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宁将手机放回口袋才蓦地想起,顾念西所说的危险人物不会是萧尊吧?虽然她不知道萧尊的真实身份,但是一个在监狱里都混得风声水起的人物,恐怕也是势力雄厚。
她抱着萧萧,紧张的说:“萧萧,你快去找你爹地。”
他摇头,比划着,“不要,我要跟姐姐在一起。”
他的小手环上他的腰,根本不打算要走。
何以宁急了,这可怎么办?
顾念西要是抓了萧尊,那萧萧怎么办,可是萧尊那种危险人物,她也不想包庇。
正在她左右为难的时候,大门被砰的一声踢开,一股寒风袭卷而入,萧尊站在门口,风吹衣袂,泛起深沉的黑色。
他戴着墨镜,一张脸如同雕刻,毫无表情。
“萧萧,跟我走。”他向萧萧伸出手。
萧萧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更紧的抱着何以宁。
何以宁语重心长的劝说:“萧萧,乖,听话,快跟爹地回去。”
“不要。”他飞快的用手语比划着。
他好不容易才见到她,不想这么快就走,他不喜欢那个灰暗的房子,不喜欢不会笑的爹地,更不喜欢那块满是硝烟的土地。
萧尊见状,想要把他强行带走,他抱着何以宁,一双小手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攥得紧紧的。
何以宁不得不说:“要不你先走。”
萧尊皱着长眉,深深看她一眼,“女人,是你让人来抓我?”
“我?我为什么要让人抓你?”何以宁恼了,“你别总是冤枉别人好不好,上次怎么说也是我把你放走的。”
“不用枪逼着你,你会乖乖就犯。”他冷笑。
“我又不知道你会来,我去通知谁?”
“尊爷,有人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门口一个眼镜男焦急的说道,“是瞳鸟的人。”
萧萧还是固在何以宁的怀里不肯下来,好像一只小吸血虫。
一大一小
“尊爷,有人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舒殢殩獍”门口一个眼镜男焦急的说道,“是瞳鸟的人。”
萧萧还是固在何以宁的怀里不肯下来,好像一只小吸血虫。
萧尊握紧了拳头,突然伸手挑起何以宁的下巴,她的脸很少,几乎嵌在他的掌心里,虽然小巧却有着一抹不惧的倔强,薄薄的唇抿得紧紧的,一双杏眸正用力瞪着他。
她不会不知道他是什么人物,但是面对他的时候,她仍然能这样镇定,这份淡定倒是让他刮目相看,让他情不自禁的想起另一个人来。
“女人,你给我听着,萧萧暂时呆在这里,如果他少一根头发,我就剥了你的皮。”
“这个恐怕办不到。”何以宁的下巴被他箍得生疼,却还是平静的反驳:“人每天都要掉头发。”
萧尊一怔,这个时候,她还能开玩笑,这个女人的胆子可真大,就不怕惹怒了他,被他一枪贯穿脑袋。
他松了手,冷眸犀利,“过一阵子,我会来接他,最好别让我看到他有什么闪失。”
说罢,他快速的转身离开,门口的眼镜男急忙跟上去,淡淡说了句,“尊爷,是顾念西的人。”
空荡荡的门口,仿佛一张血盆大嘴,风从那里灌进来,刺骨的冷。
萧尊的车子很快消失在夜色中,他既然敢来a市,想必早就做好了全身而退的准备。
何以宁抱着萧萧,突然有些迷茫,她该怎么向顾念西解释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小孩?
听着渐渐逼近的脚步声,她知道是顾念西来了,他手下的人很快搜查了整个医院,最后还是让萧尊跑掉了。
他穿着军装,外面披着黑色风衣,眼底一层血丝,看上去有几分疲惫。
“顾念西。”何以宁急忙将萧萧放下来,站起来喊他。
他看到她没事,这才松了口气,但是看到她身边那个紧紧扯着她手的小男孩,他的脸色顿时一沉,阴云密布,“他是谁?”
那口气就好像是现场抓到了她的小情夫。
何以宁有些挠头,硬着头皮解释,“这是同事家的孩子,同事有事回老家了,让我帮忙照顾几天。”
顾念西半信半疑,盯着萧萧,好像盯着阶级敌人似的,“你还会照顾孩子?”
“他很听话的。”何以宁爱怜的摸摸他的脑袋。
萧萧站在何以宁的身边,一双大眼睛警惕的望着面前高大英俊的男人,他不喜欢他,他对姐姐好凶。
顾念西瞪她一眼,“何以宁,你就是瞎好心。”
他把风衣脱掉扔给她,“我困了,在这睡一会。”
“里面有休息间,我去给你铺条毯子。”
“嗯。”何以宁走进休息间,萧萧紧紧的跟在她身后,她铺床的时候,他就拉着她的衣角,一步也不离开。
顾念西看那孩子那么黏她,心里就有一股无名火,这小子想干什么,跟他抢女人,靠,他还能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子打败?
他走过去,从后面抱住她的腰,“何以宁,你陪我睡。”
何以宁脸色一红,萧萧还在一边呢,他就在瞎胡闹。
“顾念西,你不是明天还要回部队吗?快点睡,我还在值班呢!”
“值什么班,值班有陪我睡觉重要?”
“这是医院,不是你家,拜托你别闹了,好不好?”她安抚的摸摸他的脸,尽量笑得温柔灿烂,“乖乖睡觉,一会忙完了,我就来陪你,嗯?”
他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懒懒的往床上一倒,“何以宁,这么小的床,你是怎么睡的。”
这里是值班医生休息室,又不是酒店的豪华套房,他想要多大多舒服的床。
何以宁给他盖好被子,“你快睡。”
他闭上眼睛,指了指自己的唇,“亲一个。”
她看了一眼身边的萧萧,他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顾念西,恐怕是把他当成异星人了。
何以宁突然产生了一个恶作剧的想法,她指了指顾念西的脸,又指了指萧萧的嘴巴,萧萧顿时意会,小身子趴过去,在顾念西的脸上重重亲了一口。
顾念西十分得意的舒展了四肢,“何以宁,这才对嘛。”
何以宁和萧萧相视一眼,偷偷掩着嘴笑。
萧萧毕竟是孩子,再不舍得她,终还是抵不过困意,何以宁写完一篇病志,他已经坐在她的身边睡着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