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刘邦在她心里已被永远的否决了。
“你难道就真的不顾及我们青梅竹马的感情吗?”刘邦没有因为虞姬的语气而动怒,依旧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虞姬已是有夫之人,请公子自重。”虞姬冷冷地瞥了刘邦一眼。
小翠也是一脸愤慨地瞪视着刘邦,几次想开口说话都被风流欲给制止了。
“来人啦。”随着刘邦的话声,随即就有人搬出了一坛酒,还拿出了两只银杯置于地上。
刘邦拍了拍手掌,从随行人群中走出两个老妇人来,一步三颤地近前抬起酒坛子,在两银杯中斟满了酒。捧着银杯站到各距两人五米来远处。
“古人割袍断义,今日本人饮酒断情,此杯酒尽,你我再我瓜葛,我立马就走。”刘邦抢先上前把接过银杯一饮而尽。
虞姬也优雅地轻抬莲足,迎了上去。风流欲见盛在银杯中的酒并无异色(银能辨毒,说明这酒无毒),且端杯之人又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妇人,也就没有阻止,不过却还是全神贯注地盯着刘邦那伙人,生怕他们对虞姬不利。
当虞姬的手刚触及银杯之时,异变陡生。
老妇人枯瘦的手掌一翻就往虞姬往脉扣来。
同时一片灰蒙蒙的阴影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铺天盖地地向风流欲袭来,风流欲纵身避过了袭击,忽然想起自己身后的小翠,“趴下,翠。”可惜已经来不及了,只听一声闷哼,几枚毒针已然准确无误地刺入了小翠的心脏,任是神医在世也是回天无力了。
就在这极短暂的时间中,虞姬也被那看似不起眼的老妇人把住了腕脉,动弹不得,见及自己姐妹惨遭毒手,悲呼出声。
“翠——”风流欲抱着小翠娇小的身躯,悲痛不已。
“相公…”小翠抬起手想要抚摩风流欲的面庞,到一半,垂了下去,一缕芳魂就此香消玉殒。
“放开她。”风流欲站起身来,盯着那个老妇人,沉声道。
“哈哈。”刘邦得意地笑道,“你可别瞧不起人家老太太呢,这可是徐大仙,哦,不,现在应该称作神照天皇,徐天皇座下的绝顶高手啊,你居然还敢谈条件。”
“狗日的,放开她。”风流欲声音冷得令人不寒而栗。
“放开她也行,你先自尽吧。”刘邦见大局已定,遂戏谑道。
风流欲没有说话,眼睛中红光爆闪,亮得吓人。
“相公,不要啊。”虞姬挣扎着却是无济于事,泪水已然溢满了她的两颊。一种强烈的自责感袭上她的心房,不知从哪生出来一股巨大的力量,使她挣开老妇人手掌的束缚,银光一闪,虞姬心口中已多了一柄华丽无比却又杀意十足的匕首,躺倒在地上。
“虞姬。”刘邦嘶喊着,正要上前却感到一种令天地都为之惊惧的气势将他牢牢锁定,似乎只要移动一步,就会死无葬身之地般。
“姬儿。”风流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当他再睁开的时候,那眼中已没有了人类该有的神情,那种空洞,像黑夜,足以吞噬掉一切。爱意,怒气,与仇恨在他体内纵横肆虐着,他的血也沸腾起来了,他恨自己,恨自己瞻前顾后,恨自己太过大意,恨自己太多太多了,这将成为自己灵魂深处永远无法抹去的痛,脑袋顿时一阵眩晕,隐隐仿佛有个声音道:“精神的血绽放,带来血的世界。八部摩字封印,破!”然后一股凉意从脑顶百会穴扩散开来,瞬间就覆盖住了他的全身。
风流欲只当这只是幻觉,哀,莫过于心死,当一切事情都无法挽回,杀,或许便是一种最直接的手段。
“死吧。”风流欲冷冷地哼道,两眼直勾勾地盯着那个老妇人。
老妇人一惊,正要出掌,却觉得自己动不了了,随之周身骨头传来‘筚拨’‘筚拨’的脆响,惨叫一声,身子竟无缘无故地扭曲成了让人心寒的模样,两眼凸出,七窍流血,已然气绝。
“这——怎么回——”刘邦惊惧地后退着,才这么一刹那功夫绝顶高手就此毙命,怎么可能。不过他的梦魇才刚刚开始,刘邦的声音响起在他耳边,“就让你亲眼看看你的手下是怎么死的吧。”随着话音,风流欲犹如虎入羊群,手中挥舞着那柄精铁铸就的匕首,挥出尺长的剑罡,砍在人身上就像削瓜切菜一般,所过之处,就是一片腥风血雨,幽静的竹林顿时成了修罗的地狱,惨叫之声不绝于耳。不知过了多久,土地已浸透了鲜血,场中唯一站着的只剩下刘邦和张良,而活着的人除了他们两个就只有风流欲则只有双手紧捂胯下的韩信了,刘邦和张良不是不想动,而是他们动不了,风流欲的气势和真气把他们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肉体上都锁得死紧死紧,寸步难移。
“张良,一命还一命,你可以滚了。”风流欲抬手指着韩信,“看你能逃得过本少爷一匕的份上,你也滚吧。”两人面色惨白,不敢多说一句,连滚带爬得逃离了这片带给他们无限恐惧的竹林。
“只剩下你了,本少爷今天要活剐了你。”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杀戮,风流欲身上犹是一滴血也没有。
“魔鬼,魔鬼!”刘邦面无血色,突然抓着自己的头发,在地上打着滚,“我是狗,我是猪,我是鸡,我是鸭…”一副疯癫样。
“跟本少爷装疯卖傻。”风流欲踹了刘邦一脚(并没有用上真力,否则不马上死才怪),“今天就算你真疯了,本少爷也要玩死你。”风流欲一刀就把刘邦的裤带削断,冰凉的感觉袭从胯间袭上刘邦的脑门,刘邦静了下来,“姐夫,姐夫,饶命啊。”刘邦见风流欲要割自己的命根子,再不敢装下去了。
“果然是装的,嘿嘿,非常好。”风流欲撇着嘴残忍地笑着,把匕首拿离了刘邦的胯下,“那你自慰吧!”在刘邦吁一口气的时候,风流欲抛出了这样一句话。
“你…你让我日—本人?”刘邦战战兢兢,颤抖道,沛县人通常把‘操’说成‘日’这也算是他们那个地方的特点吧。
“日——本人?你还够拽啊,死到临头还跟我来文的。”风流欲原本心中欲杀之而后快的心理转变成了要虐待刘邦至死的畸形心理,“我看你干脆叫狗好了,还人呢。”
“是是是,那我…我日本狗,本狗…”刘邦为了保命只好连尊严都不顾地把手伸向胯下…
“相公…”虞姬费力地睁开双眼,“让他走吧,不要再造杀孽了。”
“姬儿…”风流欲出现在虞姬身边,俯下身去,不敢抱起她的身体,以免让血留得更多。“你没事了,没事了。”
“相公——”虞姬抬起了微染些血迹的玉手,被风流欲一把抓住。
“相公,贱妾恳请你放…放了他,怎么说他也是贱妾小…的玩…伴…”虞姬断断续续地说着。
“可是…”风流欲心中恨意难平,不过看到虞姬眼里流露出的那种哀切神情,他一匕标向刘邦,“滚,你给我滚。”
“啊——”风流欲那一匕首正刺在刘邦赤裸的屁股上,痛得刘邦叫都不敢叫,一瘸一拐地逃离了竹林。
“这把短剑义父捡到贱妾的时候就放在襁褓之中,以后…相公…看到这…短剑就当是看到了贱妾一样…”虞姬艰难地说着就要去拔短剑。
“不要——”风流欲抓紧了虞姬已有些冰冷的小手。
“相公,贱妾不能再服侍你了…下辈子,贱妾还…还在做相公的…女…女人·…”虞姬似是梦呓似地喃喃说道,慢慢闭上了眼睛。
“姬儿…”风流欲跪在地上,痛苦地嘶吼着。忽然他感到眼前一阵耀眼,只见刺在虞姬胸口的那柄短剑发出夺目的光芒,“玉女神剑?”风流欲瞪大了眼睛,那剑柄之上明明白白地现出四个金色小楷字——玉女神剑。
虞姬美好的身形渐渐变淡,变淡,最后变成了一柄虚浮在空气中华光四射的锋利宝剑,与先前短剑差不多,就是剑刃变长了。风流欲清楚地感到其中所蕴涵着的毁天灭地的力量。
“我乃神剑之魄,你愿意得到力量吗?”风流欲脑中突然响起了一阵虞姬的声音。
“虞姬,你是虞姬吗?”风流欲惊喜着问道。
“虞姬乃神剑之灵,她已回归本体。我即是她。”那声音又道。
“不,你不是她,绝对不是她!”风流欲神情果决地否认道。
“这不重要,你要力量吗?可以纵横天地的力量。”那声音似乎具有无上的诱惑力,让风流欲意识差点陷入混沌状态。
风流欲摇了摇头极力想保持自己脑袋的清醒。
“你要力量吗?得到强大的力量难道还怕没有美女吗?只要你答应一声,力量就是你的了。”那声音不断怂恿着风流欲,在风流欲脑中翻腾着。
“不,我只要我的女人,我的虞姬。”风流欲猛地大喝出声,忽然他感觉脑袋不晕了,那声音也暂时消失了。
“怎么,你怎么不说话啊?”风流欲望着那柄浮在空中一动不动的玉女神剑疑惑道。
“难道这就是主人所说的人之爱?比力量还强大的爱?我输了,输了。”那声音响起在风流欲耳中的同时,玉女神剑蓦间变成了两柄,一柄颜色金黄,一柄稍淡,金黄的那柄冲破天际,瞬间无踪。
剩下的那柄开始旋转起来,越转越快,渐渐地,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形,飘然落地,像风流欲走来。
“虞姬——”风流欲惊喜地呼出声。
“相公…”虞姬似飞鸟投林般钻入风流欲的怀中,呜咽不已。
“你没死,你没死。”风流欲疯也似的亲吻着虞姬的脸颊,忽然想起小翠,神情黯,“只是小翠她…”
“相公,你看着哦。”虞姬狡黠地眨了眨眼,走到小翠的尸体旁,双手合十,不知念了什么,然后翻开双掌,手心上赫然多了一颗白色的小光球,虞姬脸色显得有些苍白,踉跄地退后了几步。
“姬儿…”风流欲急走上前扶着她。
“相公,你等会就知道了。”虞姬朝满脸疑惑的风流欲嫣然一笑,忽然化作了千万道金光窜入了风流欲的眉心。
像水一样流进了风流欲脑海,“哦,这样啊!”风流欲身躯一震,所有事情豁然开朗。
原来玉女神剑乃是宇宙主宰赐予这个空间镇守之神物,力量强大。神剑上分为剑灵和剑魄,力量三七分,它们曾听主宰说这世间最强的力量是爱,他们为此迷惑了很久,最后才商量着由剑灵化作女身,亲自体会爱的滋味,也就有了虞姬的存在。刚才剑魄要带虞姬回到天界继续镇守空间之门,虞姬不从,因为她的心已经在风流欲身上了,于是两者就打了一个赌,如果风流欲选择力量的话,虞姬就跟它回去,反之,则留下。最后风流欲作出了选择,剑魄是不能不承认这爱情的力量的确是大无边,只能独自回去继续着自己的镇守任务了。虞姬恢复人体之后就为小翠施行了‘凝魂术’,以后只要有具适合的肉体再使用‘返魂术’就可以使小翠复活了,但这样耗去了虞姬所剩不多的力量(剑外化身是需要非常巨大的力量的,要穿越空间没有力量也是不行的。)。
风流欲思量间,周围的景色已然发生了变化,他出现的地方,赫然就是当初离去的地方——东大陆某片树林。
风流欲回过神来,直觉地低头掀起衣袖,原先创世神留下的星形印记已然被一道小金剑图案给取代了。
“相公,贱妾要休息一段日子了,保重哦。”风流欲感到心底浮起阵阵的爱意,舒服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