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果不其然,没几步就看到了那个再熟悉不过的牌匾——易衡书院。远远地停住脚步,在对面店家的廊柱后小心张望。阔别十二年,涟君多想进去看看,看看照顾自己长大的陈夫子身体是否硬朗安康。可他现在这样子,若是夫子问起他是否还在宫中当差,这该怎么回答?!
忽然,从学堂里跑出几个孩子,好像是刚刚放课。这么晚才回家的原因涟君心下莞尔,怕是功课不认真被书院里的哪个老先生罚抄了罢。当他们跑过涟君身边时,涟君唤住其中两个,面目和蔼地问道,“你们认不认得陈夫子?”
“陈夫子?”那两个孩子面面相觑,其中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抓耳挠腮面露难色道,“没听说过。小东子,你知道么?”
“不知道……”那个名叫小东子的瘦小身材的孩子摇了摇头。
“难道不在这儿教书了么……”姚涟君喃喃自语,心里有些怅然。这时,一个年龄稍长的孩子跑过来,语气有些凶道,“你们还在这儿干嘛,快回家吃饭了,不然爹娘又要担心!”
“是这大哥哥问我们什么陈夫子的……”“是啊,不是我们贪玩儿!”那两个孩子赶紧辩解道。
“陈夫子?”那个年龄较大的孩子看着姚涟君反问,转转眼睛若有所思,“你是说那个瘦瘦高高,总穿蓝色布衫,留着雪白山羊胡子的陈夫子?”
“对!”姚涟君赶紧点头,这孩子口中描述的与他记忆中的全然相符。
“哦,怪不得小虎子小东子不认识呢,陈夫子早在三年前就仙逝了,他们那时还没入学堂呢。”
“什么?!”姚涟君闻言倒退一步险些没有站稳,脑中“嗡”地一响一片空白,“夫子死了……你是说夫子死了……”他口中喃喃,不知是说给自己听的还是在问那孩子。
“你认识陈夫子吧?”那孩子看出了姚涟君眼中的伤心,问得小心翼翼,“陈夫子的坟冢就立在学堂后面的小院里,我可以领你去看看。”
“不了……”姚涟君抹掉眼角的泪水,稳定了一下情绪,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道,“不用了……谢谢你。”他心中苦笑,如今这般样子,有什么脸面去见夫子,哪里对得起夫子从小的教诲半分。若是夫子在天有灵,目睹自己自甘堕落的样子,要他如何安歇。呵,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竟连祭拜师父的资格都没有,实在叫人心寒。姚涟君脸色苍白低头惨笑。
半饷,他折膝跪下,在街上众人惊异的目光下对着书院大门深深三扣,过后,他起身走向在一旁等候多时的小轿,眼神空洞无光。
六月雪正文第三十二章
已经深夜了,街上空无一人。小轿中,姚涟君脸色发白地倚在一边,额头不停地冒着冷汗。雾重微凉,湿气穿过车帘让涟君不由颤栗,股下一片濡湿,小轿摇摇晃晃使得后庭更加刺痛,涟君能清楚地嗅到浓重的血腥气。
紧紧地抓着衣角,关节因过于用力而发白,骨节毕现。姚涟君苦笑,终于明白了昨日流月欲言又止的原因,那个所谓的燕大人根本就不是人。他几乎都忘记了自己方才是怎么走出那个人间炼狱,那个伏在自己身上施暴的男人,残忍的笑声挥之不去,疯狂,猥亵,带血。“操死你!小骚货!操死你——”
翠色的衣衫凌乱不堪血迹斑斑,甚至还有一些羞辱的白浊粘在上面。血还在不停地往下流,在洁白的腿侧留下一道道猩红的痕迹。会死的吧,大概会死的……姚涟君将头枕在窗框微微合上眼睛,身体的疼痛不断地提醒他折磨还在继续。到底还是害怕死亡的,原来还是会不甘心,玉珠一般的液体顺着眼角滑落,怎么可以就这样死呢?怎么可以!
“涟君相公,到了。”轿子停下,轿夫头子掀开车帘道。
寒气倾入,姚涟君忽然清醒了些,抬手胡乱地抹掉眼泪道,“有劳了。”随后走下轿子。拖着伤重的身子,姚涟君觉得自己举步维艰,不想惊扰了流月更不想让其他人看到这副惨不忍睹的狼狈样子,他决定从后门绕进去。
果然,在小心躲避之下,涟君顺利地绕到二楼房门前,此时的他几乎用尽了所有力气,屋内有亮光,猜想或许是小木在等自己。轻轻推开门,涟君的一声“我回来了……”生生地被卡在喉咙口。一入眼的,竟是御华彰。
“你怎么在这里。”姚涟君冷声问道,身体极度疲惫的他已无心应付这个一脸看戏的表情的男人。
“来看看你。”御华彰瞟了一眼面色苍白的姚涟君,依旧坐在椅上悠闲地畷了口茶道,“身子还好吧?”
“好—得—很。”三个字似乎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姚涟君实在不愿多言,只想赶紧倒在床上歇下。
“是么?”御华彰起身,绛紫色的锦缎依旧将他的华贵气质衬地一览无遗,面若冠玉风流倜傥。他缓步踱到涟君身侧,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涟君一身污浊笑道,“确实不错。”说着,他似乎还觉不够,抬手抵住姚涟君的下巴上挑,眼神意味深长,“燕大人可有好好待你?”
“你!”姚涟君气极,只觉得两眼发黑,本就失血过多的身体哪里还撑得住,说着就瘫软下去。御华彰见势不对,知道自己有些过了,赶紧上前扶住涟君,搂着他挪到床边,帮涟君脱下外衣和亵裤。涟君心里不愿,但也无力反抗,只能任由御华彰摆弄。
“啧啧,下手真狠。”御华彰看着涟君股间的伤口皱起眉头,后庭已经血肉模糊,鲜红的血水不住地往外流甚至还混有脓液,看得出是用了些利器刺伤还撒了些药粉所致。
“你看完了没有。”姚涟君痛得嘴唇发抖,凉气从穴口灌入,身体剧烈发颤。此时已无关姿势的屈辱,仅是这钻心的疼痛就让他几乎昏厥过去。
“上些药吧,不然会感染的。”不知为何,看到鲜血淋漓的样子,御华彰竟有些于心不忍,“有药膏么?流月应该给过你些吧。”御华彰说着走到梳妆台前一格一格拉开抽屉翻找。
“下面第二个抽屉……”涟君气息微弱,看着御华彰的背影心里微微一颤。没想到自己最狼狈的时候伴在身边的竟然是他。
“是这个吧?”御华彰翻出一只红色的小盒,递到姚涟君眼前。见涟君点头,他兀自打开盖子,顿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草药味。他坐到床边,一手拿着蘸了清水的丝绸,另一只手将涟君的双腿拉开。
“你要做什么?”姚涟君睁大眼睛,透露出惊恐,更多的是不可思议。
“帮你上药。”御华彰不以为然,他冷冷地瞥了一眼姚涟君道,“别逞强了,伤得那么重,你会弄疼自己。”说着,他开始清洁幽穴周围的血污。
姚涟君心中一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御华彰便接口道,“若是搞得不好弄烂了,于我来说就少了样不错的筹码,那可不划算。”
哼,姚涟君冷笑起来,心中冰凉如前,他扯起一抹媚笑道,“那么涟君就谢过王爷了。”
“你在勾引我。”御华彰用手指蘸满药膏探入红肿的菊洞小心涂抹,甬道中有多处撕裂,当药膏沁入时,疼痛钻心刺骨,姚涟君死死地咬住嘴唇,几欲滴血,硬是不肯发出一丝呻吟。
“涟君……哪儿敢……”刺痛的感觉无以复加,姚涟君冷汗泠泠,周围的空气一片冰凉,他感到自己仿佛跌入了冰谷,只有后庭传来的火辣辣的灼热被无限放大。
“别嘴硬了,乖乖躺着。”御华彰也没心思与涟君计较,故意加重了指尖涂抹的力道,姚涟君倏不及防地痛哼一声咬紧牙关不再言语。
这药膏药效是极好的,抹上之后便止了血,灼烧一阵便生清凉,疼痛感也缓解了许多。御华彰用清水将手洗净,笑意吟吟地看着姚涟君道,“是否好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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