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咬了一口,开始吃起来。
“我们不饿。”顾念西看了一眼腕表,“还是去找草婆吧。”
阿娜好像十分失望,“那好吧。”
见顾念西起身,她眯起丹凤眼,其中难掩一抹精光,嘴角翘起诡异的笑容,声音更如来自地狱的叫魂使者,“顾念西。”
“啊?”顾念西回过头,看到她的一瞬间愣住了,只见那个温柔的阿娜突然全身像是笼了一层邪气,通红的眼神中卷着狂暴沙尘,他能看到她在用嘴形清清楚楚的说着,“我是谁?”
他犹豫了一下,最后回答:“阿娜。”
“你喜欢的人是谁?”她的声音仿佛带着魔力。
丹甘怔怔的看着顾念西,感觉这气氛有些不对劲,他扯了一下顾念西的衣袖,就听见他缓声回答:“阿娜。”
“顾哥。”丹甘用力摇着他的手臂,“顾哥,你怎么了?你怎么会喜欢上这个女人,你不是为了对你很重要的人才来这里找解药的吗?”
很重要的人?
顾念西一听,立刻双手按住太阳穴,好像疼痛难忍,身子也跟着蹲了下去。
阿娜微笑着走过来,“别去想别人,你只要想着我,头就不会痛。”
她伸出纤细的手轻轻抚上他的眉心。
丹甘在一边大叫,“你对顾哥做了什么?你果然是草婆。”
阿娜的目光忽然变得犀利无比,瞪着他说:“别碍我的事,滚开。”
“你……”
“丹甘,你先走。”顾念西忽然推了他一把,“不用管我。”
“顾哥……”
“快走。”
丹甘虽然心有不甘,还是一扭头快速离开。
“你给我喝了什么?”顾念西抬头,眼中凶光暴现,又好像是烛火,摇摆不定。
阿娜笑得妩媚,“情花蛊。”
见他眼中涌出疑惑,阿娜解释道:“中蛊的人会认为自己爱上了下蛊的人,会不惜一切代价守护在那个人身边,一但离开很快就会死去,你逃不掉的,情花蛊是我用心血苦炼十年才炼成的,就是为了等待有一天,像你这样的男子降临在我的身边,我要你日日夜夜陪着我……”
她的眼光渐起痴狂,“顾念西,你愿意留下来吗?”
理智在一点点剥离,他似乎挣扎了一下才回答,“愿意。”
“呵呵。”阿娜得意的大笑,“那你还要找什么草婆吗?”
“不。”他摇摇头。
“顾念西,告诉我,你喜欢的是谁?”
“你。”他的眼光带着些痴迷,静静望着她。
“真好。”她抚上他刀削般的五官,“你真好看。”
她抱住他,痴痴缠缠间就到了床上,阿娜主动躺下来,仰望着那个高大俊美如神祇般的男子,眼光迷离的说道:“顾念西,你现在想不想要我?”
他撑在她的上方,眼神近乎痴狂的望着她,“想。”
“那还等什么?”阿娜伸出双臂勾住她的脖子,“我等你很久了。”
他低声一笑,一只修长的手开始解她衣服上的扣子,阿娜眯起双眼,享受般的瞌上眸子,他解了两颗,忽然停止了动作。
阿娜睁开眼睛,看到一把鲜亮的匕首抵在她脖间的动脉上,那个前一秒还对她如痴如醉的男人此时如一只随时就要出击的猎豹,狂狞的眸渐渐涌起风暴。
“你……”阿娜瞪大眼睛,不可能的,她亲眼看到他喝下了那杯茶,他怎么没有中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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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阿娜瞪大眼睛,不可能的,她亲眼看到他喝下了那杯茶,他怎么没有中蛊?
“你想问,我为什么没有中你的蛊是吗?“顾念西幽幽说道:“因为我根本没有喝那杯茶。”
“不,我看到你喝下它了。”阿娜难以置信。
“因为这个。”顾念西取出一块海绵一样的东西,“这是吸水脂,它可以吸下一公斤的水,更何况一杯茶。”
“你早就看出来了?”
“你以为我千里迢迢来找草婆,会对你们的巫术一点功课都不做吗?”
为了何以宁的病,他已经把这种古老的巫术研究的非常透彻,除了自己不会用外,可以说是精通的地步。
“下蛊的方式主要是食物,只要避开食物上的接触就能避开蛊毒。”
“你早就看出我就是你们要找的人?”
“不错。”
“所以你才故意试探我?”
“丹甘说,在这一带,草婆是受到歧视的职业,没有人会主动承认自己就是草婆,如果你的职业可以见得了光,也不会躲在深山里。”
“哈哈。”阿娜大笑起来,“不愧是我看上的男人,真是聪明。”
转瞬,一股忧伤自她的眼中弥漫了出来,“没有人一出生就愿意做草婆,你知道我阿妈是怎么死的吗?”
顾念西凝视着她,心中已经猜到了大概,那必然是个凄惨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