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包裹,孔媛心里泛起一丝奇异的感觉。
她是肛交的老手,屁眼被好几个男人插过无数次,可还是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到一根棍状物慢慢进入屁眼时的样子。要知道,自己的手指很细,平时,田冰和自己的屁眼里要容纳的可是粗上三四倍不止的肉棒啊!
即便是那样,这个又紧又热的小洞还是能把肉棒完整地吞没,真是神奇。
从田冰的屁眼里,孔媛掏出了一把把已成糊状的粘稠物体,大多是白色的,夹杂着一团团黑巧克力色和浅褐色。
“冰姐,这都是什么呀?”孔媛强忍着恶心,继续掏着,还得小心保持力度,免得伤到田冰。
田冰皱着眉头。有一根手指捅在屁眼里不停地动,毕竟不是什么舒服的事,可为了把里面的东西全弄出来,只能这样。
“唉,没什么,一块蛋糕!被人全塞到里面去了。”她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有点想笑,再想想却又觉得很悲哀。
终于再怎么掏都没什么残渣了。其实本来也没多少,田冰进卫生间后大便了一次,绝大多数肛道里的异物都已经排泄出来了。但奶油和蛋糕碎屑被搅乱以后很麻烦,吸附在肛肠腔管里,糊得到处都是,不是光靠自己使劲就能全拉出来的。
“今天晚上这是什么客人啊?怎么这么折腾你?”
田冰现在顾不上和孔媛细说,先拿上清洁用的工具,把又乱又臭的客厅好好打扫了一番,然后回卫生间把自己上上下下里里外外冲洗一遍,这才换上套干净的睡衣,爬到床上。
这时已经快到凌晨五点了。
孔媛没回自己房间,就和田冰睡在一起,听她说这一天的遭遇。
其实大概的过程孔媛可以想象,没想到的是,田冰遇到的麻烦远不止此。
“以后我恐怕就没那么自由了……”田冰说这话时显得有些黯然,充满了对不确定未来的畏惧。这大大出乎孔媛意料之外。过去的田冰充满了乐观情绪,尽管操持着对女人来说最下贱的职业之一,但她对未来的人生满是期待。孔媛知道,田冰一直想着在30岁之前收手,然后回老家恋爱结婚生孩子。
按她的计划算下来,眼下这种日子还剩下将近四年时间。到时候,田冰出来卖肉也差不多快八年了。她不像很多花钱没数的楼凤,平时始终省吃俭用,估计到时真能攒下了好大一笔钱,足够她回江西小县城,去开始下一段人生。
可现在怎么了?
“今天来的这个人,是芳姐的手下。”
“芳姐是谁?”孔媛对这个名字完全没有概念。
“呵呵,你可能不太清楚。芳姐可是我们这个圈子里的大人物。”田冰慢慢向她解释。
所谓“芳姐”,是中宁色情行业里的大姐大。据说她是高官的情妇,还经营着一大摊正当买卖,私底下掌握着中宁近一半的色情业。洗脚、按摩、油压之类的都是小意思,她所掌管的这类店面超过几十家。还开了专门提供色情服务的会所、ktv,另外,她还掌握了一大批质量上乘、要价昂贵的卖身女。如果刨掉前面这么多店铺,只说最后这摊生意的话,芳姐其实就是中宁市最大的鸡头。
只不过她这个鸡头看不上那些几百元一次的小打小闹。
听说除了这些职业的卖身女,芳姐还经营着一个运转良好的兼职女团队。其中有各行各业的美女,模特、演员、主持人、空姐、护士、老师、运动员、甚至还有真正的女警察,这些女人通过芳姐的中介,为付得起价钱的客人提供高价的肉体服务。据说芳姐把这摊生意做得很大,全国各地都有她的客户。只要对方有需求,又付得起钱,芳姐可以把手上任何一个女人送到对方要求的任何角落。她甚至还把生意做到了香港和台湾。
今天来找田冰的是芳姐的手下一个叫杨哥的男人。他是吃完晚饭后来的,一进门就扔了三千元钱给田冰,说是要包她半个晚上——也就是说不过夜,但半夜前的时间他都占了。
田冰从来没有这样接过客,但她心里有数,就算自己半夜前片刻不停地接客,差不多也就能赚那点钱。和一个稳定的客人玩,总好过被不同的客人连续不停地操,也就满口答应下来。
杨哥好像也没有要狠狠地玩够本的意思,像正常客人一样慢条斯理地先玩了一次。操完后,他点上一支烟,示意田冰用舌头给他清理一下肉棒,然后慢慢说出了他今天真正的来意。
“芳姐现在要招人!听说你现在还挺有名气的,怎么样?想不想跟着芳姐干?”杨哥一边看着田冰努力地清理着她肉棒上的污垢,一边把烟喷到了她脸上。
对田冰来说,这可不是好消息。但她根本不敢说个“不”字。尽管她此前从没跟芳姐打过交道,但毕竟在这行混了好几年,有些事还是听说过的。
得罪了芳姐的小姐,被泼了硫酸或者被人拿刀破了相之类的传说,田冰听过的不止一个两个。
过去偶尔听说有些突然销声匿迹的中宁名凤,其实并不是洗手不干,而是到了芳姐那里,为更高档次的客户服务,不再面向屌丝卖屄。但好几年下来真的跳了槽的也就那么两三个,芳姐好像很少直接在楼凤里找资源,这次是怎么了?
这些疑问,田冰既不敢当面问,杨哥也不可能给她解释。把正事说完,他随口问起隔壁一个房间是不是还有其他楼凤,田冰又把正行小老乡借住那一套说辞说了一遍,他也没往心里去。
休息得差不多了,杨哥开始玩第二轮,这次他说要看看田冰综合素质如何,于是把她带到客厅,遛狗、舔脚、毒龙、艳舞之类的玩了一个遍,最后才在她的屁眼里又放了一炮。
刚把肉棒从屁眼里拔出来,杨哥突然看到茶几上有块没吃完的巧克力蛋糕,随手拿过来就往正淌着精液的屁眼里塞。田冰不敢反对,蛋糕塞进去倒也不那么难受,就任由他玩弄。把蛋糕都弄进屁眼去后,杨哥还没尽兴,又拿过来一条之前玩时用过的薄丝袜,一点点地全塞进了屁眼口,把整个肛门都堵得死死的。
接着他就把田冰铐在了窗栏上。她一开始还以为不过杨哥就是想玩个小花样,没想到他把钥匙扔到了茶几上,又把她的手机远远拿开,穿好衣裤,笑嘻嘻地留下一句:“你就等你的小老乡回来救你吧,这几天等电话!”说完转身就走了。
被铐着的田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等就是好几个小时。在孔媛回来之前没多久,田冰实在熬不住,把一大泡尿直接尿在了地板上。此后因为挪不了窝,她也只能无奈地坐在自己那摊尿里。幸亏孔媛回来得还算及时,要再等个把小时,看刚才田冰急切地冲向卫生间的样子,恐怕多半也会直接把屎拉出来。那就实在太恶心了。
来招揽田冰的杨哥其实也有点郁闷。这次直接从楼凤里招人确实不是芳姐一贯以来的做派。
芳姐的性格是绝不放过得罪自己的人,但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不把事情做绝,要给别人留活路。她极少强行要求楼凤加入她的集团——当然这也是因为绝大多数楼凤的素质入不了她的眼——猫有猫道,狗有狗路,同样是卖屄,卖3000元、5000元一次的女人有她们的活法,卖300元、500元一次的那些又是另一种活法,互不相扰。
芳姐也没想过要在中宁搞什么一统江湖,独霸整个色情市场。
没这种事。真要这么干,恐怕自己就到完蛋的时候了。
可眼下的局面逼得她得赶紧招几个新人。最近半年,也许是流年不利,莫名其妙一口气连折了三个最红的小姐。第一个是飞去武汉,对方要求包周末,没想到却被警察抓了,幸亏中宁这边关系够硬,不然也是桩麻烦事,尽管没有牵连到芳姐本人,但那个小姐短时间内是回不来了;第二个上个月到香港接客,回来没多久发现怀了孕。做完人流以后,芳姐给了她三个月假期;第三个最奇葩,十天前直接被客人玩成了子宫穿孔。对此杨哥真是无语,他过去只听说过做人流可能造成子宫穿孔,妈的卖屄卖成子宫穿孔也真是没谁了。芳姐给这女孩找了个可靠的地方动手术,恢复期内这妞也算是废了。
芳姐破天荒地发了脾气:“他妈过完年我们这儿是不是要关门了?照这速度下去,我这儿的姑娘是不是全得完蛋啊!难道要老娘我亲自去卖?”
老大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作为得力手下的杨哥,就得想办法增加一些新鲜血液。因为是临时增加人手,慢慢寻找和培养是来不及了。最便捷的方法就是在中宁现在有名的楼凤里直接找几个人选,让芳姐去挑。
于是,这一年多声名鹊起的“甜甜”已成了候选人之一。杨哥今天特意过来验了验货。田冰的长相、身材、床上功夫、态度都没问题,气质上或许档次差了一些,但这个可以慢慢调教,基本素质过关就行。
杨哥说了,这周会安排摄影师来给她拍套面试照,最终是不是能被芳姐看上,就靠这些照片。
真心说,田冰压根不想被芳姐看上。
“可是没办法,我不敢说不去啊。要是真变成芳姐的人,那什么时候收手,什么时候回家就不是我自己能说了算的了。”田冰满面忧愁。
对此,孔媛还真的爱莫能助。
没过两天,就有自称是摄影师的人联系田冰,约好周六下午在某宾馆为她拍照。田冰有些胆怯,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求孔媛陪她一起去。孔媛自从月初在欣丽上工后,至今都没有休息过,店里规定的每个月四天休息时间她从没用过,正好请两天假,一来是调整一下自己的状态,二来陪田冰过去为她壮胆。
酒店房间是摄影师订的,一早就等在那儿了。这人30来岁年纪,看着还挺和气,说实话,乍一看还有些艺术家派头。他对田冰她们两人一起来并不感到惊奇,或许是以前经常遇到拍摄对象邀请朋友陪同的情况。
摄影师自称姓朱,说可以叫他“骁哥”。
孔媛就站在一边,看着田冰在摄影师指挥下摆出各种放荡的姿势,作出各种淫贱的表情,然后被照相机一一记录下来。
拍了近一个半小时,忙乎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田冰开始犯难。杨哥说过,必须得有性交照片和精液留在脸上和肉穴里的特写,也就是说自己还要和这个骁哥上床?
摄影师倒是很直接,拍到差不多的时候,把照相机往茶几上一放,开始脱衣服。“来吧,老规矩了,你先让我操一会,射了以后再给你拍精液照。”
这个是老规矩?
田冰无语,但她既然不敢不来,也就不敢不照着老规矩办事。到现在为止,她都没搞清楚,眼前这个摄影师到底是什么身份。是杨哥从外面雇来的呢?还是本身就是芳姐的人?
听他说出“老规矩”这三个字,看来就算不是芳姐的手下,至少也是有长期合作关系的。田冰决定还是一切听从安排的好,免得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孔媛当然不想在一边旁观他们的性交场面,赶紧打声招呼,说自己到楼下大堂去等,然后匆匆离开房间。
关上门那一瞬间,她听到摄影师笑着说了句:“来,美女,张嘴,给你吃根大香肠!”
枯坐在大堂,孔媛胡思乱想着。自己在田冰这里不能久住。好在眼看就到年底,2016年的春节是在2月,满打满算,自己只需要在她家再住40天。过年回来以后,一定要找份新的工作,再找个新的住处。
尽管田冰遇到了麻烦,孔媛也觉得很遗憾,但这件事超出了她的能力范围,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能帮上田冰。之前她帮过施梦萦,一来是觉得自己确实能帮上忙;二来,更主要的是,在孔媛看来,是自己给施梦萦带来了麻烦。
而田冰现在面对的困境,说到底是她自己的选择造成的。
孔媛不会不自量力到什么事都想管。现在她只能给予小姐妹精神上的支持。
回家后的沈惜刚进卫生间,把热水器打开,就听到床上的手机响。他怕是原本和他有约的袁姝婵那边临时有了变故,赶忙跑出来接电话。
是裴语微打来的。
小丫头来确认平安夜的约会。
前几天裴语微兴冲冲地告诉沈惜:“欣欣真把向阳吧那边搞定了!还真像你说的,多打几个电话,他们就答应了!我们现在已经开始发通知了,平安夜party就在向阳吧办!到时候你也要来哦。”
沈惜笑而不语。这事不等裴语微说,他早就已经知道了。倒不是他能未卜先知,而是因为这本来就是他安排的。
上周日和裴语微吃完晚餐回家,沈惜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向阳吧的老板,姓赵,朋友们称呼为“月半君”。乍听好像有点风雅的意思,偶尔还会被不熟悉的人以为他是个日本人,其实说白了就是个“胖”字。这位仁兄,180cm上下的身高,体重足足有将近110公斤。
沈惜直截了当地说:“平安夜那天,酒吧借我一晚上吧?”
月半君既没说行,也没说不,很好奇地问:“呦!太阳从西边出来了!沈老板什么时候也关心咱们酒吧的生意?你入股多少年了?你说你管过事吗?”
沈惜和他关系极好,嬉笑怒骂怎么都行,也不客气:“有你这胖子管着,我担心什么?反正我是小股东,怎么经营还不是得听你这大老板的?”
话是这么说,但这不过是朋友间的玩笑。大家心知肚明,沈惜在向阳吧是倾注过心血的。在他回国前的那两年,向阳吧的生意一直半死不活,而自从他入股后,现在酒吧的整体装修风格、经营思路、宣传包装都出自他的手笔。向阳吧彻底红火起来之前,第一批固定来消费的客人,也多是沈惜的朋友。酒吧能火起来,很大程度上也是这群交游广阔的朋友带动的结果。
只不过,在向阳吧走上正轨后,沈惜确实很少再过问具体的事务。像他说的,他只是个占30%股份的小股东,酒吧的事还是得由大老板说了算。
瞎扯了几句,沈惜回归正题:“我说认真的,平安夜,酒吧借我一晚上。”
“借什么借?酒吧也是你的啊。怎么?要搞大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