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并未因他的话而顿下脚步,反倒的小心翼翼的朝着他的方位走来,莫言非心头不耐,兀然转身,却只见此时立于自己身后偷偷摸摸的人,竟是一身的黑衣,蹑手蹑脚的摸样,合着一双贼亮贼亮的音色眸子,颇有几分滑稽的味道。
莫言非静静站在原地,一双紫色的眸子,将对方上上下下的打量透彻,眉宇微拧,紫色的眸光闪过几分意外:“你怎么会来?”
“嘘……!”莫言非刚刚开口,对方看着他,坐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脚下步子,三步并两的踏到莫言非跟前:“别说话,华重胥那小子精呢,跟我走”声落,对方一把抓住莫言非的手腕,就打算将人往外带去。
莫言非看他一眼,皱眉将手抽了回来:“别碰我”那人怔住,一双银色的眸子,略微诧异的看了莫言非一眼,莫言非不言,只是举步静静的跟在他的身后。
醒来的那天,并不是没有想过离开这人,找一个人没人的地方静静的过完于后半生,只是这里不知到是何处,他找不到出口,看着那小心翼翼在前面带路的人,莫言非淡淡蹩眉,他是怎么进来的?这话,在心里打了几转可莫言非却没有开口问。跟在那人身后,两人绕过眼前的这片石林,夜色静静悄悄,晚风卷起他一头的长发。
二人的步子,刚刚踏出石林,两人浑身一震,莫言非侧身一闪,就看见夜色中,华重胥身形闪跃,掌风带有杀意的朝那黑衣人身上砸去,黑衣人旋身闪开,与那即将落在自己身上的掌力摩擦而过,同一时间只听得一阵刺耳的声响,白光一闪,莫言非浑身一阵,综身一跃跳到华重胥身前,挥动的剑声瞬间停下。
“言非!你做什么?!”黑衣人咬牙,看着莫言非的眸光有些不解。
华重胥看着那突然出现自己面前的人,为莫言非此时的举动而心里微微一喜,同时在听见那人的声音之后,眸色微显诧异:“剑辰?”
听他已经喊出自己名字,南宫剑辰气愤的扯下脸上的面巾,手里的长剑却不见收敛:“言非,你护着他?”
莫言非神色平静,看不见一丝异色,紫色的眸淡淡的看了一眼,那距离自己咽喉仅有厘米的长剑,抬眸看向看向前面的南宫剑辰:“他救了我两次”声落,莫言非伸手推开那比在自己咽喉的长剑,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华重胥:“你救过我,这一次便当是我还你”淡淡的声音从莫言非口中传来,华重胥听得心头一阵,看他后退的身影,心里一急想要伸手将他抓住,莫言非却像是避如蛇蝎一般,侧身避开他的碰触:“言非……”华重胥张口,想要将他留下。莫言非却已经走到南宫剑辰的身边,淡淡回眸的看了他一眼:“我以前试过想要信你,把你当朋友,可是,比起公祈司,你更我感觉不堪”针对自己的事,公祈司从来都是名刀名剑的玩,不像华重胥,阴得让他心底发寒。
——你说过,不会在找言非麻烦,还请你最好这点,不然梅妃当初是怎么死的你也活不久!——
这句话,莫言非从没有忘记过,印在心里想了许久,得到的答案,却是告诉他人心的险恶。
南宫剑辰看他一眼,眸光隐隐闪着笑意,长剑横在两人身前一副防御的样子,面对着眼前的人。
华重胥愣在原地,心里阵阵紧揪,张张口,想要说话,可南宫剑辰却带着莫言非纵身跃出,石林,仅是两个眨眼便不见了踪影。愣愣在站在原地,到这一刻,华重胥都不明白,莫言非是怎么知道的……
其实,莫言非什么都不知道,只是那日,华重胥对公祈司说的话,在他心里狠狠地敲了一下,华重胥是宫外人如何得知梅妃死因?又凭什么以此来要挟公祈司?大胆的猜测,在当时就让他一身发寒。
跟着南宫剑辰的步子,莫言非飞身跃出石林,站在小碎石子的路口,紫色的眸淡淡的看了自己的身后一眼,错综复杂的密林,还有那些作为掩护的石林让人有些摸不着北,莫言非淡淡蹩眉,看着眼前的景象,有些不敢相信在这里面,居然还是他曾住了些许时日的地方。
“言非,别看了,快走”南宫剑辰回头看他一眼,开口催促,莫言非回身,举步跟着南宫剑辰的步子,朝前行去。
银月高照,为两人点燃着前行的路途。
“剑辰哥哥!担心死了我!你们可总算回来了!”
刚刚推开房间的门,莫言非还没进去,就听见收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心头一阵,莫言非愣在门边,南宫剑辰刚刚进去,莫言非就看见一庞然大物朝自己身边飞来:“言非,言非,你怎么样?姓华的那混蛋没对你怎么样吧?”
一样的紫色眸子在自己的前面闪跃,眸光满满的全是担忧之色,莫言非身体僵住,低头看向他拉着自己的手:“你不是……”
南宫剑辰走到床边,将一身的黑衣脱下,又拿了几件衣服走到门边,将那爬在莫言非身上的人拽了下来,将人拉近屋里:“先进来把衣服换上,我一会在跟你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莫言非头晕了。
第四十六章:原来如此
南宫剑辰看他傻在哪里动也不动转身走了回去,就开始动手扒他身上的衣服,这下莫言非可全是戒备了:“做什么?”
“给你换衣服啊”南宫剑辰搭的理所当然,莫言非却黑了脸色:“不用,别碰我!”挥开南宫剑辰的手,莫言非双眉微蹩。看他这副样子,比初见时还让人感觉蛋疼,南宫剑辰一脸贼笑,活像色狼似的死爬在莫言非身上:“大爷我早就想看看你这身子骨是什么美玉雕成的,今天说什么也不会放过你”说着两手就开始扒莫言非身上的衣服。
北他一激,莫言非沉下脸色,阻止他那双不规矩的手:“南宫剑辰,你别逼我”
“小样,你叫吧,你叫破喉咙也没人理你”说着,扯下莫言非腰带的手,力道一改,打算将他身上的衣服彻底扒下,那知道莫言非却是一个拳头结实的朝他面上砸来,南宫剑辰躲避不急,扎扎实实的吃了一拳,两手捂着自己的眼睛连退数步。
“剑辰哥哥!你没事吧?”一旁的人,瞧南宫剑辰那捂着眼睛哀嚎的惨样,连忙扑上前去查看情况,南宫剑辰一巴掌挥开眼前的小人儿,银色的眸子十分无语的看向那站在原地整理衣衫的男人:“我说言非,你要不要这么下狠手?”痛死他了!
莫言非蹩眉,理理自己的衣衫,眸色薄怒的朝他看去:“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为何齐师会在这里?”还活蹦乱跳的。
是呀,那个同莫言非一样有着一双水晶紫色眸珠的人,便是数月前,水墨啸说他也救不了的人。
捂着眼睛,南宫剑辰看了看一旁的齐师,神色间少了几分玩笑:“那晚,要不是我及时的将小三劫走,他也许真的会死”
莫言非皱眉,看了旁边的齐师一眼:“那日伤你的人,到底是谁?”
提到这个,齐师来气了:“我那知道那混蛋是谁,我还以为是你约我去树林见面出了什么大事,结果我刚刚一到就被人偷袭暗算,身上还被插了好几个窟窿呢”那时候他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
柔柔自己的眼睛,光是看齐师朝自己往来时,那突然想笑的样子,南宫剑辰知道一定成半个熊猫了:“其实,这事还得从鄂南说起”
在鄂南的时候,因为司马朱阳的关系,南宫剑辰暂时莫言非分开,因为一些过节,那天晚上他和司马朱阳打了起来,负伤伤势逃走之时,又意外的遇见华重胥和公祈司在居然有所交集,心中好奇便悄悄躲在一旁查看情况,那知道因为之前被司马朱阳所伤的关系,自身气息有些暗藏不住,最后被公祈司发现,想逃的时候又被公祈司给缠住,心里有些无招逼的南宫剑辰朝断崖底下跳去,真是幸好这丫的是属猴的,爬树翻山什么的那是一点也难不到他,挂在树上躲了将近一天,确定上边的人不见了,南宫剑辰才敢爬出来,不过因为受伤的关系,又在加上这般折腾,肚子里的那孩子算是命薄,给折腾完了,在鄂南修养半月,身体有所好转,这才有一个人悄悄摸回望京,乖乖刚一到望京,南宫剑辰就发现了件不得了的事。
原来在鄂南那日,华重胥与公祈司早已经达成协议,华重胥只要帮他做一件事,那从此以后公祈司便不在骚扰莫言非,于是之后便是梅妃之死。
公祈司的要求很简单,他只是想要报杀母之仇,但因为梅妃深居后宫,即便已经不得燕帝宠爱,可若死因莫名,一番追查下来,他也无法可以保证自己当真能够全身而退,唯有借助华重胥那双擅于医理的手,只是他也没要想到华重胥这小子居然还有自己的花花肠子,竟是想以梅妃之死,来挑拨宫南厉和莫言非的关系,原本以为事成,半路上硬是杀出了个齐师,将莫言非带走,得最后白忙活一场,人家宫南厉压根就不记恨杀母之仇,反倒认为这是在还债,一时气愤之余,便将这手伸向了齐师。
换上一身深竹墨色的衣衫,莫言非坐在桌边,双眉拧的死紧,齐师两人坐在一旁,看着他那副样子,杀机越渐越浓,有些不太敢开口说话,反倒是南宫剑辰眸色略微发狠:“我那孩子,可以说是死在华重胥和公祈司的手上,这笔账迟早要算”虽然他是曾经说过不要拿孩子,但一时的戏言又怎能当真?失去的割腕之痛,不计较是不可能的。
齐师在旁也是恨恨的磨牙:“还有我!还有我!”
南宫剑辰扭头看了齐师一眼,伸手顺了顺齐师身上的毛:“一起算,外加利息,要不要?”
“要!还要利滚利的算!”齐师点头,大声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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