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白拿出塔罗牌,在床上洗牌切牌,然后手一抹,22张牌就整齐的形成一横排,秋白闭上眼心中想着那个身影,然后从牌里抽出一张。手腕一转,看见牌面的一瞬间,秋白愣了一下,然后勾起了嘴角,“TheWheelofFate吗。。。看来,我们很快就能见面了呢”
接下来的几天,秋白一直高烧不退,还不停的咳嗽着,没办法,只能去了医院。其实秋白并不喜欢人太多的地方,因为自己一双有些特别的眼睛,总是会引起周围人的关注,所以索性这一次就戴着墨镜进了医院,还特意穿了一身的黑色,本来想低调一些,可这一身装束反倒同样引起关注。秋白叹口气,算了,这样至少还挡住半张脸。
领了药,找到呼吸内科的病房,坐在了一个有些偏远的位置,一个看起来十分青涩的小护士过来给秋白扎针,动作看得出有些生疏,估计刚来没多久。一针下去,完全不见血色,她又向外抽出一点,然后针头一挑再次扎了进去,还是没见血。
秋白能感觉到那个小护士的手开始发抖,额角也冒出了一层薄汗。秋白强忍这手上的疼痛,扯了扯嘴角,“护士小姐,你不要紧张。”
可是秋白此刻戴着墨镜,看不出她的眼神,她这一扯嘴角,小护士以为她是在冷笑,吓的更是小心翼翼。
但毕竟是刚来没几天的新手,还遇到这气场强大的秋白,重压之下,重新扎了一针仍然没有见血,眼看着秋白那本来白皙的手背上,因为出血而有些发青,小护士噙着眼泪,一溜小跑的走了。
只留下莫名其妙的秋白,眉头揪在了一起,这人怎么能说走就走啊!幸好是让她扎的左手,如果是右手,岂不是回去连课都上不了了。
☆、三月一日
这一夜,席家琪又梦见了她,已经好几年都没有再梦见过她了,是因为前些日子看见的那个绿色眼眸的女人,所以最近总是会梦见athy么?因为她们同样都有着那如同漩涡一般的绿色眸子,尽头是无尽的黑暗,无论席家琪如何挣扎,都摆脱不开。
从梦中惊醒,席家琪的睡衣已经被汗水打湿,惊坐而起以后,后背传来飕飕的凉意,不禁让她打了一个喷嚏。看了看手表,已经5点多了,虽然有点早,但是席家琪现在已经睡意全无。
八点钟准时到了位于医院8楼的呼吸内科病房,“护士长,你来的好早啊”一个看起来十分生涩的小护士恭敬的向席家琪打着招呼,席家琪笑着对她说,“嗯,昨晚值班的已经回去了吗?有没有什么事情?”
小护士笑的很腼腆,“昨晚新来了两个急诊的病人,其他的没什么了。”“嗯”席家琪冲着她点点头,然后去了更衣室。
换完了一身洁白的护士服,席家琪把口罩遮的严严实实,双手插在兜里走过各个病房查看了一圈,交代下去可以开始早晨的静点了,于是护士站里的护士们开始忙碌了起来,在操作间里配着药水。
席家琪回了办公室,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支着头,按着眉心的位置,由于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此时的席家琪看起来很是憔悴,“小席啊,最近看你脸色不怎么好啊,发生什么事了吗?”同一个办公室的张医生查房回来,就看见席家琪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很是担心。“张医生,我没事,就是最近没怎么休息好。”
张医生年近五十,但看起来仍然很精神的样子,听说他一直未婚,总是把其他年轻的医生和护士当做自己的孩子一样,很是照顾,为人十分和善。席家琪总是觉得,这样完美的一个男人,为何一直没有结婚,是眼光太高了吗?但感觉他平时那么的平易近人,一点架子都没有,又怎么会是那样过分挑剔的人呢。
想到这,席家琪摇摇头,干嘛这么关心别人的事情,自己不也是28了还没有结婚,家里父母和亲戚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不停的安排各种相亲活动,让席家琪头疼不已。
最近,因为二老出国旅游去了,所以才暂时清静了下来,本以为这两个月终于能轻松一些。但是自从在情人节那天遇到了那个绿色瞳孔的女人,自己就又淹没在了往事的回忆中,让席家琪非常的疲惫。本以为8年的时间,足够让自己从那段感情里走出来,谁知现在竟然轻易的就被勾了回去。
八年前,就在那个酒吧,那时候还在上大学的席家琪认识了athy。虽然她们之间并不了解,席家琪甚至不知道她是上学还是工作,也不知道她的名字是不是真名,只是在看见那绿色如翡翠一般好看的眼眸时,就深深的被吸引住了,
虽然她那蹩脚的中文经常不顾语法,但两个人似乎在沟通上完全没有障碍,很快,她们就相爱了。两个人爱的纯粹而炽热,三个月的时间里,一起去草原上看满天的繁星,相拥着从最高的蹦极台上一跃而下,牵手走过湍急河水之上摇摇欲坠的铁索桥,在暴风雨的海边面朝大海,用不同的语言大声的呼喊着对彼此的爱意。
因为athy喜欢背包旅行,所以席家琪就带着她去自己所知的那些景致,她们马不停蹄的游走在各地,疯狂的游荡着,欢笑着,爱着。席家琪从来也没想过自己会如此的疯狂,她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保守且因循守旧的人。
可就在那个暑假结束的前一天,席家琪从酒店房间里醒来的时候,那个人突然消失了,没有留下只言片语,好似那个人从来都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里,消失的是如此的彻底。
直到后来,席家琪终于觉得,那个人是喜欢流浪的人,自始至终都不曾停下脚步,就像是那三个月的经历一样。
她曾经说过她的梦想是环游世界,也曾经问过她会不会跟她一起走,但是席家琪拒绝了,她不可能抛下所有与她去满世界的流浪。
席家琪知道,自己不过是她丰富游记中的一页,只是一个美丽的回忆,她不会为了自己而停下脚步。那一年,席家琪20岁,那个有着绿色眼眸和栗色卷发的女人,叫athy,其他的一无所知。
“护士长。。。护士长。。。”直到意识到有人叫自己,席家琪才从回忆里出来,抬头一看,新来的小姜一脸的委屈,眼泪就在眼眶里转着,双手揪着护士服的衣角,那样子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怎么了?”席家琪轻着声音问她,用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痕,不自觉的有些皱眉。“有一个女人,我扎了好几针。。。都没扎好。。。”她哽咽着,连话都断断续续的,但是席家琪已经猜出来个大概了,新来的护士手法生疏,偶尔会因为紧张而没有扎准,估计她是被那个女人数落了吧,但也不用把人给骂哭了啊,
席家琪心里有些生气,但还是温柔的问着,“敏敏呢?今天应该你们两个的班啊。”“她有点拉肚,去厕所了。。。护士长。。。你能不能帮我去给那个女人点上啊。。。”说到后来,她的声音小了下去。
席家琪叹了口气,摸了摸小姜的头,安慰她一下,然后戴好了口罩,就往病房的方向走去,在医院呆的久了,什么人没见过,她倒是要会一会是怎样的一个刺头,敢把她手下这些可爱的小姑娘给惹哭了,不就是多扎了几个窟窿吗,至于么?!
因为季节原因,病人特别的多,病房里早就爆满了,只是点滴而没有住院的人,只能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远远的就看见一个一身黑衣的女人,坐在走廊尽头靠近落地窗的椅子上,屋里的阳光并不强烈,但是她仍然戴着一副棕色的墨镜,看起来就不像是个好说话的女人。席家琪眉头挑了挑,穿这么一身黑来医院,说不是奔丧都没人信啊。
小姜一直低着头躲在席家琪的身后跟着,那个黑衣女人听见脚步声,抬头向席家琪两人的方向望了过来,等席家琪她俩走近一些的时候,那个女人蹙着眉头有些不高兴的说道,“你们医院的效率是不是太差了一些,我还要等多久?太耽误我的时间了。”
席家琪没有说话,垂着目光看着她,这个十分标准,甚至有些标准的过分的普通话,总觉的有些熟悉的感觉,但是这个女人戴着的墨镜挡住了她的半张脸,让席家琪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她,齐肩的黑色半长发,长度上分成了两个层次,顺滑的贴在两侧,即使见不到她的全貌,但是还能感觉到她的长相一定很不错。
那个女人见席家琪只是盯着自己看,没有其他的动作,眉头皱的更紧了,不悦的说道,“请问你们还要拖多久?我下午还有事情。”她低头看了一下表,然后就开始咳嗽了起来。
席家琪意识到自己这样盯着别人看十分的不礼貌,但是这个人的语气也让她十分的不喜欢。多年锻炼的职业素养,让席家琪还是忍了下来,平静的从小姜的手中接过新的针头,熟练的把针头接在点滴管上,让药水顺着管子流下来,
“你想扎哪只手?”席家琪掏出止血带和胶布,平静的问道。“你觉得呢?”那个女人似乎非常生气的反问道,这时候席家琪才看到,她此时一只手按着另一只手的手背,上面贴了两条胶布,里面都透着血丝,整只左手的手背上都是青紫一片,
看来小姜也真是把人家扎的够呛,席家琪斜着眼睛瞄了小姜一眼,小姜接收到视线以后,马上就红着脸低下了头,“对不起,护士长。。。我。。。”还没等小姜说完,那个女人就打断了她的话,“你应该对我说对不起才对,而且你这样的技术就能直接上班,对病人是不是太不负责任了?”她的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却很重,
席家琪似乎听到旁边的小姜抽泣的声音,“对不起,她是新来的,实际经验不足,如果您要投诉她的话,也可以。但是我想,您应该会给她一次机会吧?”
那个女人看了看小姜,然后又看了看席家琪,最后目光落在了席家琪的胸牌上,“算了,你来吧,她刚才又是扎又是挑的,我的手要痛死了。”说着,她把右手伸了出来,又叮嘱了一句,“我是靠右手吃饭的,希望你能扎的准一些。”
她的手指修长,皮肤也非常好,只是稍微有些瘦,骨节的位置略微的有些明显,但是完全不影响整体的美感,席家琪握着她攥拳的手,那只手有些微凉,滑嫩的触感让席家琪心中暗暗赞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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