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读懂了她眼中的不舍与期待,拉上她的衣服,无奈的点了下她的额头,“蠢女人。”
一路走走停停,天黑的时候终于到达了丹甘的家,丹甘看到死而复生的顾念西,自然是欢喜了一番。
“我车上有消肿止痛药,我去拿。”
顾念西大步朝车子走去,打开后备箱,从里面取出一个药箱,这是容慎给他配备的,他出发的时候,几乎什么都没带。
何以宁上了药,疼痛感减轻了不少,自从经历了蛇蛊的疼痛,这种普通的皮外伤已经很难让她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顾念西等药风干了才慢慢拉上她的衣服,拉到一半,忽然低下头,一个轻吻落在她的肩头,轻瞌的长睫微微颤抖,这些日子以来她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记得,不愧是他的女人,他家的笨蛋!
感觉到一丝凉意贴在皮肤上,何以宁不适的扭了下肩膀,“喂,顾念西,你干什么呢?”
他的脑袋自后面探过来,在她的脖子上磨蹭,带了丝蛊惑般的低哑,“我想吃你。”
何以宁笑,“这些天,我可天天跟你睡在一起。”
就连上厕所都要像个跟屁虫一样粘在后面,更何况是睡觉的时候,而且,他平时睡觉很老实,自从这智商变成小孩后,睡觉就开始不注意姿势,她常常做梦,梦中被一座大山压着,几乎喘不过气来,猛然惊醒就看到他半边身子都压在她的身上,那腿长手长的。
她后来总结,这睡觉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属实不容易。
他皱着眉头,“我那时候也不可能会做这种事。”
都傻成那样了,还能xxoo那就太神奇了。
“呀,顾念西,原来你都记得啊?”何以宁故作惊讶。
他的神经立刻绷得紧紧的,脸颊浮上不自然的红晕,用手臂圈着她的脖子,大有杀人灭口的架势,“何以宁,哆嗦,闭嘴。”
何以宁了然而笑,嘿,这是打死也不肯承认了。
“喂,何以宁,你的蛊是怎么解的?”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蛊毒彻底解了吗?会不会对她的身体造成影响?
她轻轻抚摸着他搭在胸前的手,仿佛又回到了那段被痛苦折磨的日子,简单的缓慢的将整个过程告诉了他。
他听了,手臂收得更紧,好像要把她给揉进身体里,低垂的目光辩不清深浅,只有身上罩着一层伤感。
他向天发誓,他不会再让她遭受任何的苦难,所有的伤害都由他一个人来背负,他会把她保管的妥妥当当,让她安心的只做他的蠢女人,不被风侵不被日蚀,就这样简简单单的快乐着,幸福着,直到头发花白老去……
“何以宁……”
“嗯?”
“你想要男孩女孩?”
“为什么这么问?”
“我们生个孩子吧。”
她听了,心中一暖,回过头对上他清澈的目光,“真的?”
他脸色一沉,“我骗你这种低智商的有意思吗?”
她是低智商,那前些日子的某人……
见她目光闪动,明显有话要说的意思,他立刻凶巴巴的警告,“何以宁,你一张嘴就要考虑到后果知道吗?”
他皮笑肉不笑的捏着拳头,捏得关节咔嚓咔嚓的响,在暴力分子面前,何以宁只好变成缩头乌龟,伸手捂住嘴巴,摇了摇头。
她是哑巴,她无话可说。
顾念西做出一个算你聪明的表情,脸往前一凑,忽闪着长睫毛,“何以宁,我们现在就开始造小人吧……”
“现在?”
咚咚!
丹甘在外面敲门,“顾哥,你们收拾好没有?”
“好了,好了。”何以宁急忙替他回答,在某人渐渐变沉的脸色中急忙拿起一边的背包,回头,冲他做了一个鬼脸。
他冷哼了一声,“何以宁,我会让你后悔的。”
他大步与她擦肩而过,顺便拿走了她的背包,蠢女人,自己肩上有伤不知道吗?
丹甘手里抱着一个大袋子,笑嘻嘻的说:“这是我阿妈给你们准备的,路上的干粮还有水,足够你们开回a市了,你们真要大晚上走吗?”
完全可以在这里睡一晚的。
“替我谢谢你阿妈。”顾念西接过来,他要赶紧回去,瞳鸟那边还在等着他,他已经耽误的太久了。
“顾哥,等我满十八岁了,我就去找你,到时候,你可不能不要我。”丹甘生怕他会后悔。
“你放心,你顾哥说话算话。”何以宁拍拍他的头,“要加油,瞳鸟里可都是精英。”
丹甘热血沸腾,“我一定不会让别人看扁的。”
“小子,我等你。”
“是,长官。”丹甘像模像样的打了一个军礼,引得两人哑然失笑。
顾念西将所有的东西搬上车,何以宁跟丹甘挥手告别,那黑黑的少年站在寨头,用力的挥动着手臂,四年后的某一天,瞳鸟的新兵队伍里,一个长相俊朗,皮肤黝黑的少年举着拳头庄严发誓,“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服从命令,严守纪律,英勇顽强,不怕牺牲,苦练杀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