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这便要回府啊?”太子不舍道。
再不走,难道等着被你拖下水不成?丁相暗自腹诽。
口中却从容道:“殿下留步吧!”
太子看着他,欲言又止,“如今的情势,外公高低给孤出个主意啊……”
丁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慢悠悠道:“殿下多读读史书,很多事便明白了。”
多读史书?太子不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丁相离去。
若他也如丁奉一般,读过大食学者的译作,便会知道,在比大秦更远的西方的国度里,有一位先哲曾说过一句话,叫做:“读史可以明智。”
而丁奉借用这么个典故,无非是在告诉太子:多补补脑子吧你!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你别是个傻子吧?
☆、第三十五章
校场分别后,元承宣便缠上了元幼祺。
“三哥不知要去哪儿高乐。”元幼祺看着元承柏带着随从匆匆离去的身影,笑道。
“高乐?”元承宣嗤道,“高乐倒未必,恐怕啊,谁要倒霉了!”
元幼祺闻言,心中暗诧,面上却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元承宣见状,默默撇嘴,拨马贴近了元幼祺,道:“老九,昨日你娶了侧妃,做哥哥的本该去你府上庆贺的……”
元幼祺无谓一笑,抢过话头儿道:“七哥客气!你我兄弟,不必如此。当初本定的是迎风柔入府做侍妾的,我也未曾料到,父皇竟降了封侧妃的旨意。”
她如此解释,就将元承宣未曾来贺的事实轻轻揭过了。毕竟,以亲王之尊,纳一个侍妾,何至于让同为亲王的兄长亲自到府庆贺?
元承宣侧头看她。此时二人的坐骑离缀在后面的两府随从颇远,彼此间对话的声音,也只有对方能听得清楚。
“老九,”元承宣的目光幽深,“父皇的深意你是明白的吧?”
元幼祺一滞,回看向他。她的七哥,在她面前,极少流露出这般严正的神情。
元承宣懂她心里面的忌讳,索性直言道:“父皇是想以这样的恩典,断了你对那人的念想……以你的聪明劲儿,不会猜不到吧?”
至于那个“她”是何人,两个人都明白。
元幼祺抿唇,半晌,方轻轻地“嗯”了一声。
元承宣这才稍稍松缓了心神,道:“你懂得便好。风柔是个好姑娘,内外都能助你一臂之力,娶妻娶贤,这是福分。”
元幼祺眉头禁不住皱起,心里有不快划过。
“七哥也觉得,她不贤吗?”她为顾蘅抱不平。
元承宣呵呵干笑,忙道:“我可不敢评论她如何。只是想提醒你,风柔是最好的选择。”
他说着,目光颇具深意,“父皇为你选择了这条路,便是助你将来一帆风顺。”
元幼祺犹想着今后可能与顾蘅陌路,胸口酸酸涩涩的难受,一时间未察觉到他话中的别样意味。
元承宣见她一副神伤的模样,也替她感到难过,遂打了个哈哈,岔开话去:“老九,你都是娶了媳妇儿的人了,比哥哥我可强得多了!这杯喜酒,你必须得给哥哥我补上!不然,我可不干!”
元幼祺被他的调侃冲淡了几分黯然,笑道:“七哥要喝酒,我府里有的是。只是,眼下父皇正病着,咱们这么喝起来,似乎不大妥当吧?”
元承宣笑道:“老九,我就说,你总是比我想得妥当!哥哥跟你混,就是错不了!”
他说着,干脆在马上伸长了手臂,哥俩儿好似的搭上了元幼祺的肩膀,小声道:“父皇若是知道你邀了我去府中喝喜酒,没准儿一高兴,病好得更快了!你说,咱们这算不算是既得了乐子,又尽了孝道,一举两得了?”
他说着,还促狭地冲元幼祺挤了挤眼睛。
元幼祺初时抗拒他过府一聚的想法,待得听到他的话,猛然意识到:若是被父皇知道了,自己娶了侧妃,还邀了七哥来府中庆贺,父皇极有可能会认定自己欢喜于他的安排……
元幼祺暗自苦笑。
这样的结果,当真不是她想要的。
然而,除了感激元承宣一心为自己打算的心肠,元幼祺更于元承宣的话语中捕捉到一丝不同寻常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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