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是一样,一直在自欺欺人,就凭你,可以救得了他?”
何以宁沉默了,一言不发的攥紧了拳头,这是她的事,她不需要别人来操心,萧尊不可能会帮她,他没往监狱里放两个人暗暗整死顾念西就不错了,她从不期望狼会仁慈。
萧尊也没有再说话,一直闭着眼睛,何以宁站了一会就听到他均匀的呼吸声,看来的确病得不轻,药也发挥了作用,这么快就睡着了。
何以宁拉着萧萧的手,“我们出去吧。”
“干什么?”
“熬姜汤。”
萧尊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桌子上放着一碗早就凉透了的姜汤,额头上的毛巾滑了下来,还带着潮湿的温度,他毕竟是身体好,吃了药,退了烧,人也精神了不少。
庭院里,何以宁正和萧萧坐在玻璃房里看书,玻璃房有空调,温度正好,太阳光一照,更显得暖意融融。
她穿着浅蓝色的圆领毛衣,头发柔顺的披在肩膀上,此时正低着头认真的给萧萧念书上的故事,娥眉淡扫,樱唇娇艳,生出一种淡如光线般的娇柔似玉。
他手插口袋,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直到季嫂端着两杯热饮走出来,“尊爷,外面冷,怎么不进去?”
他嗯了一声,季嫂便跟在他的身后。
一杯热可可放在何以宁的面前,她抬起头,正撞上他冰冷中又透着股奇异柔软的目光,“你好了?”
“死不了。”他抽了一把椅子坐下来,目光落向她手里的童话书,“我从来不知道萧萧也喜欢公主与王子的故事。”
“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很多。”何以宁将书放到萧萧面前,摸摸他的小脑袋,“萧萧,再去楼上取一本下来吧。”
萧萧看了两个大人一眼,懂事的嗯了一声,他的小身影穿过灌木丛,玻璃屋里只剩下他们两个。
“萧尊,谢谢。”
这是她发自心底的感谢,他不是第一次救她,以前她还能当成是他霸道的想要禁锢她的自由,但是这一次,他跳进大海,根本就是冒着生命危险,而且她刚从萧萧嘴里得知,他根本不会游泳,这也是上次她从水里跑掉他却没有追上来的原因,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只是这个男人太危险,太捉摸不定,她不想跟他走得太近。
萧尊眯了眯眼睛,星眸深沉,轻抿唇畔。
何以宁继续说:“还有上次匪鹰的事,我说你是我姐夫,你没有拆穿我。”
如果他当时否定了一个字,她和那些兵们就有危险了,这件事,她一直记挂在心里,想着有一天见到他可以当面感谢,不管是非曲直,她分得清善意恶意。
萧尊笑得讳莫如深,如雨如雾,依稀间,辩不出深浅,“并非我不想拆穿你……只是,你说的都是事实,没错,我就是你的姐夫。”
玉的秘密
萧尊笑得讳莫如深,如雨如雾,依稀间,辩不出深浅,“并非我不想拆穿你……只是,你说的都是事实,没错,我就是你的姐夫。”
何以宁先是愣了一下,以为他在拿她开涮,“萧尊,你很喜欢当别人的姐夫?”
他只是笑。
何以宁忽然想起当初在暗夜的船上,他曾经说过,“你不欠我的,你姐姐欠我的。”
她猛地望向他,“你知道什么?”
“那要看你想不想知道了。”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他突然倾身过来,右手灵巧的将她藏在衣服里的项链拽了出来,晶莹的小白兔晃动在她的身前,她急忙按住,警惕的说:“你干什么?”
“暗夜当初看到你戴着这只兔子,他告诉了我,然后我才亲自去你的诊所求证。”
她记起来了,是卫生局来无中生事的那一次,他恰巧出现,然后二话不说的拉开她的衣领,原来他是为了看这个玉坠。
何以宁小心的护住,“我知道它值钱,但你不要打它的主意,这是我妈送我的。”
看她护若珍宝的样子,萧尊失笑,“何以宁,你属什么的?”
“兔。”
“你妈在地摊上买了一个价值连城的宝玉,恰巧还是只兔子,这么种骗小孩的话,你也信?”
何以宁似乎被噎了一下,她的确怀疑过。
林容以前毕竟是大家出身,什么金银首饰没见过,她会辨别不出一块玉的真假吗?而且一说起这块玉,她就在闪烁其辞,这当中真的有事瞒着她吗?
“来,我带你看另一件东西。”萧尊率先起身,何以宁只得跟了上去。
来到他的房间,他打开抽屉取出一只小锦盒,没打开直接递到何以宁的手上,“看看。”
何以宁接过来,不知怎地,竟然觉得千斤重,她缓缓打开那个小巧的盒子,红色的丝绒锻面上放着一只精巧的玉坠,与她的不同,是一只惟妙惟肖的小牛,她拿起来,看到小牛的背面也有一条黑色自然形成的纹路,它几乎是本能的将它与自己的那块玉对在一起,纹路分毫不差的连在了一起,不难看出,这根本就是同一块玉雕刻出来的,无论是做工,还是玉质,都巧夺天工,万一挑一。
她呆呆的看着那一对牛兔,脑子里突然一片空白。
萧尊插着口袋立在一边,目光落在这一对玉器上,缓缓诉说着当年的往事,“玉的主人让最优秀的工匠雕刻了一牛一兔,送给他最心爱的两个女儿,她们一个叫唐言熙,一个叫唐以宁,一个三岁,一个一岁。后来他的二女儿被仇家掠去,仇人当着他的面将孩子扔进了江河,从此这个女儿就被认为已经死了,只是没想到,她没有死,而且还好端端的活着,只不过,她换了一个姓,她叫何以宁,是个医生。”
萧尊目光灼灼的望向她,她的脸色在他的话语中寸寸成雪,终于向后跌坐在大床上,眼圈瞬间红了。
原来,并不是她的亲生父母抛弃了她,她是他们权利与利益争斗的牺牲品。
“你还想继续听吗?”萧尊的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感觉她的双肩在微微颤抖,他眉头一皱,顿感心疼。
她颔首,“你说。”
“后来就简单了,他的大女儿嫁给了我,所以,论理,你该叫我一声姐夫。”
“她是怎么死的?”何以宁抬起头。
他的眸中掠过一丝复杂,半晌才回答,“外面都传言是我杀了她,因为她背着我喜欢上了别的男人,还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