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锦年以单手掩面,她可以预见,就算是假扮,这条路也会异常艰难,或许她该考虑学习秦语,带着秦言远离这个是非之地,山高皇帝远的,鞭长莫及最好。
“年年,你有心事?”秦言端着最后一盘菜从厨房出来,祁锦年抱着给她新买的psp坐在沙发上发呆,秦言有理由相信有点不寻常,最近祁锦年打电话都会刻意避开她。
祁锦年被肩膀上多出的一只手惊到了,手里的psp滑到地上,幸好质量够好没摔坏,秦言坐到祁锦年身边,又问了一遍:“你有心事。”这次,倒是肯定的语气了。秦言身上还穿着围裙,围裙是祁锦年买的,前面是愤怒的小鸟的印花,一眼合了祁锦年的眼缘,可家里做饭的只会是秦言,这围裙也只可能是秦言才会穿戴,祁锦年靠在秦言肩膀上,一下一下去摸那只愤怒的小鸟,“没什么,就是在想设计稿。可以吃饭了?”
“祁锦年……”秦言皱眉,她了解祁锦年那个人比她本人还多,率真惯了的人想骗人总是容易被看穿。
“我……”祁锦年撒谎是家常便饭,可是她不想骗秦言,视线一直凝结在愤怒的小鸟上,她不敢抬眼看秦言,因为只要一眼,她就会触碰到秦言受伤的眼神,情人之间最忌隐瞒,无论是否说出实话,都会让秦言不高兴,祁锦年索性圈住秦言的脖子,把她猛地拉向自己,两个人摔在沙发上,秦言在最后一刻用手臂撑住沙发,才不至于压伤祁锦年,祁锦年的唇却自己贴了上来,早就镌刻到骨血里的记忆,每次亲热都是让人欣喜的,祁锦年头一次尝试用美人计来分散秦言的注意力,效果怎么样只有试了才知道。
祁锦年只来得及把那条围裙扔到一边,愤怒的小鸟似乎真的是愤怒了,接下来被扔到地上的都是祁锦年的衣服了,在情事上,祁锦年想不明白她为什么总是弱势的一方。
秦言先前只是温柔的吮吸着祁锦年的唇,一直到祁锦年觉得双唇变得微麻,低伏特的电流在全身流窜开,平躺着却没有枕头的感觉真不怎么样,祁锦年轻轻张开口妄想呼吸一点空气,秦言的舌尖随后便趁机堵住了那一点缝隙,强硬地钻进她口中,勾住她的舌,熟练地勾画着简单的方圆。
祁锦年的脑子开始发懵,脸颊的红晕越来越盛,说不清是缺氧还是不好意思,眼前的视线迷茫地一塌糊涂,似乎已经飘荡到天际去了。
秦言松开她的唇,在她下巴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我承认你的美人计有点用,可是我没忘记你隐瞒我的事情。”
也许前段时间给苏珊换药受的影响,祁锦年觉得她现在就像一只被扒光粽子皮的粽子,诚实地躺在秦言身体下面承欢,秦言冰冷的眼神已经升温,烫得祁锦年禁不住用手去遮重点部位,倒是欲盖弥彰了,“言言,我们不吃饭了么?”祁锦年的尾音打着颤儿,指望着秦言能手下留情,只不过可能性为零罢了。
“等我吃饱了再给你吃。”秦言光洁的脚背来回蹭着祁锦年的小腿,整个人下压了一些,登时让祁锦年觉得压力不小,今天恐怕没那么容易结束。
“是老妈的电话!老妈来电话了!快接电话啊!”搞怪的童音响彻在空旷的客厅里面,秦言还在纠结要从哪里开始吃,祁锦年的手机铃声早就换过了,这是她母亲大人专用的铃声,祁锦年吓得一个激灵差点从沙发上摔下去,虽然身体里情丨潮在酝酿着涌动着,但这电话不得不接,推了推秦言,昂起半个身子,“言言,等一下,我去接个电话。”
“你接啊。”秦言为了表示体贴,亲自伸长手臂把手机从茶几上舀过来递到祁锦年手边,“需要我帮你按接听键么?”
“我自己……”祁锦年话没说完,手机里已经传来了祁妈妈中气十足的声音,“锦年啊,你在干嘛呢?怎么接个电话那么慢?”
秦言把手机递给祁锦年,笑容极淡,潜台词就是:不好意思我手滑,按错了。
“啊,老妈,手机刚才不在我身边。”
秦言埋下头,继续刚才的大餐,锁骨上很快就盛开了樱花,祁锦年的呼吸变得不稳,母上大人的话都像是从天边飘过来的一样,甜蜜的折磨蔓延到胸脯上,祁锦年的罩杯不是盖的,秦言一只手几乎要握不过来,拇指的指腹摩挲着顶端的肿胀,让她越发红润,间或用舌尖挑逗一下,祁锦年细柔的喘息声渐渐抑制不住要变成呻丨吟。
“锦年啊,你在做什么?声音怎么不大对?”
“我……我……嗯……我刚才在跑步……有……有点喘……”
“跑步?你大中午的跑什么步啊?”
“饭……嗯……饭前运动……”祁锦年终于在有生之年体验到偷情的快丨感,就怕多说一句话就泄露了要溢出口的尖叫,眉间微皱,她看不到秦言的脸,只是全身热得难受,难耐地在沙发上扭动。
秦言扯过一个靠垫,垫在祁锦年的臀部下,分开她修长白皙的双腿,好让漂亮的风景可以一览无余,祁锦年总算可以看清秦言的脸,却又不愿意看了,她一定会惨不忍睹,全身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闭上眼睛聆听母上大人教诲。
“锦年啊,最近和小遇发展得怎么样啊?”
“还……嗯……好。”目不能视,她更能敏感地感觉到秦言的舌尖正抵在她最温暖脆弱的地方,身体得不到救赎,难受得她想哭。
“小遇是个好孩子啊,你可要把握住了,别再跟我打哈哈,你们俩是不是开始交往了?什么时候有机会带回家来吃饭啊。”
祁妈妈的喋喋不休还在继续,祁锦年终于忍耐不住尖叫出来,秦言的指根已经没入她的身体,清晰的存在感,那边祁妈妈被吓了一大跳。
“妈……我有点事,先不说了,再打给你……”手机已经握不住了快,祁锦年用最后的力气挂了电话,然后任凭它跌落在地上。
秦言还在轻轻啃咬她的锁骨,浓重的沾染了情丨欲味道的鼻音让祁锦年心跳不已,“钱遇,嗯?”
祁锦年除了咬紧嘴唇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秦言手里的动作明显加快了,如果她不想变成一个会叫丨床的荡丨妇,最好什么话也别说。
当热潮渐渐退却,祁锦年总算一五一十地把和钱遇的事情告诉了秦言,秦言沉默地听完整个约定,蘀祁锦年穿好衣服,平静地说:“去吃饭吧。”
番外二
老友聚会,郝思嘉做东,秦言本来是想拒绝的,可是秦语玩累了,暂时回来休整,被郝思嘉那条三寸不烂之舌说通了,答应了邀约,秦言自然也推不了,秦语特地在电话里让秦言把祁锦年带上。
地点在夜话,好死不死就在夜话,地点是江启挑的,不知安了什么心思,祁锦年走进夜话的时候还一阵唏嘘,不过看起来,新老板把它经营得很好,总是怕触景伤情,祁锦年也好一阵没来过这里了。
“哎呀,真是面子大,可以请到各位美女。”郝思嘉拎起一瓶啤酒,用牙齿直接咬开盖子,给酒杯倒酒,放眼一桌子,除了郝思嘉,江启和钱遇,清一色女人,赵博借口公务没有来,郝思嘉也没有勉强,几个人说白了都是富二代富三代,多多少少生意上有来往,本来认识赵博也是因为秦语,赵博家庭背景复杂不能得罪,现在两个人离婚,郝思嘉和江启也只能顺其自然,“秦语,你现在真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光是联系你就花了我整整一个星期,你要不要自罚一杯?”
“她不能喝酒,这一杯我来代怎么样?”苏珊这次回来眉眼间成熟了不少,女人味浓得祁锦年大呼受不了,纤细的手臂横在秦语面前,手腕上一条镶满碎钻的手链更衬出风韵。秦语缓缓睁开双眸,略微琥珀色的瞳孔带着笑意,苏珊的举动,她早就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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