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的面积阻挡了绝剑的视线,她却已擦觉水月已起动,她不得已挥动剑身,动起如顶尖杀手般的身手,一剑穿破琴身,剑中的内力把琴压迫破裂,不到眨眼之间就化成木碎飞弹四周,坚韧的断弦锋利的在半空飞舞,刚好擦破了绝剑眼下的地方。
血丝丝地惨出,她管不了那些,剑身挡於胸前,水月接着就刺过来,她以守为原则,却不想让水月觉得她在戏弄她,所以挡下那剑,她拿出最没杀伤力,而水月一定可以躲开的招式攻回去。
瞬间,两条高速舞动的影子把平静的湖边牵起了风暴,水月每招狠劲,还对准绝剑的要害打过去,相反绝剑很有技巧的用尽“全力”避开与攻击,二人看来起似是打得如火如荼,让躲在远处的古孤桦看得十分紧张...
他完全没料到二人的武功有如此深厚,也万万没想过水月也那麽厉害。
水月的全部攻势一一被化解,而且她也知道绝剑在留情,她或许连两成功力还没使出来,这麽一来,更加激怒了她!
「绝剑,使出你的全部!你这混蛋!别想同情我!」水月拿出全部的功力挥剑过去,剑风夹着内力爆破了地面,沙石扯动了尘土,水月直瞪被埋於卷起尘土中的绝剑,只见她站着不动。
当沙尘都散去,绝剑垂下了执剑的手,脸身灰尘沾染了衣服,看起来更像流浪的剑客,刚才水月的剑锋打中了她的右手手臂,衣服割破,露出嫩白的手臂,上面却划了一道新鲜的伤痕,还流了缕缕的热血。
温热的血沿手臂流向手掌,透过掌心渗满五指,却又凝聚於握剑的指尖,血液从指尖流出,旋着剑柄滑向剑身,血液从剑身打转而落,最终落於地面。
嘀哒...嘀哒...
幽静的四周使水月灵敏的听见水滴滴向地面的声音,尘土散去後,她才发现原来绝剑拿剑的右手被她打伤了,那一刻,她多麽想跑过去看看,然而她忍着这份冲动,本着仇恨依旧冷瞪着她。
「你真的要我使尽全力吗?」绝剑杀气冲天的冷眸直射向水月,她身上发出比南极更冷的死寂。
「我.不.需.要.同.情!特别是你的!」水月咬牙切齿的一字一粒吼出,她不要被当成玩具!
「好,很好,那你别後悔。」
绝剑再次举起受伤的右手,攻击如水月所愿调升到最高,她速度如幻影的一闪即过,舞动的剑风卷起才落幕不久的尘土,四周弥散起浓厚的沙石,她的速度然而是一直上升...
水月感受到自己被包围於沙石圈里,她肉眼已看不到绝剑的影子,她只能靠身体的感官去认知绝剑的动向,她速度快得使她惊呆...
忽然危机感在前方,水月反射式地提起剑去阻挡,果然一道剑光就破开尘土刺过来,她吃力把她挡弹开去,这更使她吓呆,不仅是速度,连力度都是刚才的好几十倍....
平常看她的手臂跟竹幼得没两样,为甚麽力气这麽大啊!比牛还强呢!
不过...她不能害怕,也无需害怕,她预料会死在她剑下,她很清楚知道她与绝剑的实力,她们之间,就像相隔了一条长江那麽远!
水月再一次瞧绝剑挥剑过去,招式比刚才更狠更快,两条如跳舞的影又再卷起高潮的乐曲,乐曲流畅地在奏者指者穿梭,犹如弦还没断的话,奏者都会演到结尾的坚定。
「为甚麽是你!绝剑,告诉我,为甚麽是你杀我爹!为甚麽!为甚麽要我这麽痛苦!」水月不想再打下去,但仇恨已推动她的身体在自动对应。
「杀他,是必须的。」绝剑冷冷回应。
「为甚麽要杀他,他是你们的师父!他对你们有甚麽不好,坏得要让你们杀了他!」水月痛哭的把剑刺过去,身体与剑招融合为一体,她把剑式发挥得很好。
绝剑觉得够了,这场对战,她要输。
她看准水月正要刺向她之时,原本是要挥剑挡下来的右手强行把剑抛开,绝剑已猜测剑会刚好刺中她的心脏,只要剑刺进去,那一切都会完结。
水月吓了一跳,身体已连带式不能停止她手中的剑,剑端已陷入绝剑的皮肉中,她此刻痛哭地大喊「不要!!!」
剑,穿过了绝剑的身体,血从伤口猛烈地涌出染满了她的衣衫,水月惊慌的盯着自己手上的剑柄,她无法相信自己...把整把剑穿过了绝剑,她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陷入的剑柄那儿流出了大量的血液...
血腥味道使她很想吐,握剑的手颤栗的摇动,正当她要松开之时,绝剑温柔地把她的手连剑柄包住。
刚才的冰冷像是假象,绝剑的眼中是无比的疼爱与温柔,她淡淡地笑起来说「你啊...进步了,这麽短的时间也能把剑遍离轨道。」
剑没如绝剑预计中插入她的心脏里,水月在剑要插入之时,突然把剑提起,原本要直刺心脏的剑尖划破了胸前的皮肉穿插於心脏上方近锁骨的地方,那不能致命,不过...
她开始感到身体有点软化,这是不正常的症状,血应该没流得那麽快,她不可能这麽快感到全身无力的。
「你在做甚麽!你为甚麽不避开!为甚麽!」水月哭着咆哮,她伸手触碰那发白的脸庞,才发现,她多麽的爱着绝剑,她不能没有她,她的生命不能没有她啊!
「因为这样做,你能放下仇恨,快乐地活下去。」绝剑渐渐失去力气,那不因为她失血过多,她正被水月剑上的软筋粉影响,眼皮沉重得快睁不开,她推开水月退後......
水月以为绝剑要死了,她伤心的抱着她退後的身体,不让她逃跑「谁说我快乐!你死了,我还有活下去的意义吗!别死...绝剑,求你...别闭上眼睛...你看着我...看着我啊!」
绝剑很想睁开眼睛证明她没那麽容易死,可是身体不听控制,她拖着水月退到一颗树停下,身体已无力再站起来,二人沿树干滑跌到地面上。
她直觉另有内情,她想叫水月快点逃走...她吃力对抗体内的异常,伸手推开水月道「快...快走...你...有危...险....」
水月听不到绝剑最後说的那句,她只听见绝剑要她走,可她怎可能离开她!她爱的人就死於她剑下...她怎可能现在离开她!
绝剑眼睛闭上了,水月哭得凄惨地搥打着绝剑的肩膀「睁开眼!给我睁开眼!我不要你死啊...听到没...我不要你死啊....我...我爱你...求你别...嗯..唔...」
她说不下去了,水月从伤口拔出插於绝剑身上的剑,她把剑身横架於脖子之上,准备也自刎跟随绝剑而去...
水月闭上眼睛,把剑要划断大动脉,当剑快到达大动脉之时,水月突然脖子中了一支银针,她惊慌的转过身去,没有发现甚麽人,她伸手把脖子上的银针拔走,不到一会,身体开始感到软绵绵的,连力气也拿不上来...
?一声,水月倒於地上,眼皮再睁不开地昏软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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