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觉哪里不对劲,以宁就算烧糊涂了也不会这么大胆主动,她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不管怎样,他现在必须离开这里。
窗开着,一阵微风拂来阵阵花香,他只觉得那花的味道初闻的时候很清爽,现在却太浓重了。
她双手缠着他的脖子,玉面桃腮,肤若凝脂,像一只小妖精般,浑身都在散发着蛊惑的魅力。
顾奈想要推开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升起了强烈的欲望,抓着她的手竟然不舍得松开了。
他用力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可是身体的欲望正如蔓延的野火般超越一切。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她在此时贴上来,摸摸索索的开始解他的衣服,小手笨拙的不得其法,解了半天没有解开,她急了,直接用牙去咬。
“以宁……”他的声音哑了下去,看到她像只小兽一样匍匐在自己面前,嘴里发出仿佛呻吟一般的声音音,半遮半掩的衣衫让人遐想连连。
这是他的以宁,是他曾经爱着的,直到现在都爱着的以宁,她现在就在他的怀里,他只需要把她推倒就可以得到她。
顾奈握在她腰间的手越来越紧,额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滚落,这个时候,他明知道这是个局,明知道自己不可以对以宁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他却控制不住自己。
又一阵花香袭来,他突然清醒,是那瓶花,花里有情药的成份。
他强撑着要站起来,想把那瓶花扔掉,但身上的人像小蛇一样的缠在他的脖子上,此时一双手已经解开了他的两粒钮扣,滚烫纤细的指摸上他的胸膛。
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到某个点,身体里好像有一只猛兽,在不断的叫嚣着要得到她。
他抓住她不老实的小手,翻身将她压到身下。
略带薄茧的长指抚上她娇嫩的红唇,他曾经朝思暮想的唇瓣,透着潋滟的光泽,长眸微眯,如一只媚人的狐狸,她主动的时候,热情奔放,冶艳撩人,他的以宁,其实有做妖精的天份。
他告诉自己,就这一次,他只是亲一亲她,其余的,他什么都不会做。
他的唇贴上去的那一刻,理智再一次占领了上峰,情花的作用让他欲火膨胀,但是以宁是他最爱的女人,他这样做是在伤害她。
不能,顾奈,你不能。
他近在咫尺的望着她娇美的容颜,身体和理智在做着拔河运动,唇始终停留在毫厘的距离。
“砰!”
这时,门开了,突然涌进一大堆记者,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他们就是一顿狂拍。
“喂,你们干什么?”酒店经理和几个保安紧随而来。
顾奈的神智立刻清醒了大半,他直起身子,用被子将何以宁盖住,然后快步走过去,从一个记者手中拿过相机,狠狠的往地上砸去,“别拍了。”
一向温文的顾家三少爷突然发起脾气,顿时惊得众人没一个敢出声的。
他更加肯定,这是一个阴谋。
他向经理使了个眼色,经理立刻和保安一起将所有记者的相机没收。
顾奈扯了扯衬衫的领子,烦燥的踢了一脚被他摔掉的相机,“是谁通知你们的?”
你听我解释
顾奈扯了扯衬衫的领子,烦燥的踢了一脚被他摔掉的相机,“是谁通知你们的?”
记者们面面相觑,最后一个胆大的说:“我们接到了一个电话,说是尊皇酒店1708有猛料。舒殢殩獍”
“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
这里是五星级酒店,不是菜市场。
“房卡就放在门口。”
不用想,一定是当初订这个房间的人放的,他们早有安排。
保安已经取下了所有相机的存储卡,恭恭敬敬的交给顾奈,顾奈拿过来,走到洗漱间,直接扔进马桶冲了下去。
是谁这么狠毒设下这个陷阱,这些东西一旦被报纸曝光,以宁就完了。
顾奈走出去,留下那个电话号码,他让保安把相机还给了这些记者,环视了众人一眼,沉声警告,“如果谁敢对外透露一个字,我保证你们以后在记者这一行混不下去。”他看了一眼被砸碎的相机,对相机的主人说:“相机的钱明天会有人给你,现在,你们可以离开了。”
记者们知道顾家的人都是自己惹不起的角色,偷偷摸摸的报导就算了,现在被人抓了现形,自然不敢再出去胡说八道。
大家拿了自己的相机立刻走人,来去匆匆,就像是一幕很快散场的戏。
经理一个劲儿的道歉,脸上的汗都下来了,没想到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的酒店,幸好下面的保安比较负责,及时发现了这些伪装过的记者,否则后果不堪设想,真要把顾家三公子得罪了,那还不是吃不了兜着走。
顾奈瞥了眼还在被子下面别扭的何以宁,回头吩咐酒店经理,“你现在立刻去查,是谁订得这个房间。”
“好,我马上去。”
经理走后,顾奈将何以宁从床上抱起来,她还在往他的身上缠,四肢烫得要命,他把浴缸放满了冷水,说了声,以宁对不起,便把她放了进去。
碰到冷的东西,她的身子下意识的一缩,紧接着铺天盖地的冷水从头顶浇灌了下来,她伸出双手抗拒着,在水里乱扑腾,连续呛了好几口水。
顾奈心疼的要命,几次都要把她捞上来,最后还是狠了心,不用凉水激一下,她就没办法清醒。
何以宁抓着浴缸的边缘,努力把头探出水面,稀里哗拉的吐出很多水,她大口的喘息,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水气氤氲的眸子看到蹲在一边,脸色痛苦的人,她吃惊的睁大了眼睛,“顾奈?”
顾奈撩开她额前的湿发,努力笑出来,“以宁,你还难受吗?”
她眨着迷茫的大眼睛,“我怎么了?”
他轻轻拥住她,“没事了,你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