖儿抱起,抱在怀里好好安抚,手心微微出汗,还不由自主地发抖。哪知小家夥完全不知道自己母亲的紧张,仿佛是一种天性的使然,回归母亲的怀抱总是最开怀的时候,咯咯地笑了起来,啾地亲在暖觞的侧脸上。若不是关系十分亲密的话,对於才刚几个月大的孩子来说,决计做不出这样的举动来。
难道……在场的宾客皆是不由一愣。
这时,南宫尚将大手搭在暖觞的肩头,力量透过手掌心的热量,源源不断的给予暖觞最大程度的安慰。安抚好了这一大一小,再次开口道:“这还有第三杯酒,是想请在场的各位宾客给在下做个见证。”
“见证?“在座的各位皆是交头接耳起来。
“我先乾为敬!”
喝完这一杯,南宫尚倒是没急著开头,徐徐道:“听闻江湖上一直很好奇犬子的身世,南宫尚再次多谢各位对犬子的关心。犬子单名一个‘暖’字,南宫暖,取自暖觞的暖。这个孩子是我和暖觞的孩子,而无机阁从今之後不会女主人,只有另外一个主人。虽然这段关系在诸位的眼里可能很奇怪,但我希望能有人为我们祝福。”罢了,他仅仅牵起暖觞的左手。暖觞被拉著一下子不知该如何思考,在场几百双眼睛的瞩目,以及阿尚的承诺,让他这个早就过了懵懂少年年纪的人一下子有点不值所措起来。他愣愣地站起来,接受大众目光的洗礼。
“早就听说无极阁主有断袖之癖,果不其然……”
“看来这孩子真是找了哪个乡野女人生的,不然男人哪能怀娃娃呢?”
“早还想把你家千金介绍给南宫阁主,现在看来……”
“切,男人和女人还不都一样,都是过日子,是不是,傻大个!”
“是,是。”
“这麽好的两个男人怎麽就私定终身了呢?”
“牡丹你也别想了,崆峒派的郑少侠我看也不错!”
“我说这年头好龙阳这口的还真多,这不是前阵子还听说……”
总之南宫尚有些宛转却又毫无任何歧义的一段话,让在场的宾客一下子炸开了锅,支持的,
反对的,八卦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总之什麽样的人都有。
“总之,我希望大家能祝福我们。”
☆、(11鲜币)章二十七
章二十七:
宴席底下咋咋呼呼好一会儿,终是平静下来。可能是因为有南宫烈与杨骞的先例,反感的人并不多,惠帝登记之後,民风也开放许多,贪好龙阳之事,也并非那麽难以启齿。多多少少的高管权贵,商人绿林也有眷养孪宠的癖好。而武林如同官场,谁强大才能占领一方霸土。
无机阁历来是江湖的大帮,前任帮主南宫烈在任时便是横霸武林一方,自南宫尚继任以来,更是夺取武林盟主之位。加之南宫烈和“玉面书生”杨骞的回归,以及素来与无机阁交好的沈少侠,无机阁可谓是人才济济。这几年间,得罪无机阁的没有一个好下场,宾客们便装模作样也好,纷纷送上祝福。早几年,无极阁主南宫烈冷血的名号可是传播开广,玩死、玩残的少年没有上百也有几十,谁又会想到现在会如此痴心倾情只与一个男人。
情字,乃世间万物最不可捉摸之物。
这些祝福,无论真假几分,总好过嘲讽冷眼,暖觞也渐渐安下心,抱著暖儿的手也不抖了,只是略怀忐忑的接受著一道又一道打量、琢磨的目光。到最後,大家都是酒足饭饱,甚至到了醉酒的地步,几个诡谲的门派弟子甚至打起暖觞的主意,无机阁主这个人柴米油盐不进,还不如在他枕边人这儿吹吹风,若是能攀上无机阁这方高枝,以後在江湖的日子,可谓会是平步青云!
暖觞不太接触这些武林人士,被奉承得不知如何是好。好在南宫尚冰冷的目光扫视著这三三两两缠上来的人,後来也就不太有人再敢多说什麽。
满月酒席办得成不成功、热不热闹倒是其次,能把他和暖觞的关系真真正正地放在阳光下,这一天,南宫尚可谓是得到极大的满足。
这一天,破天荒的,暖儿没有让奶妈抱去哄著入睡,小小的身子,缩在暖觞的怀里,汲取著母亲的温度,睡得格外香甜。南宫尚也没折腾暖觞,大手一伸,将母子二人收入怀中。也不言、不语,静谧的气氛,既是最温馨的时刻。
满月酒结束之後,暖儿这小家夥还有个不小的任务没完成。小孩子生下来,一般都要抓周定命,南宫尚他们一家也不例外。
也许是因为作业睡得迟了,小家夥仍旧像是没睡醒的模样,即使暖觞抱在怀里,也是一副闷闷不开心的模样。沈逸风这个当干爹的,拼了老命扮鬼脸都小包子开心,小包子也丝毫不给你半分面子。更不用说暖儿向来就是和南宫尚对著干,南宫尚也懒得管著臭小子。才几个月,脾气就倔得要死。
虽说孩子的培养不能全靠抓阄,但南宫家大大小小几口人都到了,围著小暖,一副探究的模样。
床上摆著好几样玩儿,有算盘,书籍,古琴的小模型,刀剑模型,笔墨,勺子种种物件各自堆放著。小家夥只是匆匆瞥一些这些物件,并不怎麽感兴趣的模样。倒是几个大人各个期待满满,大夥儿当然都希望暖儿子承父业,南宫家历来是武术世家,从小习武防身,将来接手南宫家家业,可谓不二之选。但暖觞私心觉得男孩子切忌鲁莽,多修得些文艺,倒也不失为良计。当然沈逸风这个做乾爸的也不是盖得,自己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他自然希望小暖儿将来长大能和他一样,做个风流倜傥文武双全的贵公子。要知道有这些本事,那些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还不是一个个都黏上来。要说最想得开的,还是二老,儿孙自有儿孙福,两人也过大半辈子,自然看得透这些道理。只要小暖儿喜欢,他们当然无条件支持。他可以叫孙子拳脚功夫,骞嘛!可以教教孩子读书识字,诗词歌赋,甚至是萧瑟之音。
暖觞把暖儿抱在怀中,安置到床上,“暖儿,待会过去挑件自己喜欢的。”
小包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迷茫地看著这一大床子的物件,撇撇嘴。他蹒跚地爬过去,首先捡起一把宝剑模型,似乎不太明白这闪闪发亮的玩意儿究竟为何物,厌厌地左右摆弄一会儿,仿佛完全引起不了他的兴趣,随即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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