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8_游刃 - 海棠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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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8(2 / 2)

聂朱言又道:“五十年前雪鹰派的五位前辈凭溯云剑阵横行武林,几乎可以说是天下无敌,但五位前辈死后,雪鹰派虽仍出了不少秀士俊才,却再也组不成那般威力无穷的溯云剑阵了,武林人士大多认为,溯云剑阵虽然厉害,但主要厉害在是五位前辈是一母同胞的兄弟,默契非常才能把剑阵发挥到极致,陶大爷以为呢?”

陶仲商没有亲眼见过溯云剑阵,但武林中以剑阵成名的名家少之又少,陶仲商道:“练剑本就不是容易的事,要练成一套互相配合的剑阵肯定需要默契。”

聂朱言微微一笑,道:“这话不错,但雪鹰派的弟子同吃同组同学武功,偌大一个剑派,有默契的五个人也挑不出来?”

陶仲商不是陈希风,不爱惯着聂朱言这个说话永远只说一半的毛病,有点不耐地道:“阁下有话就直说吧。”

聂朱言一噎,有点扫兴地摸了摸鼻子,憋屈地直说:“……是这样,楼主得到了溯云剑阵的剑谱,精心研究后,认为雪鹰派不能复原溯云剑阵威力,不是因为门下弟子默契不足,而是他们水平不等,溯云剑阵的确厉害,但雪鹰派这些年虽出了许多高手,却不能如当年五名前辈一样水平几乎相当,剑阵中若有人弱一截,就要其他人补不足,这样的剑阵虽然能对付一般高手,在绝顶高手面前却是破绽百出。”

陶仲商听聂朱言这样一说立刻领会,道:“所以,夜航楼是要找五个水平相当的高手来复原溯云剑阵,既然雪鹰派的剑谱,其中一人该是雪鹰派弟子,你们又找上我,那名雪鹰派弟子是蒋空?只是我使的是刀,你们找我来复原剑阵?”

聂朱言虽然没有刻意隐瞒,但听陶仲商从这寥寥几句里推测出了蒋空,更明白此人不易对付,在心里把说辞飞快过了两三遍,才叹道:“陶大爷真是心如明镜,不错,其中一人正是蒋少侠,不过楼主并不是想找五人复原剑阵,楼主察与蒋少侠研究溯云剑谱,认为溯云剑阵仍有缺陷,他二人日夜不休探讨许久,将溯云剑阵改成了一套刀剑阵,阵中人增至九人,这套刀剑阵搜寻了九位二流剑客试阵,击败了蒋少侠与另一位与他本领相当的剑客联手。”

陶仲商听到此处终于动容,溯云剑阵威名赫赫,能将这套剑阵改成威力相当的刀剑阵已极为不易,九名二流剑客能击败两名蒋空等级的高手,看来阎钟羽和蒋空改出的这套刀剑阵威力更胜溯云剑阵。蒋空就不说了,阎钟羽竟也是一名隐藏的一流高手吗?他问:“除了蒋空和我,另外七人阎钟羽属意谁?”

聂朱言面露为难之色,道:“我信任陶大爷的为人,才说出此事与蒋少侠的名字,另外七人,陶大爷若是愿意练这套刀剑阵,自然能知道他们是谁,陶大爷不愿意,此事就作罢,日后刺杀陆兼成功或是失败,陶大爷也能在那时知道他们的名字。”

陶仲商低头思索,他对聂朱言一直有两分戒备,这小鬼说话虚虚实实、真中有假,不能不信又不能全信,但剑阵不是编的出来的,夜航楼犯不着拿杀陆兼来说谎。

如果能杀了陆兼,只要能杀了陆兼。

聂朱言知道陶仲商并不十分信任他,但没有关系,权衡利弊后,人都会做出最有利的决定。脱胎自溯云剑阵的精妙刀剑阵对学武者都是天大的诱惑,陆兼约战周元朴也在逼这位少崖主,因为是亲父子,反而恨地更彻底,世上恐怕没有人比陶仲商更恨陆兼。

聂朱言不动声色地又加了一把火:“其实,因为陈公子与陶大爷交好,我也和陈公子提过,让他对陶大爷说刀剑阵的事,但他没答应,我明白陈公子的顾虑,他不想陶大爷背上杀父的罪名,陶大爷不愿意的话,直说无妨。”这句话又是半真半假。

陶仲商垂下眼睫,道:“另外七个人是谁。”

深色的帐幔垂下,帐幔里外各置一张书案,有两人隔着帘幕坐在各自的书案前。聂双从帘幕里走出,将一叠纸张放在书案后的青年面前,又静静退回帘幕中。

青年拿起纸张细细翻阅,他看着约莫二十六七,只是静静坐着也像一把正待出鞘的宝剑,虽未露锋芒但剑意已至,此人正是蒋空。蒋空将纸张翻阅完毕,叹道:“我自以为世上绝没有人比我更理解溯云剑阵,见到阎楼主才知人外有人,这样一改的确更好,只是刀剑阵虽然日臻完美,应阵之人却还没有着落。”

帐幔里的人说:“九人已有八人,阁下、任不平、公输明野、楚睢、黄梦如、项夺、独孤斐、沈留梅,怎么算没有着落?”

蒋空道:“独孤斐已经答应了?”

帐幔里的人道:“虽然还没有,但独孤少侠侠名在外,在下有九成把握他会答应。”

蒋空仍是皱眉,道:“阎楼主,就算凑齐我们八个,还是没有着落,这个刀剑阵现在缺一个阵眼,此人既要精通刀法也要精通剑法,武功还要与我们八人相当,我现在还没有人选。”

阎钟羽沉默片刻,慢慢道:“我这里倒有一个人选。”

第83章

一片枯叶落在陈希风膝头,他坐在廊下捏着鼻子喝药,自从他向江无赦问过那三千两银票后,这十天江无赦给他的药就越来越苦,如果三千两能要回来天天喝苦药也罢了,但江无赦把他大骂一顿问他是不是要忘恩负义,陈希风多亏江无赦才能捡回小命,十分感念救命之恩,只好不再提这三千两。喝完药,陈希风叹了口气,心中忧愁:钱没了,他怎么跟陶仲商交代?

正想着,就瞧见从药圃回来的江无赦走进院子,胡僧打着赤膊僧衣堆在腰间在院子里劈柴,江无赦走过胡僧身边时,一脚踹在胡僧膝弯,厉声质问:“你昨天是不是只给南边那块药圃浇了一次水?”

胡僧把柴刀往木墩上一剁,转身就和江无赦对骂。

之前陈希风和胡僧叙旧,得知胡僧也是重伤濒死时被江无赦救下性命,但他身无长物只好给江无赦为仆五年报救命之恩。院子里的两人已吵地不可开交,江无赦抬巴掌就往胡僧的大光头上糊,胡僧高江无赦一大截,被打地额头青筋只跳也不能还手,再火冒三丈顶多只是官话里夹两句畏兀儿语骂人。

陈希风坐在廊檐下看了一会儿,暗想还是有钱好。

江无赦和胡僧吵完,转眼瞧见陈希风捧着个空药碗看热闹,甩手往陈希风那边走。陈希风对这位江老神医的坏脾气有点怵,看见人过来心里就是一突,忙思索自己这几天有没有得罪过他。

江无赦走到陈希风身边,他在胡僧那里撒够了火,再和陈希风说话神情勉强称得上和颜悦色:“公子药吃完了?我为公子把把脉。”

陈希风忙把手中药碗放到一边,自觉挽袖抬手,他本就偏瘦,卧病许久,皮肉消减腕骨分明。江无赦干枯手指按上陈希风手腕,片刻后他松手,脸上竟有了一点真心实意的笑意,道:“虽然寸脉无力、重按空虚、气血有亏,但和之前比已算伤势大好,赶路是没问题了。”

陈希风前几天问江无赦自己什么时候能赶路,被江无赦嘲“急着赶黄泉路”后只好老实养病憋着不问,乍闻此讯忍不住喜形于色:“那我什么时候能动身?”

江无赦心里也有些得意,陈希风虽然没得疑难杂症,却是真的伤势沉重命悬一线,一般大夫能把人救活已不容易,他不仅把人救活,还能让人在一月之内伤势大好,总算不枉费他那些好药。江无赦捋着胡子道:“今天能走,明天也能走,只看公子想什么时候走,公子伤既然好了,就早点动身把,我这里只养病人不养闲人。”

陈希风半点也不计较江无赦的逐客令,他一想到能去见陶仲商,心里就高兴极了;而陈希风在虚赢每居住一日,所用饮食、所服药物都是花销,江无赦一想到他要走,心中也快活极了。

“我们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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