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自己回了卧室,不再过问。
蒋捷咬着唇站立了半晌,回屋穿上衣服,把自己的行李收拾了一下,再次站在少辞哥哥的门口,用力敲了敲门,“少辞哥哥,我要走了,外面下雨了,我……”
“不送。”冷漠的声音再次隔着门传过来,就像有把刀在剜着自己的心。
“我能知道为什么吗?你为什么那么绝情,连一点余地都不给?”此刻那个骄傲的女孩已经流下来泪水,心里像吞了榴莲一样苦涩。
方少辞打开门,递上一方纸巾,“你是个好女孩,”他顿了顿,“但是我不喜欢女人,抱歉。”
蒋捷整个身子都僵住了,她想来想去都想不到居然是这个理由,凄凉地笑了笑,“我知道了,再见。”
外面风大雨急,方少辞还是喊了助理把人送到宾馆去,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是有点绝情,但是如果不这样的话那接下来就没完没了了。
把门关上,转头就看到自家小宠物亮晶晶的大眼睛,那么闪烁,那么明亮,纯真无邪,不懂世事,他温柔地把小白团子抱起来,“如果找不到那个喜欢的人,我就和你一起终老吧。”
小白团子愣了一下,没有出声,只是在他没有看到的间隙里点了点头,“主人,我会永远陪着你的,直到你老去,白发苍苍,直到牙齿掉落,拄着拐杖走不动路,我还是会陪着你的。”
晚上小团子还是窝在主人的胸口睡着,它现在也大些了,不会一直赖在主人胸口,那样对呼吸不好,而且它每晚都要修炼,所以都是在方少辞睡着之后才蹦跶到别的地方,这晚也不例外。
整只窝在枕头上,看着方少辞那英俊的眉眼,心里忍不住为大勺子心疼,再次承诺道,“我会永远陪着你的,大勺子。”
话一出口,它停了一下,哦,说出来的是人话哦,啊,语言功能终于恢复了。原本凭借白矖一时的帮助可以说话,现在终于稳定下来了。白泽瞅瞅熟睡的大勺子,一时拿不定主意,该不该告诉他呢?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怪物,拿去解剖了?
不会的吧,他在看到自己额上的角时候也没有很惊讶,会接受的吧。但转念一想,他定是把自己认作独角兽了,毕竟这世上还是有这种生物存在的。
想不通的白泽自然不会多动脑筋,而是偷个香之后继续修炼去了。
方少辞恍恍惚惚又入了梦,最近他见到白衣少年的次数有点多,而且都是他生活的琐碎片段,他很活泼,会跟花妖们打打闹闹,但从来不过火。他很聪明,所有的书册只看一遍就全记得,但是最引以为傲的还是自己的《白泽精怪图》,方少辞曾经凑过去看一次,上面画的是各种精怪鬼神,栩栩如生的。
当然方少辞最喜欢的还是他在外面晒太阳睡懒觉的时候,活脱脱就像自己家的小白。把自己团成一个圈,如果有尾巴的话,方少辞已经脑补出他小尾巴一抖一抖的可爱模样了。
阳光很好,暖和和的照着,这个叫白泽的少年睡得很安稳,嘴角含着笑容,就像偷吃了蜜糖一样。
方少辞曾经试过偷偷去吻他,但除了有一点点甜丝之外没有其他的感觉,每当这个时候他就特别懊恼,却不想醒来。
这次当他进去的时候,白泽正坐在榻前看书,长长的袍袖低垂下来,方少辞可以看清他低垂的眉眼,长长的睫毛如蝶翼一般扇动,这样的场景真是诱惑极了。
可是他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思。他坐到他的旁边,明知道是假的,他也就假装那么一下。“白泽,我可以叫你白泽吧,她们都这么叫你的,还是叫白泽大人呢。”
“今天我拒绝了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很好,可是我没有感觉,你这么通晓人情,你会理解我的感受吧。我不喜欢女孩,但是也没有对男孩特别动心过,好心我天生就是一个人。”
他轻轻抬手,抚向白衣少年的脸庞,“可是我感觉自己喜欢上你了呢,这是我的幻想吗?还是永远不会醒的梦?”
白衣少年根本不会听见,他翻开另一页,就迟迟没有继续看下去,轻轻叹了口气,侧耳听了听,他感觉有个人一直很温柔地注视着他,而且现在好像正在和他说话呢?腾蛇说他一定是魔怔了,或者太久没有出去耍耍寂寞做的祟。可是最近他越来越喜欢呆在自己殿里,那个人会来的吧?
此时此夜,隔着梦境,虚幻之中的虚幻,却早已注定两个人之间的缘分,再也割舍不断。
早晨,一场大雨之后,空气格外清新,方少辞不出意外地收到蒋小姐的辞职信,说实话,那份签约合同并没有录入系统,所以还是做不得数的。他只看了一眼,就收到碎纸机里绞碎掉。抬手之际,忽然想起来之前,小家伙一直对自己笑,神秘兮兮的,好像中了什么大奖,而且逗它笑得时候,也一直紧紧闭着嘴,看上去怪异死了。方少辞琢磨着他家小白是不是又生了什么病,难道心里出现了问题?
但是这个计划还没有实施之前,就被另一个事情打断了。他刚一下班,团团围上来几个人,偶尔出现在方书记身后的小人物,一色的西装领带,面无表情,“书记说请你回家一趟。”
方大少爷打量了他们一眼,又抬起手看了看时间,已经要到十二点了。“他是有什么事吗?”
估计也是问不出来的,但方少辞还是问了,“如果我拒绝的话一定后果很惨吧。”没人笑,也没人觉得这个笑话好笑,方少辞默默吐槽了一下自己的幽默细胞是不是又离家出走了,这才点头应道,“我去就是了,先打个电话。”
打了个电话给厉箫,让他照顾一下小白,简单交代了几句就挂了,随后上了车。
看着身后紧随的几辆车子,方少辞也没想过要跑,一边开车一边思量他又找自己什么事呢?哦,对了,听他不着痕迹的语气,这姓蒋的姑娘是他撮合来的吧?还真是煞费苦心呢。
手下微微用力,把车子开得飞快,没多长时间就到了一处很高档的住宅区。这里是方家以前的家,一眼看上去,并没有什么不同。小区门口的依旧尽职尽责地站在那儿,连花园里的花都没有增加一个新的品种。他开进去的时候,呆头愣脑的小保安先吓了一跳,随即打招呼,“方哥,你都好久没回来了。”
方少辞没想到居然还有人认出他来,自从大学之后他就鲜少回来这里,尤其是自己创业之后,原本在他心里的那个家,更是不会再踏入半步。
他轻轻点了一下头,“你还在啊。”就把车开到里面去停好。方家原来不是一个富庶的家庭,好在有两个人的打拼才渐渐积累了一点财产。方爸爸在政途上打拼,方妈妈则是在商业上打拼,可以说方少辞的经商本领全部来源于他的妈妈,他的妈妈还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叫做楚清秋,楚天千里清秋,她从来没有向家里要过一分钱,在他们最拮据的时候,钱都是一分一分计算着花,摆过地摊,也当过白领,最后在两个人的分度下好不容易有了这点成绩。
方少辞知道他妈妈最得意的一件事情就是把方京宏送上了仕途,人们都说一个成功男人的背后,都会有一个伟大的女人,方京宏背后的那个人就是楚清秋。
可惜,现在再也看不到那个微笑起来如春光一样灿烂的妈妈了,方少辞极少过来这边的原因之一就是家里处处都有妈妈的回忆,他怕会忍不住向那个男人动怒,然后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来。
方宅其实也是一个小别墅,不大,上下楼的那种,上面是一间小阁楼,下面是很宽裕的几间房间,大厅里摆放着方妈妈最喜欢的清明上河图摹本,清一色的古典家具,方少辞进屋的时候就看到方京宏一个人坐在桌子边吃饭,静悄悄的,一点声响都没有。
他看到方少辞进屋,咳嗽了一声才说道,“过来,咱们爷俩喝一杯。”
方少辞默默地换完鞋子,走到他对面坐下,“我回去还要开车,就不喝了。”
方爸爸不知喝了多少,颇为埋怨地嘟囔了一句,“扫兴。”然后自己蒙头喝起来。
自家儿子自然知道爸爸的酒量如何,他也没心思吃菜,而是直截了当问道,“你找我回来干什么?”
“你知道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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