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那个,可真是不省心,今年已经十九了,还是没一点儿大人的模样,不晓得什么时候能长大,你说咱们十八九岁,早就已经入仕为黎明百姓鞍前马后了,如今的小子啊……”
“是啊是啊!”
王爷深表同感:“就是如此,我家小儿也整日荒唐的很!”
他话音刚落,众位大人都不吭声了,俱是一脸羡慕的瞧着他,王爷:“……”
“王爷,你家小郡王年纪轻轻便接手讲武堂,把堂中事物管理的风生水起,并且,前阵子那采花贼案、幽冥谷案,还有莲池其他一些案子,可都是郡王和那宋家宋小将军一起破下的,你都不知道,我几个私下真是羡慕您羡慕的不得了啊!”说话的是李上卿。
“是啊!我还一直令我家小儿多像小郡王学习哩!”
老王爷:“……”
回家的路上,众大臣的话如同厉雷贯耳,一下下击打着王爷脆弱的心,他细细回想儿子最近的一点一滴,想起来那日阿水风尘仆仆从城外赶回来,被骂时丧眉搭眼的解释是去追贼了,自己怎么说的,唔,王爷当时把人追到门外,大骂了两声“偷跑去玩还找尽借口的逆子!”……
王爷深呼了一口气,从小便让各家邻居避而远之的李阿水,如今竟然成了众人赞赏有加的对象,这令他实在有点儿难以置信,不过仔细想来,阿水确实有了不少变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
大概是从隔壁宋岚班师回城那日起罢!
对!
王爷抚了抚胡须,清明的双眼露出锐利的光芒,看来,逼着儿子去将军府练剑确实令他受益颇多!
李景呈若是晓得了自家爹爹如今的想法,恐怕脸皮厚如他也要羞愧的想去跳河罢,不过他最近没时间管这个,过几日便是将军府老太君的寿辰,他找遍了狐朋狗友,庄重的弄了尊寿比南山的松柏玉雕作为礼物。
为了找这份礼物,他连续几天推脱有事不去将军府练剑,私下和许言长青几人跑遍珍品商行,总算把玉雕搬回家里,玉雕搬回庆王府的那一日,疲惫不堪的李景呈自然又不想去练剑了,只让守卫如前几日般去告知一声,便用了晚膳回屋歇着了。
他迷迷糊糊的睡了半天,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待他被尿意憋醒出来解决,月朗星高之下,他抬头漫不经心的往外瞧,当即差点儿尿在裤子上。
——庆王府往西不到百米的杨树林里,一身白衣的人站在枝头,似乎在往这边瞧。
李景呈顿时睡意全无,他快气死了,提上裤子奔到院儿里,张牙舞爪的朝那边招手,心道这个宋书林,真是岂有此理,想过来就如同以前翻墙就好,做什么跑到那边树林里去!
那边白衣大侠似乎也看到了他的示意,当即身影一闪从枝头跃下,李景呈冻成狗,在院子里来回溜达了一会儿,便见宋岚翻墙过来了。
“你怎么跑到那里去?”李景呈低声道。
整个王府里静寂的很,他示意宋岚跟着他回房,外面冷风阵阵,而屋里已经点上了暖炉,一进屋李景呈就跳进被子里,见宋岚跟过来,便板着脸道:“你怎么跑到那里去了?不冷么?”
“不冷。”宋岚笑笑,神色自若:“今晚有些睡不好,便过来瞧瞧。”
即使已经入了冬,他穿的依旧挺单薄,李景呈简直不晓得要说什么了,呲牙道:“你是铁做的么?就不知道冷?”
宋岚毫不在意:“最近在忙些什么,已经连续三日没过去练剑?”
“哦——”李景呈笑笑避而不答,上下打量他,道:“难道你……”
他凑到宋岚耳朵旁边,小声问:“是几日不做那事儿,憋着了?”
宋岚:“……”
“阿水,这是在王府。”宋岚似笑非笑的提醒。
李景呈:“唔,这是在哪里我还不晓得么?”
说着他撇撇嘴,自顾自缩进被窝里,全身上下只留脑袋露在外面,宋岚眸色深沉的盯着他,不一会儿,景呈面不改色的从被子里扔出件里衣,被子底下他动来动去,又一小会儿,扔了件里裤到地上,这次好整以暇的瞧了瞧宋岚,道:“唔,脱完了。”
……
宋岚一声不吭,站起身脱了外衫,还没脱里衣,这边李景呈彷佛得胜一般嘎嘎笑,掀起被子拍了拍床榻,宋岚深吸一口气,冷漠道:“衣服很凉。”
“快点儿。”李景呈不耐烦。
他话音刚落,宋岚喉结滚动,额侧青筋崩动,当即唰的一把扯下自己的上衫。
两人上下交叠,被翻红浪下看不清彼此的亲昵,只能听到大概隔了一柱香的时间,小郡王就再也得意洋洋不起来了,反而彻底成了将军的手下败将,哼哼唧唧的直求饶。
……
将军府老太君寿辰之日,前来贺寿的络绎不绝,连文德帝都亲自提了一副祝寿的字画,再加厚礼若干,命人送到府中,李景呈特意挑了身倍显精神的衣裳,精气神儿十足的带着礼物往将军府去,同行的还有许言和长青,他三个还没到门口,远远就见宋岚站在门前,与管家一起接待前来的客人。
宋岚斯文有礼,与生俱来的气质中有不可忽视的高高在上,他却从来都是言行得当,从不令人有不适之感。
景呈目光一动不动的瞧着,也不知道怎么的,想到昨日晚上还与这人滚在一处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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