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大家都很担心你们的军长,但是现在,大家能做的不是联名上书更不是劫狱,顾念西被冤枉,对方一定具有强大的实力,就算我们联名上书,不等递上就会被半途扣押了,再说劫狱,就算成功把他救了出来,那么他的冤案又有谁来洗涮,他岂不是要一辈子背负这样耻辱的罪名,他是军人,绝对不允许自己的身上带有污点。”何以宁扫了众人一眼,“大家现在需要做的,不是想着怎样去把他救出来,而是应该加大力度打击那些可恶的毒枭,我们要让外人看清楚,我们瞳鸟在没有指挥官的情况下,依然是一只雷霆猛击的神鸟,依然会让那些犯罪分子闻风丧胆,我们把瞳鸟打理的井井有条,顾念西出来的时候,这就是我们送给他的礼物。”
一番话没有铿锵有力的表达,没有煽情感动的词语,可是句句都说进了大家的心坎,众人相视一眼,刚才激昂的情绪已经慢慢平复了下来,最先说话的是耿健,“何医生说得对,我们做一些不明智的举动,只会为四少雪上加霜,那些毒枭可能早就收到了消息,恐怕正在幸灾乐祸,我们要趁着他们放松警惕给他们以沉重的打击。”
“对,我同意耿排长的话。”
“好,我这就回去带兵,四少回来的时候,我一定要让他看到我们十三排的真正实力。”
大家顿时信心满满,斗志昂扬的散开。
王经伟感激的看着她,“何医生,辛苦了。”
这个时候四少不在,她一个女人还要在这里坚强的支撑,这些大道理恐怕谁都懂,只是以她的身份说出来,力道就大不相同。
何以宁摇头,“我这个人不太会表达,只是实话实说,这里的事情还要多靠你来梳理。”
“何医生,那你要干什么去?”
“我找一些能帮助他的资料,然后再去给他请一个律师,我打听过了,有一个律师特别厉害,只是不太好请,不过,我要试一试。”何以宁进了办公室,拿起他书柜里的书,一本本的翻起来,他喜欢在书里夹东西,就像当初把给她写的信夹在书页里一样。
明明知道就算找到什么对他有利的东西也是无济于事,可她还是把那些他获过的军功章和荣誉证书收拾了起来,还有他以前参加各种世界级侦察大赛时的奖杯,奖杯上刻着他的名字,对毒枭来说震耳欲聋的三个字,对她来说柔软如絮的三个字。
顾念西。
她捧着奖杯默默出神,脑海里在勾划着他的样子,那样好看的眉眼,却是那样霸道的气质,真是个矛盾的男人。
何以宁放下奖杯,拉开他的抽屉,抽屉的一角放着一只红色的小锦盒,她拿出来轻轻打开,盒子里的东西她很熟悉,是她丢失的那条玉兔项链。
她不明白这条项链怎么会在顾念西这里,而且,他为什么不还给她?
何以宁将项链重新戴好,扣好盒子放进去。
他的东西整理成一个小小的箱子,然后放到王经伟那里让他保管,关键时刻,这些都可以当做证物,一个满身荣誉的军人,披着荣耀的光环,他又怎么会跟那些毒枭私通,自毁前程,而且以他的家世,钱对他来说根本就是取之不尽,这么明显的道理谁都会懂。
口袋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她现在一听到电话就紧张,怕是坏消息,又盼望着能是好消息,这一次是好消息,因为打电话来的人是顾奈。
“以宁,你听我说,密码我已经全部破译完了,现在没有时间跟你详述内容,你只需要告诉我,你是不是从青镇带回了一个军用水壶?”
“是的。”那是林有盛当初送给她的。
“那个水壶很关键,你要保护好它。”
“顾奈,你知道顾念西的事情吗?”
“小四怎么了?”
何以宁刚要说话,忽然听见那边传来砰得一声闷响,紧接着手机便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她焦急的喊了两声,“顾奈,顾奈。”
怎么会这样,难道连顾奈也出事了,他被顾震亭发现了?
何以宁,你不能乱,你千万不能乱。
何以宁急忙拨打林容的电话,那只水壶,她就放在家里,根本就没有把它当成什么机密的东西存放。
林容正在跳舞班学习,电话放在羽绒服的口袋里,屋子里的音乐震耳欲聋,她根本就听不到。
何以宁一连打了五六遍,都是无人接听。
她不敢再耽搁,急忙找到向宇,“我们现在必须回a市。”
“想要保护你,部队里是最安全的。”
“不行,我有一样重要的东西放在家里了。”
“那我去拿。”
“我也要回去,我还要给他请最好的律师。”何以宁目光坚定,“如果你还有时间劝我,就想办法弄一架直升机,越快越好。”
部队里的确有一架直升机,但是鲜少用到,因为动用这台飞机需要数道手续,而且飞机不是每个人都能开。
王经伟直接将飞机的钥匙给他们拿来了,“我这样做可是要受处置的,不过你们放心,四少应该会从轻发落。”
向宇接过来,“谢了,老王。”
直到坐上直升机,何以宁才忽然想到一个问题,“谁来开飞机。”
向宇戴上安全帽,“你看谁坐在驾驶座上就是谁。”
她顿时一脸的崇拜,果然是瞳鸟的神话,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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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西下一章出现,月末了,手里有金牌的姑娘都砸给八哥吧!哈哈哈
同归于尽
飞机抵达a市,因为是军用飞机,手续比较麻烦,从机场出来走完手续又耽误了一些时间。
何以宁知道林容这个时候应该还在跳舞班,她和向宇打了车匆匆往家赶,只希望时间来得及,不会被别人抢先一步。
向宇在楼下守着,她跑上楼去找水壶,从青镇回来的时候,那水壶就放在她的背包里,她一直没有整理还放在柜子上面。
何以宁拿着钥匙打开门,鞋也来不及脱掉就匆匆跑向自己的卧室,还好,包还在,水壶也在,她直接拉上拉链,拎起包就往楼下跑。
向宇倚着大门,警惕的四处观望,听见楼上传来的脚步声,他接过何以宁手里的包,“快走,情况不太对。”
“好。”
两人没有车,只能跑到对面的马路上拦车,一辆出租车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