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昱辉黑着脸转向施梦萦。
“干嘛?”口气很不善,大有一言不合就一拍两散的架势。
施梦萦又嗫嚅了一会,终于狠下心肠,小声挤出一句:“我答应,可你必须保证一定要把照片都删了!”
吴昱辉嘴角扯起一丝不屑的笑意,随即又板起脸。
“我说话绝对算话!”
他是不是真说话算话,施梦萦不知道。但现在她就是砧板上的肉,根本没有反抗的空间。见她终于服软,吴昱辉立刻向施梦萦交待了接下里要她去做的事。
因为没看过施梦萦的床上功夫,也吃不准是不是真能玩得爽,吴昱辉不打算在她身上浪费太多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半,他让施梦萦出去找宾馆开间钟点房。
两三个小时,足够好好来上一两炮了。
先尝尝味道,吃得好再来。
施梦萦哪开过什么钟点房?在她看来,去宾馆开钟点房就是摆明告诉别人,自己来这儿就是为了和男人上床。
即便是男人开好钟点房等她,施梦萦路过大堂时肯定也会心慌气短,生怕被任何人看清她的脸。要她去办手续开房?开什么国际玩笑?
施梦萦坚定拒绝。
“你去开吧!你肯定有经验!你开好房间,我上去不是一样的嘛?!”
听施梦萦说话,吴昱辉简直就要笑出声来。谁去开房其实无所谓,吴昱辉倒也不是想省开房的钱,眼看着就要到手十几万,不差这一两百块钱。让施梦萦去开房只是前奏,后面还有很多花样,只有施梦萦在房间等着他,才能继续玩下去。
所以,吴昱辉根本不理会施梦萦的反对。
再次收到要么就做要么各自回家的威胁,施梦萦不得不继续妥协。
满脸赤红,面对酒店服务员时几乎把自己的头完全埋进胸口,施梦萦在不远处一家快捷酒店开了人生里第一间钟点房。
走进房间,照事先的约定,施梦萦把房间号发给吴昱辉,然后木然地坐在床上等他过来。很快,吴昱辉打来电话。
“我说过,只有让我玩得爽,才会考虑少操你几次。所以从现在开始,你必须听话,让你干什么就得干什么!”吴昱辉再次强调他的条件,也不知道他现在是在什么地方,不过身边应该没别人,因为他在说这些话时完全不加遮掩,也没放低音量。
施梦萦无奈地表示自己明白。
“那好,你先脱光衣服,什么都不许穿,然后去门边跪着等我,我进门的时候,你得跪着说欢迎我来操你这个骚屄!现在就脱吧,五分钟以后我就上来!”
吴昱辉的话让施梦萦再次目瞪口呆。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吴昱辉就挂了电话。
站在床尾,施梦萦狠狠把手机摔到远处的枕头上。
这个混蛋!
真要照他说的做吗?
神经病!他以为我是什么?下贱的妓女吗?
被迫和吴昱辉开房已经突破了施梦萦的底线,只不过之前有和周晓荣上床的先例,所以施梦萦还能勉强说服自己只不过是在绝境下无可奈何罢了。可现在对方提出了如此过分的要求,根本就是要作践自己,施梦萦怎么可能照做?
不理他!施梦萦才不会服从吴昱辉发梦般的胡说八道。
徐芃和周晓荣在床上也曾说过些胡话,说要让她干这干那,凡是施梦萦勉强能接受的,她都做了;凡是她觉得自己做不到的,就会闭上眼睛装死。一般来说,那两人也不为已甚,适可而止。
吴昱辉估计也是如此。
不理他!
没过多久,敲门声传来。
施梦萦慢吞吞站起身,磨磨蹭蹭地过去开门。
吴昱辉一打眼就看到站在门里的施梦萦根本没有照他说的做。她进房间后,只脱了薄外套,牛仔裤和衬衣都穿得好好的,甚至连只袜子都没脱。吴昱辉脸色顿时变了,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喂!喂!”施梦萦哪里想得到他竟会这样,顿时觉得尴尬无比。她从房门里探出头,不住地小声招呼,却叫不住吴昱辉快速离去的脚步。
她不敢方大嗓门,更不敢追到楼道里去拉扯。万一被别人听到看到,她还有脸走出去吗?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开完房,男人却转脸走了。施梦萦根本连做梦都不会想到眼下这种处境,又怎么会知道该怎么办?
更要命的是,吴昱辉走了,是不是就意味他们间的交易取消了?那,是不是说他一回去就要把自己的照片放上网了?
我的天!那我不就完了吗?
一想到这个,施梦萦急了,猛的冲到床边,狠狠一扑,跳到床上,伸手够到被扔在枕头上的手机,拨通吴昱辉的电话。
等待音只响了一声,吴昱辉就接通电话。
“你干嘛?不是你说要开房的吗?”施梦萦气急败坏。
吴昱辉冷冰冰地说:“你搞清楚,我不是你男朋友,我们不是来开房玩你爱我我爱你的。今天我是要玩你!早跟你说过,我说什么你都得照做!我之前怎么说的?脱光衣服跪在门边迎接我,说欢迎我来操你这骚屄!你以为我在放屁啊!
既然你做不到,那就算了,交易取消了!“
说完,他又果断挂掉电话,还是没留给施梦萦说哪怕一个字的机会。
施梦萦几乎就要崩溃。
取消交易,对施梦萦来说倒不是坏消息,可取消交易的后果是什么?吴昱辉在电话里没说,施梦萦难道猜不到?难道还指望他会发善心主动删掉那些照片?
施梦萦现在能做的,只有再次打电话过去哀求。这次吴昱辉过了好一会才接。
在这其实并不算太长的时间里,施梦萦像等了整个世纪似的,心不断地往下沉。
终于,电话接通。这一刻,施梦萦先是莫名其妙地高兴,随即,又想到自己当下的处境,心情重新灰败起来。
“你到底要怎么样?”施梦萦有气无力地问。她已经快要连生气都没劲了。
吴昱辉一如既往地冷漠:“我已经说过两遍,再说第三遍,如果这次还不行,我绝不会再说第四遍。脱光衣服,跪着迎接我,要说欢迎我来操你这骚屄。做得到就说话,做不到就算了!”
施梦萦沉默。妄图以这种态度最后争取一下。
电话那头也是一片死寂。吴昱辉没有再说一个字。
最终还是施梦萦熬不住。
“好吧!我做!”她几乎用尽最后的气力说出这四个字。
吴昱辉重重“哼”了一声:“操,贱货!害得老子上楼下楼白费劲!这次我给你十分钟,你最好想清楚,开门的时候应该是个什么样子!”
挂掉电话,施梦萦无言地解开衬衫的扣子,脱下衬衣和胸罩,又麻木地褪下牛仔裤和内裤,将袜子扒下,塞在放在电视机柜边的鞋里。
这时她已是一丝不挂。虽然已经到了11月中旬,但房间里空调打得足,倒是不觉得冷。可施梦萦全身还是在不住地颤抖。最近这段时间,她赤身裸体的时候比以前多得多,照说也该习惯了,但还没有一次让她觉得像今天这样心如刀割。
泪水无声地流下,她委屈地哭,却没有人可以给她哪怕一点点帮助。
施梦萦行尸走肉般走到门边,心如死灰般等着那彷如判决似的敲门声响起。
“砰!”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差点吓得施梦萦尖叫,她真希望是自己幻听。
“砰!”又一声。
施梦萦缓缓跪下去。过道上铺了层廉价的复合地板,跪着硌得膝盖生疼。
她扬起手按下房门的把手,轻轻把门拉开一道缝,随即跪着向后挪了两步,以确保开门时不会撞到自己。
房门被推开一个仅够一人进出的口子,吴昱辉闪了进来,反手飞快地关上门。
这让施梦萦多少松了口气,她原本还怕会有人恰好从门口经过,看到她的裸体。
见到施梦萦光溜溜地弯腰低头跪在脚边,吴昱辉觉得肉棒瞬间变得硬梆梆的。
没想到穿着衣服的施梦萦只让人觉得她容色秀雅,让男人产生一丝意图亲近的想法;脱光后却是肥乳丰臀,肉光致致,使人顿生恨不能精尽人亡的强烈欲念。
这和只看到照片上的裸体真是不一样啊!
而且,八年过去,现在施梦萦的身材,哪是当年刚进大学的黄毛丫头可比?
吴昱辉迫不及待地松开裤腰,扒开内裤,细长的肉棒“啵”一下弹出来,笔直地向前挺着,好像迎风一晃就突然变长变粗了似的。
“欢……欢迎……你来……来……来操我这……我这……我这……”低眉垂首的施梦萦没有注意到吴昱辉神色上的变化,更没有看到他已经掏出了凶器。她正在努力尝试完成他命令自己做的事中最后那一部分。然而,尽管她尽了最大的努力,克制充盈心头的屈辱感,断断续续、零敲碎打地说出了那句话,但说到最后,“骚屄”这两个字无论如何还是说不出口。
内心的羞耻和害怕纠缠在一起,本已忍住的泪水再次喷涌而出。施梦萦几乎把头杵到地上,整张脸都埋在手臂间,嚎啕痛哭着。
看着她光洁莹白背脊随着哭泣不断地抽动,黑色长发散乱地铺在地上,全无遮挡的大腿和隐约可见的肥臀愈发白得亮眼,吴昱辉心底基本只剩下欲念,少了很多玩弄她的恶意。
他也不再苛求她非要说完那句话。像施梦萦这种模样像个典雅仙女,身材却活似丰润肉弹的女人,逼得她如此听话,又折腾得她如此狼狈,这已经让吴昱辉从头爽到了脚。
一瞬间他甚至以为自己就是那种身边偎红倚翠,莺莺燕燕,想玩哪个就玩哪个的男人。
当然,吴昱辉还没有完全昏头,美好的错觉只误导了他短短几秒钟。很快他就反应过来,自己其实是个屌丝,非但不是什么有钱有势,女人们争相倒贴的男人,相反,前女友还不知多少次把她自己送到那种男人床上,自己戴过不知多少顶绿帽子!
这才是吴昱辉所有愤怒的起源。把目标锁定施梦萦,只不过是因为自己手上恰好有能逼她就范的把柄,想借这个从她那里得到一些肉体上的满足。事实上,在他内心深处,他所有行为的最终指向都是孔媛。
他真正想报复的是孔媛,他真正想羞辱的是孔媛,他真正想玩弄的是孔媛!
但现在他找不到孔媛。
那就把气,都撒在和孔媛一样,名为客服,实为婊子的施梦萦身上吧!
怒气再次上涌,原本因为眼看着施梦萦痛哭而产生的一丝怜悯荡然无存。吴昱辉冷冷看着哭得太累,抽泣声渐渐变得无力的施梦萦,心底生出一份鄙视。
“妈的,装什么装!你这种烂婊子早不知被人干过多少次了,还装清纯!把头抬起来!”
施梦萦抽噎着缓缓抬头。她已经习惯了吴昱辉的辱骂,听着虽然不舒服,毕竟皱皱眉头就能忍过去。她现在最怕的,是不知什么地方再激怒吴昱辉,使得之前一切牺牲都变成无用功。
所以,她现在对吴昱辉几乎言听计从。
吴昱辉用手指勾起施梦萦的下巴,使她的脸高高扬起,正对着自己。一只手轻佻地在她的脸颊上滑过,沿着脖颈向下抚摸,直到捏住一边肥乳,肆意地揉了一阵,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手,又回味似的摸了摸自己的掌心。
妈的,这奶子怎么这么滑?
孔媛双乳的尺寸丝毫不逊施梦萦,但或许是天生的差异,又或许是因为常打篮球导致身体素质不同,她的皮肤摸起来略显粗糙。当然,胸部的皮肤和手臂小腿部位比起来,总是要细嫩许多的。可同样是比较乳房的手感,摸惯了孔媛,再来摸施梦萦,吴昱辉还是能体察出那种细微的差别。
想到像施梦萦、孔媛这样的女人整天在外面裸身待客,淫贱侍人,吴昱辉既气又妒。他伸出双手,紧抓住施梦萦的脑袋,强行把她的脸凑到自己的肉棒边。
“张开嘴,给老子舔!”
被徐芃“培训”了几个月的施梦萦,和半年前相比,简直堪称脱胎换骨。刚搬出沈惜家的施梦萦,被珍惜放任了两年之久,浑身上下全是被宠着的女人的骄娇气。别说其他男人,就算男友沈惜哪天说想要和她做爱,只要她自己有那么一点点不情愿,她都会充耳不闻。反正在施梦萦看来,尊重和迁就,是天下男友最基本的天职。
然而现在,哪怕心里再不情愿,施梦萦还是能毫不犹豫地张开口,将一根没有清洗过,上上下下散发着浓重臊臭气的肉棒吞进去。
肉棒一入口,施梦萦就闭拢了嘴唇,像合拢的闸口似的将肉棒牢牢裹住,没留下一丝缝隙。舌头自然而然地卷了上去,在龟头上打了几个旋,又前前后后把整根肉棒舔了一遍,最后回到龟头,又舔又吸,用足了徐芃教她的“既像吃冰激淋,又像吸酸奶”的功夫。
吴昱辉“嘶”了一声,从头酥爽到脚。这不是他享受过的最好的口交——论这方面的功夫,孔媛闭着眼睛也比施梦萦强——但毕竟施梦萦是他玩过的最漂亮的女孩,能把肉棒塞进这样一个女孩的嘴,光这件事本身,就足以令吴昱辉达到心理上的高潮。
他突然十指用力,将施梦萦的头部固定住,不再让她继续前后摆动脑袋。
正听天由命地舔着肉棒的施梦萦一时不知所措。
怎么了?我不是很顺从地在给你舔吗?是我舔得不好?
她的脑袋被紧扣着,吐不出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