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飞觉得有无数的小刀小剑向他刺杀过来,赶紧缩了缩脖子摇了摇头:“子墨,我错了。别对我放暗器。”
冷冷的敲了敲吧台,程子墨沉着脸道:“说吧,又怎么了,刚刚在电话里面说的那么沉重,但是来了之后看你这不是打的一片火热。”
“我烦。”凌飞咽了一口酒,闷声道:“我要了沈雪倩。”
张了张嘴,程子墨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从理智上说,他们已经是夫妻了,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是清理之中的,而且昨天是洞房花烛夜,本来也是一刻值千金,如果不在洞房里面发生点什么的话,恐怕才认为是不正常的。
可是从感情上来说,程子墨是吃惊的。虽然印象中的凌飞并不是一个禁欲的男人,但是也并不滥情。基本上他之间的故事都是你情我愿,或者好聚好散,或者再也不见。头一次看到他碰了一个女人之后竟然苦闷到找他喝酒。
“你想怎么办?”
凌飞沉默了一会,转过头看着程子墨笑的孩子气
“那不过是一场男欢女爱而已。毫无意义。”
程子墨看着凌飞俊逸的侧脸,神情复杂。现在的凌飞已经无心。
静谧的夜,时不时传了几声狗叫。这是一栋建在半山腰的房子。年头已经不小了,在茂密的树林中散发着腐旧的气息。
二楼的一个窗口亮着一盏昏黄的灯,在这样的夜色中显得诡异。
一个身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这栋房子的门口,拨了几个号码说了句什么,本来紧闭的房门吱嘎一声打开了,人影闪了进去。
走进来的人穿着高跟鞋,上楼的时候却放慢了脚步,生怕惊扰了屋子的人一般。走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门口,才稍微吐了口气,整理了身上的一套银灰色的职业套装。
敲了敲门,三声重,一声轻,很有节奏。
静静的等着,一分钟后,门打开了。一个身材高大健硕的男人,凶神恶煞的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不过看到她倒是露出一个笑意,只是更增添了几分狰狞。
“云音,主人在等你。”
“恩。好久不见沐海,你更吓人了。”
轻巧的躲过后面男人的攻击,云音收敛了打趣的心情,站在那张kingsize的大床两步之遥处,恭敬的说道:“主人。”
坐在床上正翻看着一本佛经的男人慢慢地抬起头,云音身子一紧,每一次看到主人,都会让她心颤。已经二十八岁的年纪,可是却长着一张孩子气的脸。看起来温和无害,可是就是这个男人,把她从那群高利贷人的追杀中给挽救了出来。那个清瘦的身体竟然能够爆发那么大的能量,一个人打八个人,却几乎毫发无伤。
“我要跟你。”绝望中看到希望的感觉,她拼命的抓住他想要远离的衣角,不敢眨眼睛,仿佛只要闭上眼睛,那个人就会突然消失。
她记得那个时候他的眼睛,冷冷地毫无温度。她的心不由的沉下去,再沉下去。如果想要跟随在这个男人身边,她必须变成有用的人,否则他一定会嫌弃她是一个累赘,果断的把她丢弃。
她不要成为他的累赘,她要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恩,回来就好。”
坐在床上的男人语气淡淡的,摆了摆手:“下去吧,早点休息。”
云音点了点头,视线却落在床头的那个手机上。照片他应该已经收到了,那个沈小姐已经结婚的消息他肯定已经知道了。小心翼翼的抬头,并没有看出面前的男人有什么不对劲。
“你发的相片我已经看到了。”似乎看穿了云音心里想的事,坐在床上的男人目光冷了冷。
云音感觉呼吸有些困难,胸口好像被大石头压着一般。他从来都压制住情绪,如果不是那次他喝醉了疯狂地叫一个人的名字,她也不会知道原来他心里居然有着伤。
“主人,最近多雨,你的腿?”
“还好。”
云音点了点头,鞠了个躬,转身离开。
跟他久了才知道每到下雨天,他的左腿就会疼痛的难以站稳。看着他额头上冒汗,却依然面无表情的看着远方的时候,云音知道他肯定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沙沙的风声,男人抬起头看向外面的夜空。
你竟然嫁人了。而且是凌家的儿子。
呵呵,这是天意么。
左腿的疼痛感一点一点的增强,男人的眼神冷厉起来,沈毅,凌耀阳,我会让你们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