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其中一个带头的大兵笑着打招呼,“我们听王班长说来了一个美女医生……所以。”
所以,他们就来集体参观了,并且顺道问问美女医生的名字。
后面的话他没好意思说出口,脸刷的红了。
“哈哈。”
“哈哈。”
其它的大兵取笑他,笑声连成一片。
王班长,他们说得应该是王经伟吧,顾念西身边的那个兵。
何以宁也跟着笑了,从容的问道:“你们不用训练吗?”
“我们刚刚跑完越野,现在是休息时间。”
一个大兵高声回答,脸上的汗还没有完全干透,他抢答的速度之快让周围的几个人对他一阵拳脚伺候。
在这种全是老爷们儿的地方,能看到一个女人就是老天开眼,能看到这么漂亮的一个女人就是上辈子积德,大家都在争取积极表现。
“我姓何,叫何以宁,你们好。”何以宁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
“何以宁,真好听。”
“人如其名。”
“何医生,谢谢你救了我们的战友。”其中一个兵想起此行的目的,赶紧带头感谢。
“谢谢。”
“谢谢。”
人群里发出一致的感谢声。
“不用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何以宁淡笑如菊,眼中的笑容如飘落的玫瑰花瓣,轻轻落在每个人的心里。
“何医生,你是我们四少的朋友还是女朋友?”
何以宁被这个问题噎住了,她不是朋友,也不是女朋友,她是那只暴龙的老婆,可这个头衔,她情愿从来没有背负过。
见她沉默,一个大兵推了下刚刚发问的战友,“别瞎问,小心吓到何医生。”
另一个也紧接着附和,“小心四少让你过阎罗桥。”
一提到阎罗桥,众战士面色大变,颇有一种谈“桥”变色的恐怖。
何以宁想,什么是阎罗桥,又是顾念西整人的东西吧。
“对了。”她问向这群战士,“你们这里有多少人?”
“在编两万人。”
“这么多人只有一个医生?”何以宁难以置信的张大了美眸。
怪不得那个医生的老婆一生孩子,这里就没有了大夫。
“要是你们平时受伤了,怎么办?”
一个大夫哪看得过来啊。
“我们都有医药箱。”大兵们说得漫不经心,“四少说,轻伤不下火线,只要腿没断,胳膊没折,就不准去医务室。”
医疗常识
“我们每个人都有医药箱。舒虺璩丣”大兵们说得漫不经心,“我们四少说,轻伤不下火线,只要腿没断,胳膊没折,就不准去医务室。”
这是顾念西的理论?
怪不得他的身上总是青一块紫一块,有些地方明显是伤口没愈合好而留下的疤痕。
这些粗枝大叶的男人哪会处理伤口,恐怕就是马马虎虎的消消毒,简单的包扎,然后便再也不去管了,任它自生自灭。
“你们有医学常识吗?”
“医学常识?”战士们面面相觑,整齐的摇了摇头。
他们是兵,只会上战场,出任务,他们对付的是穷凶恶极的歹徒和毒枭,对于那些磨磨唧唧的绷带和药水,他们一知半解。
何以宁无奈的摇了摇头,对他们的现状十分担忧。
小伤口不重视很可能引发大疾病,讳疾忌医,只能自种恶果。
她真不明白,顾念西那钢筋脑袋里是怎么想的,他自己健壮的像只外星魔兽,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经得起伤病。
“你们这里有礼堂吗?”
“有啊,有啊。”一个战士指了指身后不远处的一排红皮云杉,“就在那后面。”
“如果你们有时间,那就召集一下你们的同伴,我给你们讲一些最基本的医疗知识,这样,以后遇到简单的小伤和疾病可以自己解决。”
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人群里暴发出一阵欢呼声,“何医生要讲课了,快快,快去通知咱们班。”
“我也去通知我们班,抢个好位置,你们别忘了带纸带笔啊。”
“你去告诉大刘他们,他们还在外面练枪呢。”
大家轰得一声散了,徒留一室的青草气息。
瀑布声隆隆的传入耳朵,何以宁回过神,随手抽出一个空白的本子和一只钢笔,伏在顾念西的桌子上刷刷写着她一会要讲的东西。
顾念西从训练场回来,办公室里空无一人,他随意往桌子上一看,那里还留着一张写废了的白纸,她的笔迹绢秀柔美又透着灵气,好像是她平时给人的感觉。
他拿起来,刚看了一行便没有耐性往下看。
什么胸外按压,心肺复苏,乱七八糟的,这女人真是职业病。
“何以宁。”他大吼着她的名字,顺手将纸张揉成一团扔进垃圾筒。
该死,去哪了。
顾念西大步走出去,随手逮到一个战士便问:“那女人呢?”
小战士被问得一愣,急忙行了个军礼,“报告四少,我没看见。”
“滚,没看见报告个屁。”顾念西将他推到一边。
小战士立刻又是一个军礼,“报告四少,我滚了。”
说完,双拳收到腰间,嘴里喊着一二一,一本正经的往远处跑去。
顾念西皱眉,紧接着又抓了个兵,“那女人呢?”
小战士行过军礼,老老实实的说:“报告四少,您说得是何医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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