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纪小离舒坦了一会儿,没想到有人看不惯她太舒坦了,她一抬头,就见张秀娥走了过来,她的身旁还有两个穿得花枝招展的中年妇女。
“大嫂,有事吗?”
“我给你引见引见,这是咱们京城商会的副主席林玉桥女士,另一位是京城董家的大少奶奶。”
纪小离一点也不想和这些人打交道,不过人家已经跑到了自己跟前,她不可能真的就继续坐在这儿。
只是酒水不能喝,而且还是高度数的酒……所以她干脆用果汁代酒,和张秀娥带来的两个女人干了干杯。
“纪小姐,你这样可是不行……咱们都是实打实地喝酒,您这诚意可不够啊,只是果汁?”张秀娥带来的女人军团,可都知道张秀娥和家里这位三弟妹关系不咋么好,她们这会儿过来也就是为了帮衬张秀娥的。
纪小离皱了皱眉,却不打算换掉果汁。自己愿意来这里不是为了别的,她卖的是秦家一个面子,她也同样可以现在就离开,没必要让自己逞强……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也不会喝一点酒水。
“两位夫人,我代替咱们夫人喝了这杯酒,她肚子不太舒服,所以今天不便喝酒!”周悦提起旁边放置的香槟,就咕咚咕咚地倒进了高脚杯了,一口闷了。
对她来说,这就像白开水似的。
“不便喝酒?纪小姐在说笑话么,这种香槟度数可不高,又不会醉人……呵,我知道了,最近纪小姐在京城可是风头正盛!光是铺面和临海的地产就已经资产上亿了,这还不算不动产和股份……这有了身价,连咱们这些普通人也看不上了呢。”
纪小离想一巴掌抽死这个女人。
只是面上,她一直都是淡淡的微笑,当然酒杯也是不会提起的,“林女士的话挺有意思,不过我身体不太舒服,今天实在喝不了酒……您要是执意,那我只能用果汁代劳。”
“你!”
林玉桥见这丫头这么不识时务,心里已经有些打算了,自己可是京城的商会会长,难道对付这么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还要费什么力气吗?
只是她下一刻,所有的念头都烟消云散了。
“这就是京城的慈善晚会?既然是做慈善,为什么我会见到这么丑陋的一幕……宾客不愿意喝酒,却有人强行逼迫?陈主席,我想问问你的意见?”
陈主席?
林玉桥一抬头,却看到她的顶头上司走了过来,心下不由一寒。
而纪小离则是扭过头去看那说话的女人,只一看到面容,她的神色就变得有些不对劲了。
怎么会……
第二百零九章黑暗中的那个人
女人穿着一袭亮金色的晚礼服,头发同样也是高高地挽起,优雅的面容上始终夹杂着一抹淡笑,显得和这些所谓的京城贵妇格格不入,更是高贵如同女王。
只是这张脸……纪小离看得不由怔愣了好一会儿,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自己的失态,还是周悦在一旁悄悄地推了推她,才让她恍然初醒。
“白女士,让你看笑话了,我先帮你介绍介绍……这是我们京城商会的副主席林玉桥,另一位是京城秦家的大少奶奶张秀娥,这位是……”陈鸣峰正介绍到另一位的时候犯傻了,这位他看着面生啊,似乎不是什么大家族的,可是能接到请帖的又岂会是小门小户里出来的人。
张秀娥心里却暗爽不已,这陈主席就是京城陈家的人,他们自己邀请了秦家女眷,结果现在人到了却认不出……还真有够打脸的。这丫头从始至终就没有出席过什么应酬,现在老三不在了,她以为还有谁护着她?这个圈子里恐怕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
可是下一刻,她还是失望了。
那位让陈鸣峰都毕恭毕敬的女人却是像是认识纪小离一样,优雅的凤眸微微一挑,淡笑道,“这位陈主席就不用介绍了,我认识。纪小姐,我是安森的朋友,他经常和我提起过你……没想到咱们这么快就见面了。”女人正在向她释放善意,纪小离自然感觉到了。
她之前还在想安森说的是谁,没想到竟然就是眼前的女人……只看面容却是看不出年纪,女人保养的很好,面颊上没有一丝皱纹。这张脸,细看竟然和她有几分相似。
“你好……白女士。”纪小离并不知道她的名字,所以只能用那位陈主席所用的称呼了。
陈鸣峰也是一惊,冷眼扫过林玉桥,林玉桥能坐上京城副主席的位置,可不仅仅靠的是圆滑和八面玲珑,所谓的京城名媛也不过是很多千金小姐的幌子,她们想在京城这个大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势必仅凭借自己的本事是不可能的,还得靠着男人上位。
虽然听着羞耻,可是有时候的确就是那么回事。林玉桥虽然也有丈夫,不过两人各玩各的,互不干扰,她能在京城商会这种地方闯出一片天,同样也是抱过陈鸣峰的大腿……只是即便如此,她这么副主席也是形同虚设,很多事情还是要看陈鸣峰的决定。
只是她也不敢惹恼他,陈鸣峰养在外面的女人也有好几个,自己如果被踢下台了,有的是人接替她的位置。
所以平素林玉桥虽然在这位贵妇面前行事嚣张,可是到了陈鸣峰跟前,却像只小白兔一样,乖巧的不得了。此时见了他的脸色,立刻眼巴巴地解释道,“陈主席,这位是秦家的三少奶奶,秦三爷的妻子纪小离。”
陈鸣峰恍然大悟,好像请帖发出去的时候,好似是有一个姓纪的……他也听过一些传闻,没想到秦三真的结婚了,虽然是隐婚,听说这姑娘是草根出身,现在看看这通身的气质倒是还能上得了台面……而且竟然认识刚从美国回来的白女士。
这第一次见面,陈大主席对这位秦三少奶奶不由的刮目相看了。而张秀娥看着林玉桥的临时倒戈,脸色有些挂不住了,心里冷哼一声,暗骂她是墙头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