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顾念西刚接到报告,青山县黄风村发生山体滑坡,数十名村民被困。
此时后援部队还没有到达,人手紧缺。
顾念西放下手里的东西,“王经伟,你带人跟我一起过去。”
“啊?四少,您要亲自去啊?那边太危险了。”
“我的兵都不怕,我会怕?”他用力拍了一下王经伟的脑袋,“快去准备。”
王经伟不情不愿,有气无力的答道:“是。”
顾念西到达黄风村出事地点时,现场一片狼籍,雨不停,山体依然有滑坡的危险,数十间民房被压垮了,惨不忍睹。
众人下了皮艇,趟着浑黄的水流开始搜救,顾念西虽然穿着雨衣,但也很快就湿透了。
活着的人很少,多数是尸体,有的是被重物压迫而死,有的是被泥水呛进鼻腔窒息而死,有老人,有孩子,数不清的尸体飘浮在水面上,压在房屋下,人在此时更像是动物,生命变得残弱不堪。
战士们将活的人送上一艘皮艇,死尸集中处理到一起。
顾念西用铁锹掀开一块水泥板,下面压着一个年轻的小女孩,早就断气了。
连日以来,他似乎见惯了生死,可是面对这样弱小的孩子,还是免不了揪心。
他将孩子的尸体抱上皮艇。
“请救救我的女儿。”一个浑身是伤的妇人突然跑过来,她刚才已经上了艇又跳了下来,此时紧紧的抓住了顾念西的手臂,“快救救我的女儿吧,求你了。”
顾念西问:“你的孩子在哪?”
“出事的时候,家里的一只羊跑了,她追那只羊追到山涧,结果就没有回来。”
“你先上艇,我会救你的孩子。”
“求求你,一定要救她。”妇人哭着被人搀走。
顾念西回头对王经伟说:“你在这里指挥,我去找那个孩子。”
“不行,四少,太危险了,她说孩子在山涧里,可是那里很可能会再次产生滑坡,您留下,我去。”
“别哆嗦,让你指挥你就指挥。”他将手里的铁锹往王经伟怀里一扔,“天黑前我没有回来,就不用找我了。”
他说得云淡风清,就好像是一句“我去超市买点东西”一样。
“四少。。。”
王经伟还在坚持,他一眼瞪过来,“这是命令。”
他只好叹息一声,咬着牙说:“是。”
顾念西只身前往黄风村后面的山涧,如果那个小女孩没有回来,很可能是被困住了,据他观测,泥石流只有一小部分到达了那块地方,她应该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他往里越走越深,地势高,洪水并没有侵袭上来,但是泥土全是软的,一踩一脚烂泥,不知走了多久,耳边隐约传来动物的叫声。。。
是羊叫。
那妇人说她去追一只羊。
他寻着声音找去,果然看到一只羊和一个蓬头垢面的小女孩相偎在一起,小女孩的脚断了,走不动了,看到他,立刻哭了起来。
顾念西快步走过去,“没事,我带你去找你妈妈。”
他将小女孩抱起来,她急忙说:“还有羊。”
顾念西另一只手把小羊羔拎了起来。
两人正准备往回走,忽然听见轰的一声巨响,如打雷一般的声音,近在咫尺。
顾念西回头一看,随着刺耳的隆隆声,泥土混着水流和断木像涨潮时的大浪滚滚而来,气势雄雄,毁天灭地
他暗叫一声不好,抱着小女孩向着山坡的另一侧快速跑去。
何以宁刚吃了一块压缩饼干,恢复了点力气,坐在帐篷里面休息,这里的苦和累是她之前没有想到的,但她一点也不后悔,只想尽可能的多救一个人。
喝了口水,看到外面来喝大锅药的兵少了起来。
护士小李跟一个战士交谈,“你们的人呢,怎么不来顺道喝预防药?”
小战士叹口气,“唉,我们四少失踪了,大家都在找呢。”
何以宁刚拧上水瓶,听到四少两个字,立刻神经一紧。
四少?他在说顾念西?
她要找到他
虽然祁御夙还是很努力的不让内心的着急表现在他的脸上,可他却忘了他对面坐着的并不是一名普通平凡的男人,而是一名自小便浸淫权谋利益,城府深不可测的男人,所以他的着急瞬间便被淳于皇商给看透透了。舒殢殩獍
见淳于皇商都用完餐了居然还不肯开口进入主题,祁御夙心里隐隐有些不悦了,再一联想到自己偷跑出来的事,便有些坐不住的冲着淳于皇商说,“谢谢叔叔请我吃饭,如果叔叔没事的话,可不可以麻烦你送我回去?”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我才是你的亲生爹地?”
淳于皇商这么一句话成功的令刚想起身的祁御夙乖乖的坐了回去。
“叔叔,你不觉得你这谎话很好笑吗?你可不能因为我年际小就骗我,我姓祁,我爹地叫祁冷,我是祁家的孩子,跟你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祁御夙突然有点怀疑眼前这位看上去很是深沉稳重的叔叔该不会有幻想症吧?甚至的他开始相信妈咪之所以会跟这个男人离婚,就是因为这个男人脑袋有点问题。
淳于皇商轻搁在桌沿上手,长指微曲轻轻敲了下,道,“看来你并不相信我的话?”
“因为你的话不可信,叔叔,爹地和老师自小就教育我没有证据的话不能乱信,特别是一个陌生人说的话更不能信。”祁御夙傲然的微昂着头,搬出家长师长的名义。
“以我们的关系而言,我可不是陌生人。”淳于皇商在听到他口中的“爹地”及“陌生人”两词时,浓眉微不可察的轻蹙了下,显然很是不满。“你有警惕戒心是好事,但不该一下子就否定我的说法,你应该更理智一点,若真不信我的话,我们可以去做……”
“可以做什么?dna亲子鉴定吗?”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