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_情欲两极1-35章+修订版1-9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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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1 / 2)

媛第一天搬过来,她原本计划放一天假,帮孔媛整理和熟悉房子。

田冰有颗平常心,没有因为现在自己日益有名而刻意抬价,还是500元一次快餐,1500元一次包夜的均价;如果男人想玩屁眼,那就涨价到600元一次快餐,2000元一次包夜。其他花样另外算钱。

因为年轻,长得也算漂亮,身材火爆,态度尤其好,所以喜欢田冰的嫖客很多。只要她愿意,完全可以坐到一整天不间断地接客,嫖客们甚至还要排队。但她可不想自己变成一个活的充气娃娃,一天十几个小时连续不断被操,那是何等恐怖的一件事?就算能挣再多钱,她也不敢那样做。为实现“可持续发展”,田冰给自己定了个数,通常来说,在没有包夜客人时,一天最多接八单生意;如果确定有包夜,那么白天适当减少一两个快餐散客。

这个规矩一立,嫖客们更得排队了。有一次,有个嫖客早上十点就打来电话,他知道绝大多数楼凤都要睡到中午才起床,以为自己算是约得早的,没想到头天晚上已经有三个嫖客在田冰这里订下时间,轮到他都已经是下午四点以后了。

今天田冰原本准备歇一天,但还是扛不住冒出两个老主顾,非要加塞。于是不得不下午接个快餐,晚上再接待包夜。还有极少数更夸张的熟客,即使在她月经期间也愿意花个快餐价,过来和田冰聊聊天,最后射在她嘴里了事。

主要是因为田冰的服务态度十分端正。用嫖客们的话来说,就是做婊子有个做婊子的样。耐心、服从、主动,该温柔时温柔,该淫浪时淫浪,让嫖客浑身舒服,觉得自己花钱花得值。

有些楼凤一旦打响名气,有了充足的客源,就会变得傲娇,不仅涨价,还可能变本加厉地偷懒,接客时能混就混,平时又增加玩乐的时间。但田冰却堪称劳模,哪怕她现在名声在外,但还是兢兢业业地服务每个客人。每月除了来月经那一周,她只给自己留三天的休息时间,平时也很少出去和那些姐妹们瞎玩。她把大部分时间都用来辛勤接客和充分休息。

因此,随着名气越来越大,生意越来越好,田冰的收入近一年来水涨船高,刨掉房租和吃穿水电等日用,她每个月能积下十来万。

真要算起来,田冰赚得其实比还在荣达智瑞时的孔媛多得多。

“反正你也辞职了,要不就跟我一起做吧。我觉得,你肯定能比我挣得多。”

田冰旧话重提。

对田冰的建议,孔媛兴趣并不大,但出于礼貌,她也不便一口回绝,只能表示自己想再等等看,如果一直找不到合适工作,她会考虑和田冰一起做楼凤。

为了错开嫖客登门的时间,吃完饭没多久,孔媛就匆忙洗了澡,早早回房。

八点半刚过,那包夜的嫖客就耐不住性子给田冰打电话,说自己十几分钟后就到。

通常来说,楼凤们的包夜生意都是很晚才开始,一来是为了在包夜前留出多接几单快餐的时间,免得把晚上的工夫全浪费在一个客人一笔钱上;二来越晚开始,嫖客睡前折腾她们的时间也就越短,可以省点力。

田冰也是如此,她的包夜一般从晚上十点开始,第二天早上九点结束。如果遇到熟客,为了感谢他们照顾生意,则会提前一些时间,让他们玩得久一些。

今晚来的这个包夜嫖客,每月至少会来光顾两次。他把自己平时嫖娼的一半时间和花费都用在田冰身上了,原因嘛,照他自己的说法,是“最喜欢听你一边被操一边学狗叫,别的婊子叫起来都没感觉。”

像这样捧场的客人,田冰一般都很给面子,通常会在九点左右就让他们登门。

这个晚上,孔媛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直到凌晨三点多才昏昏入睡。

外间各种声响始终不断,孔媛能清楚听到男人放肆的笑声和田冰在呻吟中不停的“汪汪汪”的叫声。

搬来的第一天,孔媛对楼凤的生活有了最直观的体验。

暂时栖身吧,一旦有了合适的地方,再搬走。孔媛现在只能这样盘算。

第二天是星期天。早上十点左右,孔媛起床。

半个多小时前,已经半醒的孔媛就听到那个包夜客人开门离去。田冰的卧室门紧闭着,她被折腾到了后半夜,不到正午想来是不会起床的。

孔媛独自下楼,在附近的快餐店吃了中饭。

吃饭时,许茜发来微信问她近况如何。

孔媛不像施梦萦,她从来都不会把自己弄成孤家寡人。在荣达智瑞短短一年时间,孔媛交的朋友比已经待了两年的施梦萦要多得多。

比如许茜,就是孔媛很要好的朋友。

说起来也真有些感慨,离开荣达智瑞后,已经有不下五个旧同事主动来问候孔媛,其中却偏偏没有在很多人看来是孔媛最好朋友的施梦萦。

但这本就在孔媛的意料之中。或许,她曾经算是施梦萦在公司最好的朋友,但那仅仅只是因为施梦萦平时几乎就没有朋友。事实上,施梦萦其实不能算孔媛最好的朋友。无论许茜还是苏晨,她们和孔媛都很谈得来,论起要好程度一点都不亚于施梦萦。

最近这两个月,孔媛感受到了施梦萦对她的疏远。两人间没有发生任何实际上的矛盾,还常凑在一起吃饭聊天。但心底的那种疏远,孔媛一眼就能看穿。

施梦萦不是会为别人着想的人。孔媛不奢望能从她那里得到关心。

人,各有秉性,不必强求。

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施梦萦就和孔媛生分了。听到她辞职的消息,施梦萦一瞬间感到惊讶,但也仅此而已。

走了,就走了。自己还有一大堆烦心事呢!

国庆时被周晓荣弄上床,施梦萦悔了;被范思源热情地追求,施梦萦乱了;

确定关系不久就和范思源上床,施梦萦拼了……

短短一个月,波澜起伏,百味杂陈,施梦萦觉得在波峰波谷间被反复抛甩着的自己,才是最应该被关心被安慰的人。

谁还顾得上孔媛啊?

范思源没能带给她足够的高潮,对此,施梦萦不太满意。但范思源对施梦萦的肉体却食髓知味,兴致勃勃。

光棍节那天,范思源射精后,施梦萦以为他不久后就会走。没想到,等她洗澡回来,范思源还一丝不挂赖在床上,搂着洗得香喷喷的施梦萦看起了电视。

没过多久,范思源的手就开始不老实,在施梦萦身上到处乱摸。又引着施梦萦的手放到自己软塌塌黏唧唧的肉棒上。不用问也知道,他希望施梦萦做什么。

从他在施梦萦肉体上停留的时间来看,范思源最喜欢的是她的大腿。

施梦萦双眉微蹙,强行压抑着不耐烦的情绪。哪怕范思源现在顶着“男友”

的名头,她还是发自内心地对他的动作感到厌恶。但施梦萦最终竟忍了下来,哪怕范思源把手指探入肉穴抽插,她也克制住了打掉这只作怪的手的冲动。

既然答应做他的女友,或许这些就是自己必须付出的。

施梦萦把这叫做身份道德,就像职业道德。是你既然待在这个位置,就应该做的事,无论自己是否喜欢。

已经看多了男人面对自己肉体时的嘴脸,已经明白沈惜当年的宽容和理解不过是他本就对自己兴趣寥寥,已经想好要借范思源来改变自己的心情和未来,那么,自认为在不断进步的施梦萦当然要证明自己已经学会了忍耐。

于是,在范思源再次翻身压在她身上的时候,施梦萦尽可能自然地抱紧了他,熟练地分开腿。她冷静地看着范思源趴在自己身上不遗余力的玩前戏,却打内心里感觉不到一丝欲念;她用勉强的笑容回应他略带几分得意的眼神,随即很贴心地在被插入时叫了几声。

第二次做完,已经快到半夜。范思源没有离去,在施梦萦家过了夜。

此后两天,范思源一下班就跑过来,但是没有再留宿。

星期四晚上,他还兴致勃勃地打开购物网站,建议施梦萦挑两件情趣内衣来给未来的床上活动助兴。说得性起,又要求施梦萦脱得光溜溜的,穿上黑丝和他做了一次。

三天,范思源在施梦萦身上射了五次,玩得很是开心。

不过快活的日子马上就要中断。周六开始,范思源就要去参加省行组织的业务培训。这个培训是为各支行的业务骨干安排的,为期三天,培训地点在双湖景区的一个度假村,距离市区有一定距离,这几天恐怕不方便来找施梦萦。

这让刚刚迷上施梦萦肉体的范思源很是不舍。

相反,施梦萦对他暂时的远离很满意。她对新男友的耐心眼看就要用尽。

虽然徐芃、周晓荣在她身上玩过的花样远胜范思源,但也从没有像他这样一连三天都腆着脸索求无度。更不必说过去两年里和她上床次数用两手两脚就能数得过来的前男友沈惜。

如果范思源周末两天还要过来,施梦萦完全可以想象他会做些什么。真要那样,施梦萦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发飙。

走远点也好。距离产生美。没有美也行,有距离就可以。

周六早上,施梦萦睡了个近一月来少有的好觉。范思源没能带给她高潮,但总算给了她暂时的归属,无形中令她添了几分安心。

可惜,香甜的一觉却被电话铃声惊醒。

迷迷糊糊地把不停欢唱的手机拿到眼前瞅了瞅,是个手机里没有储存的本地手机号。施梦萦倚着床,半坐起来,揉揉眼睛,再仔细看了看这个号码,还是半点印象都没有。

带着一丝游疑,施梦萦按下接听键。

“是施梦萦施小姐吗?”

施梦萦茫然应声,电话里的男人声音好像有些耳熟,但她想不起在哪里听过。

清醒时,她就不怎么擅长辨别他人嗓音,何况现在这种半醒不醒的状态?

“你好。我是吴昱辉!”

吴昱辉?施梦萦愣了。吴昱辉是谁?荣达智瑞的某个客户吗?

她一发愣,连必要的寒暄都忘了。

一时间,电话的两头都沉默无语。

那边似乎理解施梦萦此刻的迷惑,主动开口解释:“呵呵,看来施小姐想不起我是谁了。我是孔媛的男朋友!”

哦,对!施梦萦终于想起来了。吴昱辉,孔媛的男友,还是自己同母校的校友学长。可是,两人完全不熟,只是一起吃过顿晚饭而已。他找自己干什么?孔媛找自己有事?那也该是孔媛打这个电话啊。

知道了对方身份,施梦萦心里疑惑反而更重。但总算能冒出几句客气话,顺便问对方有什么事。吴昱辉倒也直爽,说自己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约施梦萦出来喝杯咖啡。

施梦萦莫名其妙。

喝咖啡?我们很熟吗?就算要约,也该是孔媛来约我,你约我算怎么回事?

试探着多问了几句,施梦萦这才理解,吴昱辉的意思是单独约,孔媛并不会在场。这下,施梦萦对这个邀约更没了半点兴趣,刚要砌词推脱,吴昱辉却像猜到她要拒绝似的,抢先说自己手里有样保证施梦萦很感兴趣的东西,想让她看看。

施梦萦被勾起了一点点好奇心,随口就答应了。反正不是去什么奇怪的场所,无非是去咖啡馆坐坐,要没什么意思,赶紧走人就是。

相约的咖啡馆位于府前区的中宁万达广场,那里是中宁市最繁华的商业中心之一,施梦萦对这约会更加放心。

下午一点,施梦萦按时赶到咖啡馆。吴昱辉已经找了个包厢等她。

两人简单地寒暄了几句。在服务员把各自的饮品和小吃送上来后,吴昱辉就让她留下一壶热水,以便自己续杯,叮嘱他们不必再来询问是否需要其他服务。

他的意思就是,除非他开口招呼,否则服务员就不要进包厢来打扰他们谈话。

通常来说,有点经验的客人——尤其像他们这样的一男一女——都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服务员见惯不怪,退了出去。

当房间里只剩两人,施梦萦心头无端地添了几分惴惴之意。说不清为什么,她总感觉吴昱辉眼中好像闪烁着恶意。明明上次见面时两人认了校友,聊得还算开心,之前在电话里听他的声音,也算和善,为什么当面对坐,他却让人如此害怕?

“你还不知道孔媛和我分手了吧?”吴昱辉单刀直入,没说半句废话。今天约施梦萦出来,他可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这消息令施梦萦意外,她只知道孔媛辞职,却不知道她同时还和男友分手。

那到底是分手催生了辞职,还是辞职导致了分手?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啊?孔媛上个星期辞了职,好多天没和她联系了。”

吴昱辉也愣了。孔媛辞职的事,他也懵然不知。自从孔媛离家后,就再没和他说过一句话。

原本控制好的节奏被这个新消息打乱了,吴昱辉接下来的话说得就有些磕磕巴巴,辞不达意。施梦萦没听明白他的意思到底是在说孔媛犯了错,还是在指责自己有什么不对,或者是在说荣达智瑞的员工全有问题。

不懂。

眼前这男人虽然算是校友,可实际上和自己唯一真正有意义的联系就在于他是孔媛的男友。既然两人已经分手,施梦萦觉得他也就和自己没有一毛钱关系了,自己干嘛还要陪他在这里瞎扯?

话里话外,施梦萦变得很冷淡。她想快点结束谈话,抽身离开。

当然,她还没忘记吴昱辉在电话里说的话。

“你说要让我看什么东西啊?”要不是为这个,施梦萦可能已经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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