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人这么多?”来到春风化雨楼前,风流欲是不敢相信得瞪大了眼。因为五绝盛会的召开,春风化雨楼暂时歇业五天,这风流欲还是清楚的。可即使这样,大门口还是站满了个个衣衫华丽的公子哥儿,富老爷们。他们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使劲往里张望,却无奈,门口站立着两名背负长刀足以让人望而生畏的彪形大汉,铁臂一展,就像一道铁栅栏,无人能够通过。
“就让小生进去吧,喏喏。”一名手执竹扇的年轻公子侧着身子,偷偷地递过去一把闪闪亮的金币。然守门的卫士并不吃他这一套,目不斜视,身子依旧笔直得像是一棵松树似的。年轻公子见这招行不通,悻悻地把钱收起来,又不甘心就此放弃,须臾脸上不满尽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幅更加灿烂的笑容,“老兄你就行行好吧,小生我只进去一会,一会行吗?”
守卫仍旧是面无表情,毕竟这种事情他见过太多了。
“大哥,你要什么条件,尽管说,尽管提。”那公子仍不放弃,可惜守卫的表情完全就像是冰山般,万年不化。
“你知道我是谁吗?”年轻公子努力挺了挺胸膛。
守卫终于是有了反应,只是语气冰冷,“你敢抗旨吗?”毫不客气甩了他一个软钉子。
当今圣上曾经下过旨意,为弘扬朝花王朝千百年的文化精神,但凡朝花大陆上一切文艺会馆,书会等文化组织内均无贵贱之分,更是御赐朝花几所知名的文化场所(春风化雨楼就是其中之一)各一面丹书铁卷,如若有人胆敢其所在地狱内无端生事,其有权进行处理,无论肇事者官职大小,地位尊卑,皆一视同仁,切地方官员都不得干涉。这也是许多家世显赫者不敢在春风化雨楼地盘上肆意胡来的原因之一。
当然,也有一些甘冒此险的,自从五绝之名响彻朝花,如日中天之后,每时每刻都有不少被迷得神魂颠倒的富家公子少爷们不计后果地设法潜入,以求博得佳人亲睐,更有江湖人士妄图仗着武力强行掳美,在一段时间内趋之若骛。而后来,发生了一些足以震撼人心的事件(没有人不知道,那偶就不细说了),敢犯此禁的人也就从减少再到少得可怜最后到现在不敢越雷池半步了。
年轻公子这下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泄气地望向楼阁上一排排空洞洞的窗口,像是要从其中找出什么一样。
在一旁的风流欲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悄无声息地走到年轻公子的身后,蓦地一拍他的肩头。
年轻公子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立马转身,“啊,是大哥啊,差点被你吓死了。”
年轻公子正是昨日一别消失无踪的耶律达机。
“你两个手下哪去了?”风流欲没有看到耶律达机两个侍卫的身影,随口问道。
“他们在那等着呢。”耶律达机举起手,指着一个人头攒动的地方应声道。
风流欲顺着耶律达机的指势望去果然看到风云两护卫挤在人群中探头探脑的,不过,所有人的视线却都是投向一个相同的地方——春风化雨楼一层的一个窗口。
风流欲正要询问一番的时候,就只见窗口处忽然抛下两张不同色调的长方形纸笺——一张银白色,一张天蓝色。
“那是什么?”风流欲感到不解,眼尖的他清楚地看到了纸笺面上写着“贵宾卡”三个字,只觉得熟悉不已仿佛在哪儿看到过一样。
一个儒生在众人关注的眼神下上前捡起了纸笺,展开一看,朗声念道,“南华郡天南乡刘明辉刘大公子,恭喜。”旁人仍可以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一股酸溜溜的意味。
“我在我在,多谢兄台。”一个貌不惊人却衣冠楚楚的小伙子从人群中艰难地挤出,满面惊喜的冲着儒生一抱拳,抢过纸笺,在一道道既像羡慕又像妒忌的目光中走入了大门,门口守卫并没有拦他。
“又没了!”耶律达机狠狠地跺了跺脚,刚才风流欲的问话他显然是没有听到。
“我问你,那是什么东西?”风流欲又拍了拍耶律达机的肩膀。
“啊?”耶律达机回过了神,对于风流欲的回答已是见怪不怪了,“我就想你是不知道,那张银白色的是拜帖,天蓝色的是回帖。”耶律达机生怕风流欲还是不明白,作出了详细的解释,“只要花上一枚银币到市场上春风化雨楼特定销售点买上一张其特制的拜贴,然后写上你想见的人,想说的话,再投到那个箱子里——”耶律达机指着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精美木箱,“自会有人送上去,至于是否见你就看你想见的那个对象的意见了。”
“哦,原来如此啊。”风流欲点了点头,先前来到春风化雨楼都是在月黑风高的深夜,这个时刻除了那些守卫几乎是所有的艺女都去睡觉了,自然也就没有投帖回帖的事情,再说了,即使有,以风流欲来的目的也不会去注意这些的。
“而艺女的回帖又是根据对投帖之人的态度分作黑,绿,蓝,红,金五色。黑色代表拒绝;绿色象征同意;蓝色则说明他们的关系是朋友,自是可以相见;红色说明他们的关系是亲密的朋友,也是没有问题的;至于金色嘛,那可不就只有朋友这么简单了。”耶律达机故意吊风流欲的胃口。
“金色?”风流欲心中一动,下意思地摸了摸胸口,嘴上问道,“那是什么?””说白了,就是这种——“耶律达机伸出双手大拇指,靠在一起,上下晃动了几下,“就是这个意思,明白了吧?”
“而且据小弟所知,这楼里的每个艺女都只有一张,唯一的一张金色贵宾卡,所以她们所要赠送的对象几乎都是她们中意的男人。”说到这里,耶律达机突然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够听得到的声音悄悄地说道,“小弟我做过调查,在出嫁的艺女中,十个中间有九个嫁得都是他们赠送金色贵宾卡的对象,所以小弟我…”耶律达机的眼中掠过一丝憧憬的光芒。
“你干嘛?”风流欲有些好奇。
“小弟我是千方百计地要弄到张金卡,那样就可以一亲…”耶律达机眼中的崇敬愈盛。
“哦,那你的目标是哪个大美女啊?现在发展又如何?”风流欲笑问道。
“这还用问,当然是五绝啊,不过,哎…”耶律达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样子看上去竟像是有些失意。
“他们刚才在那边就是在等回帖吗?”风流欲恍然问道。
“不过看情形,盼儿小姐今天是见不到了。”耶律达机又叹了一口气。
“什么盼儿的不见,难道紫衣她们也不见吗?”风流欲皱了皱眉头。
“喂,我说大哥,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耍我?”耶律达机脸上的表情十分奇怪,既像不可思议又像愤懑。
“倒,我耍你干嘛,到底怎么回事?”风流欲重申自己一无所知的事实。
“五绝盛会召开的五天内春风化雨楼一天只见六个求访之人,刚才那小子已经是第五个了。”耶律达机用一种“被你打败了”的眼光看着风流欲,“而且,紫衣,青衣和雪衣小姐是从不回见投帖人的,这是白帝城连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情啊。”
“这样啊。”风流欲低头沉思了一会忽又抬起头问道,“还有一个银月真妃吗?”
“她啊…”耶律达机脸上也出现了一幅疑惑的神情,“也不知道什么原因,在一个多月以前她就已经不见客了。”说着又埋怨了起来,“害得我现在求见的希望是愈见渺茫啊,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不胜唏嘘。
“没关系,跟我来。”风流欲一拍耶律达机的肩膀,转过身,朝守卫把守的大门口走去。
第108章
“什么?大哥你要上去?”耶律达机跟了上来,询问似地问道。
“大哥,你不会…不会硬闯吧?”耶律达机利用他的想象对风流欲未发生却认为即将发生的行为作出了询问。
“大哥,你可不要想不开啊,没命了,哪还有福享受美人之恩呢。而且…”耶律达机见风流欲没有回答他还一个劲儿地往前走,顿时又惊又慌,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串,猛然瞧见不知何时出现在风流欲手中一张金光闪闪的纸笺,嘴巴立刻张得足以塞入一颗鸭蛋,“金…金色贵宾卡!”
“哇,谁的?”耶律达机合上嘴巴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抢过风流欲手上还在发光的贵宾卡,急不可耐地打开一看,眼睛顿时便像嵌上了两颗热度十足的太阳,打开的拜贴右下方刻印着四个小巧的字体:银月真妃。
“啊,是银月真妃!”耶律达机惊呼出声,现在他看向风流欲的目光完全就像是在看一只怪物。
风流欲手一挥,耶律达机只觉得手上一轻,金色贵宾卡已然飞了出去,在空中犹如是有一只手掌承托着一般,晃悠悠地飘到了风流欲手上。
“啊,是银月真妃!”时间虽短,耶律达机还是看清楚了拜贴上的字。随着耶律达机这夸张的一喊,楼前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唰唰地射到风流欲的身上,准确地说,是他的手上,目力好的人自然也就看清楚了那上面的字。
“老兄,卖给我如何?”旁边跳出来一个(暂且用贵公子甲形容吧)贵公子甲,一脸涎皮地问道。
“不行,卖给我。”又跳出来一个贵公子乙,也是一样的表情。
“你他娘的和老子我抢什么,知道我是谁么?”贵公子甲恼羞成怒。
“管你他爷爷的是谁,本少爷愿意。”贵公子乙一步不让,反唇相讥。
“你娘的…”贵公子甲上前推了贵公子乙一把。
“你爷爷的…”贵公子乙不甘示弱也推了贵公子甲一把。
………
下面的事情不难想象,他打你一拳,你踢他一脚,展开了购买权的争夺战。
“白痴。”风流欲不屑地看了他们一眼,心道,“这可是本少爷好不容易偷到的,卖给你们,门都没有。”
风流欲把贵宾卡往守卫手上一塞,就欲带着耶律达机上去。
“等等。”守卫伸手拦住了他。
“怎么,这不会是假的吧?”风流欲反问道。
“这是真的。”守卫把卡递还给风流欲,“只能持卡人才能上去。”
“你别走,等会我让人下来叫你上去。”风流欲安慰似地拍了拍耶律达机的肩头,信誓旦旦地说道。
虽然确定了这张贵宾卡的真实度,不过为了慎重期间还是决定亲自带风流欲上去,毕竟,五绝作为春风化雨楼的台柱,被正人君子爱慕着的同时也被某些不怀好意的淫邪之徒觊觎着,南宫世家曾有过命令,对求见五绝天女之人无论他是持有何种颜色贵宾卡都要慎之又慎,难保不能保证他这卡是不是去偷去骗或是抢来的企图混入春风化雨楼以便对五绝不利。
守卫一闪,让开了路,作出一个“请”的手势。
风流欲也客气地拱了拱手,大踏步地走了进去。
走着走着,两人都已经走到了五女居住的那楼层。
风流欲在前,守卫在后,乍看之下,风流欲倒成了一个带路人,然而细细观察,却又能够从他那稳健的虎步下透露出一股浩瀚的生机与强大的自信,再加上嘴角处时不时浮起的微笑,凝结着一种邪异的魅力,不知吸引了多少女子炽热的目光。
但守卫心中惊讶之心愈盛,几次欲超前,却每次都慢了半拍,这人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似的,你快他也快,你慢他也慢,更奇怪的是,这人以前明明没有见过怎么像是在自己家一样,问都不问径直就走。
“等等,你走错了,那是南宫大小姐的房间。”守卫见风流欲走向的房间,恍然认为风流欲开头一定是乱闯的,不然他怎么会走对了层却找错了房,忙出口喝止道。
风流欲没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脚下并不停歇,已站在了房间前,骈起中,食两指,就往门上扣去。
“住手。”守卫手作抓势,后发先至地朝风流欲攫来,风流欲的手臂如灵蛇般一绕,完全避开了守卫的攻势扣在了门扉上。
“咚”,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
“是谁呀?”屋子里传出一个女子娇柔美妙的话声。
“禀大小姐。”守卫瞪着一脸嘻笑的风流欲,恭敬地答道,“是属下无心之失。”
“哦,下回小心点。”刹那间,婉儿的声音充满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
“是。”虽然南宫婉儿看不见,守卫还是恭恭敬敬地对着房门施了一礼,然后又用一种冷冷的目光看向风流欲。
风流欲只是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忽然又举起手往门扉上扣去。守卫万万料不到风流欲如此大胆,可是事实如此,登时也就有些火了,铿然一声,长刀出鞘,顿时刀光霍霍朝风流欲席卷而去。
风流欲身形微微一闪,轻盈得犹如鬼魅,已然躲过了闪电般的利刃,手臂微抬,只听“咚”地一声,门又被敲响了。
“怎么回事?”‘吱呀’一声,婉儿一脸酝色地打开门走了出来。
“启禀大小姐,此人手持真妃大家金级拜贴求件,于是属下便领他前往。殊不料,此人果然心不怀好意,在此生事。”守卫单膝跪地,指着躲在门边笑嘻嘻的风流欲如实禀报道。
南宫婉儿听闻此言,轻“噫”一声,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旁边站着一个人,一个她熟悉得不能够再熟悉的男人。
“是你!”婉儿又惊又喜,早先话声中的威严之气尽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柔的款款深情。
风流欲“哈哈”一笑,轻轻握住婉儿纤细的手掌,只觉手中一团柔若无古骨的物事,犹如捧着一块温润光洁的美玉,幻爱之情霎时涌上心头,一用力,已把她的身子扯入怀中抱个正着,婉儿身上的香味直往风流欲鼻子里钻,弄得他是陶醉不已。
“放肆”半跪在地上的守卫怒目圆睁,长身而起就往风流欲砍去。
同一时间,无数道银色光点也已风流欲周身大穴为目标,如雷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