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为了自己,将罪名一概追于曲氏身上,再是自己对他冷漠至极,竟也是没有一丝责怪之意。如今,是要做什么?
马车摇摇晃晃地行至太原城郊。
郁林远将他拉下马车,而荣池子看见周围之景,心中一顿,满是慌张。他知道了,他终是知道了。
荣池子站住脚步,郁林远感到手上一股气力将他拉住,随即回头看着他。
“怎么了?”郁林远疑惑地问道。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荣池子反问道,盯着他的眼睛。
听到此话,郁林远心下了然,柔声回道,“你跟我来便是。”
随即便是拉过他,继续向着树林深处走去。
两人行至一块墓碑之前,荣池子定睛,瞪大了双眼,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切,呼吸加快,快步走到碑前,伸手摸了摸,回头一脸寻解的模样。
而郁林远则是勾着嘴角,深吸一口气,一挥衣摆,便是直直地双膝跪了下去。
“伯母,在下特来请罪。当年是在下的年少无知,令您寒冬离世,致使您与池子阴阳相隔,无法享尽天伦,这都是在下的错。”
说着,郁林远便是弯腰,双手置于地面,额头直直地磕在了地上。
荣池子见状,连忙冲过去将他拉起,可郁林远铁了心一般,跪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干什么!我不需要你这样。你给我起来!”荣池子拉扯着郁林远,大声骂道。
“伯母!今日在下便在这里立下重誓,倘若日后在下负了池子,便让我终其一生孤家寡人,不得善终!”郁林远举起手,对着墓碑,郑重发誓道。
荣池子闻言,仰头看向天空,久久才开口道,“这又是何苦。”
郁林远站起身,看着他,轻声说道,“如此,你的心里,是不是就能好受些?”
“郁林远,从今往后,我必不会再疏远于你。”荣池子看向郁林远,语气柔和道。
听到荣池子的言语,郁林远终是露出一抹笑来,轻轻点头,眼底满是欣喜。
隆冬深林,这彻骨寒冷的季节中,似乎透着一涓暖意,弥漫在空气之中,沁入人心。
这个时候,荣池子才感到心中终是落了地,长舒一口气,卸下肩头万石千金。而郁林远亦是感到心中无比舒畅。
四年之久,他们终于不再彷徨,不再犹豫。
回了木府的荣池子,看了一眼府门上的字眼,突然感到无比可笑,他摇摇头,便是踏了进去。
夜间——
夜寒露重,荣池子便是早早泡在了热水里,闭着眼睛回忆着往日种种。
猛然之间,他突然意识到什么,倏地睁开了眼睛。
他交给曲氏的是九昭特有的摄魂蛊,他记得,这摄魂蛊乃是九昭帝宗政渊亲自钻养的,用以控制下属,根本不会招人死亡。
当时他亦是犹豫了许久,终是拿了摄魂蛊,而不是一招毙命的摄心蛊,可为何,那郁林慕卿竟是死了?
根据描述,这摄魂蛊的症状也与郁林慕卿大有不同。
摄魂摄魂,十日毒发,毒发当日才能以言控制,封闭所有内力感官,惶惶乎宛如行尸走肉。可为何这郁林慕卿竟是犯起了头疼?最后竟是气绝身亡?
不对,到底是谁换了药,或是又下了药?
他想起郁林远的那道旨“贵妃曲氏意图毒害帝君未遂,赐以白绫,其婢女毒害帝君,春后问斩”,曲氏一罪,是郁林远亲口告诉自己的,可这婢女又是怎么回事?
莫不是顶替了谁的罪?
谁的罪呢?曲氏揽下自己的罪责,那这婢女又是隐瞒了谁?
荣池子愈加疑惑不解,倏地从水中站起,伸手胡乱擦干,便是拿起屏风上挂着的衣物。
“来人,备马。”
高安地牢——
“木大人!”狱卒恭敬地唤了一声。
荣池子并未回应,焦急地走进地牢,跟在狱卒身后,一路小跑至一牢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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