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雨说:“她娘家在天津,她会把孩子交给她的父母抚养。”
顶效说:“那好吧。”跟着冰雨走了回去,和小燕一起在院子中间,挖开了一个坑,把缠平拉的埋了进去。
此时已经上午十点多了,小燕说:“我给孩子换身衣裳,咱们就出发。”先前她和冰雨商量,认为只要是在大陆,不管怎么隐瞒,公安迟早会知道她杀了缠平的事,要逃脱公安的制裁,必须逃到境外,首先准备去台湾,可认为台湾说不定那天就被解放军攻下,所以就决定去香港。
下午,顶效,冰雨和小燕及两个孩子坐上了去天津的火车。上车后,顶效把湿漉漉的衣服搭到了向阳的车窗上,赶去了天津的时候,衣服就干的差不多了,他就穿上,帮小燕提着行李,去了小燕娘家。
小燕家住在八国联军当年修建的一栋四层筒子楼里,不足六十平米,隔成了四个单间,挤着四个大人,是小燕的父母和她的两个妹妹。她的两个妹妹一个二十二岁,一个二十四岁,都没出嫁,全都在纺织厂上班,现在全都没有回来,只有她的父母在。她的父母见她带着孩子和朋友来,热情接待。
小燕一见了她的父母,就抱住她的妈妈哭诉:“妈妈,缠平他失踪了。”她的妈妈五十九岁了,但头发早已经花白,因为在六十年代为了养活小燕的两个还未成年的妹妹,一天只吃一顿饭,甚至于不吃,只喝白开水,所以头发早早地就花白了,看上去跟七十多岁似的。她妈妈抚摸着她的头,嘴唇颤了颤,掉下了一滴泪,才说:“可怜的孩子。”
小燕的父亲是名中学老师,现年六十三岁,已经退休了,但精神矍铄,非常有活力,因为在六十年代,他去了农村下乡,由于有知识,善于钻营,讨村里书记的欢喜,所以吃得非常好,见小燕带着两个孩子来,非常的高兴,一手拖着一个,带着去街上买好吃的去了,走时还热情地对顶效和冰雨说:“你们随便坐啊。”一口洁白的牙齿给顶效和冰雨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小燕的妈妈安慰了了一下小燕后,连忙请顶效和冰雨坐下,给她们倒了茶水。
由于太阳已经没落,冰雨和小燕就帮着小燕的妈妈开始做饭。顶效就在小小的客厅里来回走动,观看墙壁上挂着的照片,看到了小燕的两个妹妹特别漂亮,尤其是盯着小燕的小妹妹小丽的一张穿着裙子的半彩色照片出神。
这时小燕的妹妹小平回来了,看见了顶效忘情地盯着小丽看,就问:“钻进去看呀。”
顶效看也没有看小平一眼,指着小丽的照片说:“看她的胸脯,奶子好像在跳呢。”不见小平回应,才看了一眼小平,惊得说:“对不起,我还以为冰雨在我身边呢。”
小平轻蔑地笑了一下,说了声:“色狼。”到厨房跟小燕聊天去了。
顶效就揉了揉色迷迷的眼睛,乖乖地坐在椅子上,喝光了所有倒起的茶水,想今天晚上到哪里去住呢?小燕会怎么安排?如果安排在这,就是不能和小平,还有小丽在一块睡觉,也能闻闻她们的青春气息。
这时小丽哼着歌回来了,看到顶效后问:“你是谁呀?”她穿着一身天蓝的工作服装,洁白的脸蛋就跟在蓝天上游荡的白云似的,分外地妖娆。
顶效看着小丽靓丽的外表,心脏就跟被掐住了一个脉似的,说话也特别结巴,好不容易迸出了一句话:“我叫顶效,你是小丽吧?我是你姐姐的朋友。”
小丽微笑着说:“我姐姐今年三十多了,怎么会有你这么年轻的朋友,我看你长的挺可爱的,特别是你的这张锥子似的脸,我觉得特别像农村耕地的铁犁。”
顶效兴奋地说:“很多见了我的女孩都这样夸我,说我的脸就是像铁犁,不但能耕黄土地,还能耕女人们的肚子。”
小丽说:“下流,听你的口音,我怎么觉得你是从土豁子里来得呢?”
顶效说:“我老家是山西的。”
小丽说:“原来是山西的呀,真稀罕,好了,你坐吧。”又给顶效的茶杯里倒满了水,到厨房去和小燕聊天去了。
“哇,”顶效一口把这杯水喝了下去,觉得小丽兼聚了明明,素素,娇娇,还有静儿的身材和口音优点,想如果和小丽结了婚,就坚决不再联系别的女人,一心一意对小丽好。他浮想了一会,小丽又出来了,把折叠桌子扳开,说:“饿了吧,等一会就开饭了。”
顶效说:“不饿。”期望再和小丽聊几句,可小丽回到了她的小房间,再也没有出来,因为她明白桌子太小,根本容纳不下这么多人围着桌子吃饭,要等顶效和冰雨以及小燕和两个孩子吃完了才吃。
一会后,开饭了,顶效期望能和小丽共进晚餐,可小丽没有出来,令他很失望。吃完饭后,被冰雨带着到外面招待所住了宿,他更加感到悲哀,就跟丢了魂似的。冰雨睡在他一旁问他为什么闷闷不乐,他说旅途累了,又说看到了小燕白发苍苍的妈妈,想到了他的妈妈,令他心痛。他的这个解释还算合理。冰雨也就没有要求和他做爱,只拥抱着他睡去。
顶效虽然旅途劳累,但睡不着,一闭眼,脑海里就浮现出小丽的影子,痛恨没有早点见到小丽,甚至埋怨他的妈妈为什么没有把他生到天津,和小丽家成为邻居,以致不能和小丽做青梅竹马的情侣。
晚上十点多的时候,顶效听到了招待所楼道里小丽的声音,打了个激灵,兴奋地坐了起来,开了灯,仔细倾听,果然是小丽的声音,但还有小燕的,尽管如此,还是非常激动。