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机会卖弄的寄止又立马抛弃了‘小飞侠’,调整到一付得道高人的神态,状似悠闲的慢慢踱步到苏倾偶身边,用痛心疾首的语气惋惜道:“唉,就是说啊,它是熊猫,可是样子长得又没猫的娇小玲珑整个大饼脸,也没有熊的威武熊壮,软绵绵的没攻击力。啧啧!”所以快抛弃这没用的家伙,重投咱滴怀抱吧。
“可是它刚才有保护我跟那恶心的巨蛇战斗!”苏姐姐很显然持反对意见,并举证出事实来点明她的说法有问题。
“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它恰好碰上了给我们打得半死不活的蛇,要是平时就它那小个头能打得赢吗。要说它的本领就只有除了吃就是睡了,撑死了顶多也是有点中看但绝对不中用的啊。”寄止又心中不住的呐喊:天呐,我听到了什么,居然抢我的功劳,把这威胁给除掉。
“它不会攻击人?!还吃饱就睡?!嗯,就它了!”自行筛选出寄止又话里有用信息的苏姐姐越听表情越是满意得不行,平时温驯不会攻击人啊,而且除了吃就睡多好养啊,闲极无聊就逗逗它,如果没空时只要喂上食物就可以不用管了。这么好养的动物哪去找啊,下定决心养,养。苏姐姐显然认为这个和她自个儿性情相近的小熊猫甚合她意,俗话说物似主人形嘛。
“。。。。。。就它。。。。。。你要干什么?”寄止又已经隐隐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不妙预感了,但仍不死心的想从苏姐姐口中得出否定的回答。
“带回去养它啊,你说怎么能把它带走?”理所当然的语气。
“你问过它妈妈了吗?”嘻嘻,咱还有后手。
“问过了!”肯定的答复。
“几时?”真是见鬼了,这几时发生的我乍不晓得呢,怀疑啊怀疑。
“在洞口里面的时候啊。”
“它同意了?”这不可能吧,事情怎么朝诡异的方向发展了,又不是玄幻里的神兽还能有托孤这一说法?
“里面有人住过的痕迹,应该是它们一家和某个人类生活过,进到去时只看到二个墓碑了,应该是那个人类和熊猫妈妈的,现在只剩下这一个小东西了。它在天之灵也希望有人能代她照顾好小熊猫的。”女人的同情心是不管任何时间地点的发作的,寄止又相信她再不同意就只能留下个没爱心没同情心的恶人形象了。
“怎么把它带下山去。”见寄止又没表态看来又是一个默许啊,苏姐姐开始考虑搬运问题。
“用绳子绑住它拖下山。。。。。。。抱它下山。。。。。。”本来打算暴力对待的寄止又见苏倾偶怒视着她,立马提出另一个方案。
“嗯。。。。。。”
“呃。。。。。。要不用食物试下。。。。。。”寄止又一见苏倾偶拉长了音调一付你懂得怎么做的眼神示意着她,顿觉双腿一软,无论如何她也不想成为这世界里第一个被动物压死的人,而且这动物还要是一个没啥攻击力的熊猫崽子。转头回顾了下那两个没义气老早飞到高树杈上撇清关系的两只鸟,她果断决定自救。
“。。。。。。”眼看着还没等自己话说完便开始从包裹中翻出各色各样干粮的苏倾偶,寄止又感觉自己吐槽无力啊,姐姐熊猫是吃素的好不,你以为它从刚才就一直吃着竹子是在干嘛,剔牙吗?
在苏姐姐怀疑某人要虐待小动物、节省饭钱、残害花花草草。。。。。。等一系列眼神下,寄止又再三保证、反复发誓、着重强调之下才通过她提出的收割四周的鲜嫩竹子拐带小熊猫下山的议案。
赶走了碍事的两只鸟回树林的鸟窝去,寄止又张望无言泪满襟地看着前方一人一熊猫和谐的背影,回望夕阳之下自己尤显萧条孤影形单的影子悔恨不已:“我就说嘛,今天真是倒霉的日子,果然不宜出门啊。”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她家的黄历买对了,她用摧悲的切身经历验证了它的实用价值。
“小熊猫啊,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呃。。。。。。‘回光’、‘秀才’、‘英熊’、‘阿止喵’。。。。。。”想名字真是个头疼的事,苏倾偶决定由小熊猫自己选择名字,随手还递上一节翠嫩竹子。
“咔滋!”嘴上不停的嚼食,小家伙津津有味地接受美食的收买,以交换出自己的命名权。
“好吧,那就叫回光吧。”
。。。。。。
哀怨
回到寄府的时候熊猫回光被介绍给了众人,从此正式的加入到这个‘温暖’的大家庭中,围观众对于苏倾偶的品位纷纷抱以言不由衷的赞赏,看来寄府上下对于事物的观赏角度是罕见的保持了一致。
寄止又这厮非常的积极提议把回光养在马厩或牛舍中,原因是让它能有伴玩耍,结果招到了苏倾偶的坚决驳回。由于东院与北院都住了长辈,只留下寄止又住的南院与苏倾偶住的西院可供选择,毫无疑问寄止又心不甘情不愿的接下了小熊猫保育员这一神圣的工作,并自我安慰着把敌人放在眼皮底下监视,倾偶一来探望不就给咱创造了机会嘛。
“很着急?”待事情都安排妥当了,苏倾偶表示要找间空房配制解药为寄止又中解毒,才刚进大门还未动手炼制,便见寄止又火急火燎的尾随了进来,随后故作神态自然的围着桌子瞎转悠。
“不急,你慢慢来。”寄止又面无表情地回道,心下确是惴惴,她应该没发现我先前窥伺的视线吧。
“看来你的确不着急,配药还要一段时间,你还是先行离去吧,药味太重你尚未闻惯,怕会引起不良反应的。”苏倾偶对于她自以为无人发现的巴头探脑行为也不揭穿,由得她去。
“啊。。。。。。”寄止又原本闻得上句刚待松了口气,便又听得耳畔传来苏倾偶‘好心’的建议。顿感一时间进退两难,如果现在就离开先不说等这解药要等到什么时候,单单这行为就让她感觉像是心思被揭穿了便落荒而逃,很是不甘啊。如果不愿离开的话,又会让人家苏姐姐觉得你不信任她,还胆小怕死,更是不行了。虽说她的确是有小小怕死才跟上来的意思,不过更多是存着跟倾偶再腻乎一下下亲近一些些的想法。
“唔,配药嘛我以前也不学过点,不过毒药倒是头回闻得有些新鲜,不介意我偷学两招吧。”情急生智的寄止又捏造出拜师学艺这么一个还算合理的借口,心中暗自得意,怎么就没早想到这妙招呢,你教我学的不就有大把相处的机会了吗。
“你学过配药?”虽说苏倾偶也不认为寄止又会在这些一试便知的小事情上骗她,不过父母口中向来厌学贪耍的寄止又口中得知她居然还学过配药,这倒是让她感到好奇,毕竟医术在这朝代并未得到普及,更多的医者守着祖传的偏方并不广泛授徒让天下百姓得到惠及,加上民间及朝廷也未重视这一学术,寄止又这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对医术有兴趣的样子,到底是为什么以及从哪里学习到的医术呢。
“嗯,读过一些中医书籍,一些小病如感冒常用桂枝汤、麻黄汤或青龙汤,痢疾可用马齿苋加蜂蜜倒还是听过,好不好用就不知晓了。”寄止又自已倒是没感觉自己会医术有什么不妥,毕竟寄老爹从小对她的要求就是,不需要学有专精的但是各行各业都要略有涉及,家里的生意要发展就要抓住机遇,就算是将来她只需统筹全局也需了解上一些。寄止又回想起每回老爹教导时都会来上一句口头禅:“成绩不及格是会死人的啊。”
想及老爹当时被问及这是何意时总是一付脸红耳燥、气急败坏的羞恼表情呵斥自己:“小孩子家家管这么多干嘛。”有内情,有很微妙的内情呢。
“哦,那你还会些什么?”苏倾偶对于她说出的药方不置可否,反倒觉得寄止又这人不若表面看上去这么纨绔无知呢。
“秘。。。。。。密。。。。。。哟。。。。。。”寄止又从苏倾偶的语气中欣喜的察觉到她对自己的感观略有提升,卖弄一些她感兴趣的学识原来会有这样的意想不到的收获呢,不过她的兴趣到底有些什么还需从旁人口中窃知一二才行。如今嘛还是要略有保留才不失情趣呢。
“学制毒术可是很辛苦的,你真要学?”苏倾偶如今对于寄止又时不时装腔拿调的行为表现得很从容淡定,要是以前还会在心底小小的鄙视那么一下。
“那是自然的。”寄止又回应迅速,语气听起来倒也真诚,至于内里的真实小心思却不足为外人道也。
“即是如此,那这次倒也省事,毒药不用再解了。”苏倾偶语毕便停下手上的动作,静待寄止又的反应。
“啊?这是何意?”寄止又先是一怔,随即略带迟疑的望向苏倾偶,怎么说解又不解了呢,莫不是方才言谈中哪句话语不经意的触怒了她。
“我们医者尤其是制毒者最先入门的功夫便是尝百药,无论是治病救人之药,抑或是害人催命之药,只有亲身体会过药发时的效果才能准确辨识药性。”苏倾偶言语间一派正色与认真,事关性命不可等同儿戏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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