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还有夏茂国、钱文舟、马军、孙翔、李龙波……该死的,时间太久了,施梦萦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分不清他们谁是谁了,也有些人的面目已经模糊了。但她知道,就是这五个人,这五个人中的两个,或者三个,或者四个,甚至可能是五个人全体,夺走了自己的处女身。有他们,他们也在飘!
也许是一个小时,也许是几个小时,也许是几天……施梦萦觉得自己就是一堆烂肉,被不停歇地奸淫着,肉穴口湿滑无比,她都分不清究竟是自己分泌出了足够的淫液,还是仅凭灌在肉穴里的精液就能让那些肉棒们顺利进出。
当施梦萦猛然惊醒的时候,她发现自己汗流浃背,新换的秋衣和内裤完全湿透了。
从没有被窗帘完全盖住的窗子一角望出去,外面漆黑一片。
还不到凌晨五点。十一月中旬的天色,还得好一阵才会有亮光。
施梦萦裹紧被子,将脸埋到枕头里。她不知道现在嘴角湿湿咸咸的,是汗水,还是泪水。
好不容易又捱了一个多小时,再无睡意却也不想起身的施梦萦终于见到晨光。
昏沉沉地起身冲了个澡,又换了身新内衣,回到被窝里继续发愣。
昨夜一直到快凌晨两点才睡着,一直做噩梦直到惊醒,施梦萦压根就等于没有睡过。她精神很差,正在机械地思考要不要出去买早点,或者干脆直接喝杯牛奶就算了,困意毫无防备地突然袭来,她猛的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施梦萦又被电话铃声吵醒。哪怕还不那么清醒,她都哆嗦了一下。
一切都和昨天那样相似。
当听完电话里那人说的话,施梦萦匆忙地找出孔媛的号码,火急火忙地拨通电话,随即疯了似的破口大骂。这一次什么“不要脸”、“害人精”之类的字眼也从她嘴里冒了出来。
施梦萦是真的怒了!
虽说自己昨天电话里的态度不算好,但就孔媛给她造成的伤害而言,她已经算是很客气的了。她倒好,明明把事情搞得一塌糊涂,还假模假样打电话过来骗自己说有希望顺利解决。
吴昱辉在电话里说了,昨天孔媛在他那里的态度很恶劣,根本没有道歉求得谅解的意思,反而说了一大堆难听的话。所以吴昱辉郑重宣布,昨天达成的所有协议,现在全都作废,就算施梦萦打钱给他,他也是不会履约的。
要不是看在昨天施梦萦本人很配合,很有诚意的份上,他早就把照片都散播出去了。
至于他接下来会不会公布施梦萦的裸照,那要看他的心情。说不定吃过午饭,回想一下昨天晚上孔媛在他那里的嘴脸,心情一差,鼠标抖一抖,照片就发上网去了也说不定。
最后,吴昱辉让施梦萦转告孔媛,不要那么嚣张,想帮朋友,就要有帮朋友的样子。不想帮忙也别来捣乱帮倒忙。“真看不懂她是想帮你,还是害你!?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孔媛这个不要脸的,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孔媛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想。她原本还想吃过午饭就给吴昱辉打电话,问问他思考得怎么样了,没想到施梦萦却先一步来兴师问罪。
吴昱辉这招不新鲜,他无非就是看准了施梦萦心理素质极差,阅历又少好对付,就对她施加压力,反过来让她来逼迫孔媛。
想了一晚上,吴昱辉最终还是被孔媛说的那些话吓到了,不敢轻易再拿立刻就公布照片来做威胁。但他总想试试还有没有机会多占些便宜。他也算是看明白了,这件事情,真正性命攸关的是施梦萦,她肯定急得要命。能拿稳主意的又偏偏是孔媛,用施梦萦来催逼孔媛,说不定会有好的效果。
当然,如果施梦萦无比信赖孔媛,自始至终和孔媛保持口径一致,吴昱辉就没招了,除非他真想一拍两散,把照片发上网。但试上一试总没错,大不了就是少拿一点钱呗,反正是平空捞上的。万一真把施梦萦这傻女人吓住了,随便混些什么别的好处,那就更是白捡的了。
谁知道施梦萦如此不堪重压,只是一个电话而已,就急得她快要上吊了。
敌人并不强大,架不住战友冲自己开火。
孔媛明白其中的关窍,但她无法让施梦萦理解这些。无论她怎么解释这些不过只是吴昱辉的谈判技巧,他不会蠢到真的打光手里的底牌,绝不会立刻把照片公布出去,可这些话施梦萦根本听不进去。她只知道,自己现在正处在最危险的边缘。而这一切全是孔媛造成的!
直到施梦萦说出她现在就去给吴昱辉汇账,把自己所有的钱都给他,并要求孔媛马上去吴昱辉那里道歉,让他恢复两人昨天达成的协议时,孔媛知道自己和吴昱辉的对峙,最终是自己败了。
如果施梦萦把她所有的存款都汇出去,那孔媛继续硬挺根本就没有意义。这个战术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施梦萦能和她同进同退,使吴昱辉感受到压力。说到底,无论是施梦萦给钱也好,还是她陪吴昱辉上床也好,孔媛都是旁观者。身为局中人的施梦萦不能执行她的计划,那作为一个旁观者再强硬,也只会是一个笑话。
可孔媛偏偏无法真的把自己当作一个旁观者。
如果是旁观者,那她昨天也没必要去吴昱辉家,打个电话也就够了。甚至,在施梦萦用难听的话骂过她以后,连电话都不打,随便这女人去死,又怎样?
反正孔媛一根毛都伤不到。
可她不会这样想。哪怕吴昱辉根本不能把她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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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样,他已经无可奈何到只能拿施梦萦撒气,可孔媛不会因为事不关己就置身事外。她扪心自问,这件事确实因己而起。无论自己有多少理由,多少无奈,多少委屈,但终归是因己而起。所以,无论施梦萦过去是不是和她有过交情,无论施梦萦是不是对她发了脾气,哪怕是个萍水相逢的路人,孔媛都不会袖手旁观。
只为自己心安。孔媛只想承担自己该承担的,不想亏欠任何人,包括吴昱辉。
经过这几个月的忍气吞声,孔媛仍然会承认自己错了,但她已经可以坦然地说,自己不欠吴昱辉。
如果这件事不能处理好,孔媛会觉得自己欠施梦萦。
所以无论如何,她不能让施梦萦既赔上人,又赔上钱。
既然如此,那孔媛只能拿出最后的方案了。
用尽浑身解数,孔媛终于暂时稳住施梦萦的情绪,劝服她不要急着去汇钱。
“我现在就去吴昱辉那里,今天一定给你个确定的答复。”这是孔媛给施梦萦的承诺。
随即,孔媛敲开田冰的卧室门——尽管不用开工,但长期养成的生活习惯还是让田冰每天至少睡到十二点——借了一样东西。田冰对她这个要求感到很惊讶,但还是从抽屉里翻出了那件东西,她甚至还特意拿了个崭新的递给孔媛。
回到自己房间,孔媛简单收拾了一下,又打电话给吴昱辉,确定他现在正在家中,连忙赶过去。
吴昱辉早就在等孔媛联系自己。果然,没让他等太久,孔媛就出现了。
“看来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些,都白费了,你还是想着多捞,多捞,根本没想过是不是现实啊!”见到吴昱辉,孔媛没给他任何好脸色。自己火速赶过来,已经天然处于谈判的下风,不如在态度上稍微给对方一些压力。
“哼哼。”吃不准孔媛这次会不会让步,会做多大的让步,吴昱辉也不多说,只是习惯性地保持一副不屑和孔媛多说话的样子。
“但也许,你多少还是听进去了一点,不然到现在施梦萦还没给你打钱,你该打电话去催她才对。你等我来谈,就说明你也知道之前的条件太不现实。”突然间,孔媛放缓了语气,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你手里有照片,所以,你手里的牌大,你说吧,你现在的条件是什么?”
吴昱辉愣了一下,这才发现无形中好像又是由孔媛在主导谈话——这和他与施梦萦交流时差别也太大了——他不再装模作样,郑重地说:“别的条件我们先不提,单说钱,你要搞清楚,是施梦萦自己主动提出拿钱买照片的,我可没跟她说要钱的事。我不管这笔钱到底是她出,还是你出,反正不可能像你说的两三万那么少。至少,原本我们说好的,今天要打给我的十万得给我吧?”
孔媛咬着嘴唇。漫天要价不打紧,着地还钱就是了。但“别的条件我们先不提”这句话还是很扎耳,说明吴昱辉还是没放弃别的企图。
“十万真的不可能。你知道我没有。施梦萦也许有,但这事跟她没关系,你就别想着逼她出钱了。至于别的,我劝你不要打她的主意。能占的便宜你昨天已经占了,以后还是离她远一点。我知道你也看出来了,她心理素质不太好,只要你去逼一逼,多半能如你所愿。但我很认真地警告你,也许你现在能占够便宜,但说不定哪天,你会连本带利得都吐出来!我见过她前男友,也听过很多他的事。‘孔雀醉’你知道吧?就是那个很有名的酒吧。他在那儿把我原来老板的堂哥给打了,我老板他们当时有好几个人,不敢去拦他一个人。他把包厢门弄坏了,酒吧老板好像还是在道上混的,也没敢说让他赔,客客气气把人家送出来;‘佳晟’的老板刘铭远你听说过吧?他和刘铭远称兄道弟,关系铁的不得了,这是我亲眼看到的。你真想赌一赌他对自己前女友到底还有没有感情吗?”
吴昱辉听这些话,脸色有点不好看。一半确实是被刘铭远和“孔雀醉”这些名堂给唬住了,另一半还是因为听说拿不到十万而心下不悦。
“那你说个数字吧?”吴昱辉试探。
“我昨天说过两到三万,今天还是这个数。我现在手头只有一万多,剩下的还得去借。这已经是极限了。”孔媛咬死了这个数目,半步不让。
吴昱辉沉默不语。这个数字绝对满足不了他。
毕竟是一夜之间就从二十来万一下子跌到这个价位,更何况原来还有机会操施梦萦,现在看来也要彻底泡汤。这两者间的距离未免太大了,堪称天差地别。
当然,吴昱辉也想明白了,继续打施梦萦的主意确实是个挺冒险的事。他不愿承认这样一个事实,自己其实已经怂了,剩下最后一点心头的蠢动,完全是因为昨天在施梦萦身上玩得太爽,留下的一丝不甘而已。
孔媛看得出吴昱辉在犹豫,随手扔出最后一颗炸弹:“别说施梦萦的前男友,我也能想办法给你添些麻烦。你还记得我们的邻居吧?他对我好像还挺有想法的。你知不知道他也是在道上混的?他跟的是中宁有名的八哥。如果我豁出去让他玩一次,让他找兄弟把你连手机带笔记本都砸了,你说他会不会干?”
她说得笃定,好像很有把握,其实一多半都是胡诌。其实她一直以来都搞错了,以为“疤哥”是“八哥”,但好在这二者从读音上来讲没有任何区别。所以在吴昱辉听来,孔媛说得煞有介事,毫无破绽。
吴昱辉多少也知道自家邻居有些道上的背景,却没想到孔媛居然连他跟哪个老大都知道,她说的这些话更让他发慌。用脚脖子想都能想明白,如果孔媛真把她自己送到邻居的床上去,恐怕那个壮硕的男人真的会来找他麻烦。
吴昱辉第一次真正的动摇了。因为他发现原来不光是施梦萦的把柄攥在自己手里,其实自己的安全也完全没有保障,而且这种威胁甚至是近在咫尺。
“那……”吴昱辉动了妥协的念头,却总被一丝不甘心纠缠着,说不出降低价码的话。
“我说个实价,两万五,怎么样?”孔媛替他报出最终的价码。
吴昱辉嘬着牙花子,阴着脸,不肯吐口。
孔媛适时地扔出最后一张筹码:“钱就那么多。我知道你不甘心,那这样,我知道你恨的是我,今天我就让你好好再操一回,顺顺你的气,好吧?”
最后这个条件,孔媛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当然,她可以靠施梦萦前男友的压力和黑道邻居的威胁,不断地去逼吴昱辉,让他心慌意乱,最终松口。她完全不必要作那样的牺牲。换一个人,做完前半部分基本也就算仁至义尽了,反正能把这场原本居于下风的谈判谈成现在这样,已经十分不易。
但孔媛却认为,必须得有后半部分的妥协。
无论是沈惜也好,邻居也罢,他们的威胁大多只是停留在孔媛的嘴上。其实她没有半点把握让其中任何一方出手。现在压住吴昱辉,逼他低头接受那些差强人意的条件,也许不难,却难保他事后反悔。谈判时把对方压得越狠,越容易引发对方的不满,达成的协议的稳定性自然也就越差。万一事后吴昱辉又闹出什么幺蛾子,后患无穷。
与其到时候还要再来收拾烂摊子,不如现在先豁出去给他一点甜头。在对方掌控全局的时候,自己陪他上床这个条件只会被他看作是个搭头,不会放在心上;但在把他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