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厢,霍美人服侍着他刚更了寝衣,尚未沐浴呢,游总管便急三火四地赶了来,杵在殿门外,犹豫着。
魏帝正心不在焉地吃着霍美人亲手喂过来的水果,一眼瞧见了游总管的人影,沉声道:“何事?”
游总管只得挪了进来,看看皇帝,又看看一旁的霍美人,欲言又止。
“什么事吞吞.吐吐的!说!”魏帝不快斥道。
游总管只得低声禀道:“陛下,凤仪宫有事……”
魏帝见他这副模样,便知道不是小事,推开了霍美人的手,拧着眉头道:“到底什么事!一次说清楚!”
“是!”游总管欠身恭敬道,“是会稽王爷……”
“宝祥怎么了?”
“王爷……王爷中.毒了!”
魏帝闻言,大惊失色,一迭声地追问现下如何了,可有性命之忧。
听到游总管会说“范大人已经看过了,还用了针,王爷现下应是没有性命之忧了”,魏帝才定住了心神。
“为什么不早来报?”他斥责道。
游总管忙回道:“陛下请息怒!奴婢是巧遇到潘福,见他慌慌张张的,多问了一句才知道的。他说是奉了贤妃娘娘之命去三清殿祈福祷告,奴婢觉得不对劲,再三追问之下,他才不得不如实说的。”
“去三清殿祈福?为宝祥?”魏帝阴沉着脸,问道。
大魏历代皇帝大多崇道,因此禁宫内亦修建有三清殿,供宫中贵人敬奉。
“是!”游总管答道,“贤妃娘娘说,王爷中.毒,必是在外面招惹了阴晦小人,须得为王爷平安好生祷告一番。”
魏帝闻言,嗤了一声,心道妇人之见就是妇人之见!若是祈福祷告有用,还要郎中做什么!
他如此一想,又觉得贤妃柔弱女子,又是做母亲的,眼见儿子痛病,必定心如刀割,觉得她既可怜又惹人心疼。于是一副慈父心肠便被如此激发了出来。
再一想,宝祥出了这样大事,贤妃竟一言不吭地扛了下来,都不出一声让自己这个做父皇、做夫君的替出头,实在是贤惠得过了头。
如此一来,他便更觉得对不起他们母子俩。白日里对于韦家,对于元幼祺的种种怀疑,便立时被抛到了爪哇国去。
“起驾!去凤仪宫!”魏帝已经坐不住了,吩咐道。
游总管就等着这一声呢,忙服侍着魏帝换了寻常的明黄便服。
霍美人则看傻了眼了。她盼星星盼月亮地盼来了御驾,竟然因为凤仪宫的事,就这么走了?
简直就是煮熟的鸭子飞了!
魏帝蹬好了靴子,方要离开,却猛地被霍美人扯住了衣袖:“陛下!陛下请留步!”
魏帝心焦于元幼祺的身体,被她这么一拉扯,更心烦了。
“做什么!”他冷声道。
霍美人被吓得一哆嗦,心怯之下扯着魏帝衣袖的双手便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哼!不明事理!”魏帝丢下一句,带着游总管扬长而去。
霍美人可怜兮兮地偎在榻边,任侍女唤了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韦妃!还有,会稽郡王!
霍美人暗自磨着牙,恨不得将那母子俩撕烂咬碎,碾作齑粉。
此仇不报,誓不为人!
她默默横下了心。
凤仪宫中。
“范卿,王爷的病症,何时能痊愈?”韦贤妃问道。
范朗得表情颇不自然,踌躇道:“娘娘,王爷这病症,怕是……将来有些妨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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