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不在焉的的冲了身子洗了澡,躺下却是翻来覆去入不了眠,想他堂堂讲武堂弟子,潜心练了十几年的功,怎么就他喵的……
李景呈怒吼一声,翻身而起来到院子,他伸手折了根枯竹当兵器,月光之下把今日和宋岚对战的招式重新耍了一整遍,满头大汗的停下来,喃喃自语道:“宋岚这家伙每一招一式都坚不可破,到底弱点在哪?”
……
李景呈一夜未眠,一大早连饭都未用,带着两个黑眼圈儿去了讲武堂,他揪来许言张长青,强迫二人用昨夜的招式又对上许久,最后终于仰天大笑。
夜色至,李景呈胸有成竹的直奔将军府,他意气风发胸有成竹:“再来一次!”
宋岚似笑非笑。
……
月色依旧亮堂堂,李景呈满头大汗的蹲在墙边,目瞪口呆的仰头盯着宋岚。
他昨夜一晚上琢磨出来的无懈可击的攻防招式,在宋岚这里根本形同无物。
景呈内心悲愤,却又实在不想让这宋岚得意,撇着嘴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天气越发寒凉,宋岚好似忘了在春生楼发生的情/事一般,每日练剑,两人只谈本事不问私事,倒也自在,这般正合景呈的心思,不管怎的,宋岚确实在剑术上的造诣要远远高于一般人,虽然李景呈不想承认。
在讲武堂里练功时,他越发的勤奋了,这场景瞧的许言与张长青面面相觑,两人趁着课间把景呈拽出来。
许言:“怎的,晚上还去将军府么?”
李景呈点点头:“去罢。”
“嗳?”张长青神色古怪道:“宋岚本事当真那么强?”
当真。
李景呈心中这样想,嘴上只道:“马马虎虎,做个陪练确实十分不错的!”
“……”
许张二人对视,面带揶揄,瞧的李景呈面上火辣,站起身来一人给了虚虚一脚,哼道:“少来讨小爷的霉头!”
许言哈哈大笑躲过,掂了掂钱袋道:“这月还有一些富余,这天越来越冷,咱去喝羊汤暖暖身子!”
讲武堂最近的一条正街上有颇多酒楼店铺,其中就有一家日日均客满的羊汤小馆,地道的汤头在整个莲池都是赫赫有名的,三人勾肩搭背一路径直过去,还未进店便瞧到里面俱是客人,热热闹闹的三两围坐,他几个好不容易找了空位坐下,这店中今日却只见一个小二,忙的头顶生烟,苦苦应付食客们的七嘴八舌。
几人枯等一会儿,许言唤道:“小二,羊汤包子好了没?”
“就好就好——”大冷天的,小二拿毛巾擦了擦额前的汗,焦急的小跑过来。
李景呈皱眉:“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掌柜的呢?”
那小二仿佛终于找到了诉苦的地儿,忙答道:“今日店里就剩下我和大厨了,掌柜的夫人丢了,其他人都去寻她了!”
“丢了?”三人面面相觑,李景呈皱眉:“什么时候?”
小二低声道:“两天了,是掌柜的与夫人吵了嘴,还以为人是去了寺庙进香后独自跑回了娘家,结果一问娘家根本没见人,这才察觉不对,便带人出去找,留我守着店。”
“小二!”有客人开始催了。
“哎来了来了!”小二擦擦汗,“三位爷先慢用!”
说完转身继续忙碌,许言咬了口包子,咂咂嘴道:“夫人不见了两天才开始找,这掌柜的也真是心大,哎,不过,最近莲池因为家人走失而报官的案件确实不少!”
长青点头:“我也听说了!”
“这掌柜夫人,不会和这些案子是一起罢?”景呈狐疑不决,手上握着只包子颠了几下,低声道:“吃完饭去他们后院瞧瞧!”
饭后客人逐渐减少,那小二总算可以歇一口气,见三人还没走便想过来再聊会儿,景呈招呼他过来,问道:“报官了么?”
小二摊摊手:“还没有,掌柜的说今日再找不到就去报官!”
许言忙举起胳膊叫道:“我几个就是官府的,先带我们去你后院瞧瞧罢!”
这小二一听大喜,一拍大腿道:“三位赶紧请,我家掌柜也快回来了,我请人去通知他!”
几人只等了一会儿,那掌柜的赶了回来,他是个四十左右的男人,知道几人的来意后抹泪道:“那日和她吵嘴,我忍不住骂了几句,谁料到转身就找不见这婆娘了,我猜想她是撒泼跑回了娘家,便想晾着她,谁知道她根本没回而是平白无故丢了啊!”
掌柜的边说边流泪,李景呈皱了皱眉头,道:“最后见夫人在何处?”
“后院。”掌柜带领三人往后面走。
后院并不宽敞,胡乱放着几堆干柴,他夫妻二人房间靠北,窗户下凌乱放着些东西,一个木篮歪歪扭扭的搁在下面,里面装着些拜佛用的香火,瞧着并没有什么异常,三人在不大的院子里细细转了一圈,张长青指了指院墙,道:“有人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