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两辆坦克接连被炸毁,火光漫天,热浪四溢,流弹纷飞。
我亲眼看着那些人呐喊着,面容狰狞,叫着我听不懂的语言厮杀,他们没有盾牌,只能躲在堡垒里面防御,然后奋不顾身地冲上来,用他们的身体和□□与我们装备精良的铁枪大炮抵抗!
我看到一个人倒在我身前,满脸血污,眼里布满血丝,身上穿的衣服破破烂烂,暗红的血渍斑驳淋漓。我刚想对他举刀,他被流弹击中,挣扎着扑倒在我面前。
我看到尼可拉斯跌跌撞撞在前面跑着,然后跌倒在地,再也没有起来……
我无暇顾及其他,眼睛发红,嘶吼一声,举起了刀。
血染一地。
……
一个多月以后,我们终于胜利。
尼可拉斯和卡尔曾是同窗,他话不多,却总是冲在前线;多米尼克也来自柏林,一直念叨着回去探望外婆的病况,结果却不能走回去了——他不得不坐轮椅被人送回去;艾德里安也走了,我还记得他跟我们提起未婚妻时脸上骄傲幸福的笑容;还有丹尼尔、杰森、菲恩、莱纳斯……
再见,安息吧,我的同伴们。
我们的归宿是瓦尔哈拉。
……
听说巴甫洛夫因为战败被处以枪决了。
我不由得骂一声好——我们这么多兄弟的性命,谁来偿还?谁来负责?!
转念想到战场上伏尸百万,血流千里,早已分不清楚子弹穿过的是谁的胸膛,那些哀鸣悲叹的又是谁的家乡。
我握紧脖子上的勋章,希望借那种疼痛与光荣忘掉不该存在的思绪。
接下去的行程枯燥无味,纵使是夏季,苏联也没有很热。一路向东,朝着斯摩棱斯克前进。苏联人越来越狠了——他们埋了大量的地雷,几乎将所有桥梁都炸毁了,他们使用了一种火箭炮,名字叫“喀秋莎”——这个有着温柔名字的火箭炮几乎将第5步兵师全灭!
苏联不得不承认是块硬骨头,我们师损失了一小半的人。纵使如此,我们仍有信心将苏联拿下,不仅仅为了祖国,也为我们自己。
总有人在等着我们的,我想。
钢铁在融化,大地在燃烧。
我们在前进。
向着莫斯科。
(参考资料:tieba.baidu.om/p/2316651426;《纳粹德国的兴亡》)
1942,我们踏上斯大林格勒的土地。
随着“巴巴罗萨计划”的阵亡,我们重新推行所谓的“台风计划”。我们的运气似乎已经用光了,在这群老毛子面前。
一年前的莫斯科战役我们伤亡了大概50余万人,打了整整七个多月。
越来越多的战友先我而去,施特劳斯上将也被撤职,军营中很多人都开始想回家了——大家都已满面风尘,神色戚戚。
我突然从心底涌起一种倦怠,一种支配全身的无力,我已经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让我笑起来,不知道自己还在期盼着什么,不知道这个世界对我究竟有什么意义,我只想闭上眼睛,躺下身子,把自己交付给天地,长眠于世。
我就像在泥泞中匍匐前进的浪人,支撑自己的系统临近崩溃,却仍旧机械麻木地向前,将自己与整个世界对立起来,用一种困顿与沉重明明拖曳着自己,早已忘记了初衷,早已不相信眼前的路,穷途恸哭也不过于此。
但仍有一丝微乎其微的叹息,好似纤弱飘零的纽带颤颤巍巍地联系着我和世界。
是什么呢?那个声音,好像教堂里微微烛光上歌声一样轻柔的……
AusdemstillenRaume不论在这个安静的房间里
AusderErdeGrund或在地球上的任何一片土地
HebtmihwieimTraume我都渴望梦见
DeinverliebterMund你那令人迷恋的双唇
WennsihdiesptenNebeldrehn你在夜雾之中旋转飞舞
Werd“ihbeiderLaternesteh“n我伫立在那座灯下
WieeinstLiliMarleen.再一次,莉莉玛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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